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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胎穿农家子,科举来扬名 > 第23章 镇上行贾 再布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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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镇上行贾 再布罗网

鸡叫第三遍,天色尚是混沌的青灰色,陈家院门那熟悉的“吱呀”声便划破了黎明的寂静。

陈满仓和陈延峰父子俩早已收拾停当。陈延峰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粗糙的麻绳,绳子的另一端,系在那头梅花鹿脖颈新套上的皮绳圈上。经过一夜的休憩,鹿似乎恢复了些许精神,不再像昨日那般惊恐挣扎,但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依旧充满了野性的警惕和不安,蹄子时不时焦躁地刨着地上的土。陈满仓则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厚布褡裢,褡裢里小心地卷着那张鞣制过、依旧带着些许腥气的獾子皮,沉甸甸的。他腰间那个平日里瘪瘪的钱袋里,此刻也郑重地装上了家里仅有的几十文铜钱,以备不时之需。

院外,刘老憨和他那头温顺的老驴已经等候着。老憨叔披着件旧褂子,嘴里叼着那根油光发亮的旱烟袋,看到陈家父子出来,尤其是看到那头活生生的鹿,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和笑意,啧啧道:“嘿,还真是个稀罕物!走吧,路上稳当着点,可别惊了这宝贝。”

“爹,大哥,路上千万当心,早去早回。”张桂娘抱着还在揉眼睛的陈彦,和婆婆王氏一起送到门口。王氏不放心地又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鹿脖子上绳结是否牢靠,低声叮嘱儿子:“峰儿,牵稳点,离它后腿远些,小心蹬着。”

“放心吧娘,我们晓得。”陈延峰沉稳地点点头,宽厚的肩膀似乎能扛起所有的希望。

陈满仓没多话,只是用力吸了一口清晨凛冽又清新的空气,目光扫过鹿和褡裢,眼神里沉淀着庄稼人特有的郑重与期盼。这趟出行,关乎的不仅是一笔意外之财,更关乎这个家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底气。

陈延岳也一骨碌爬了起来,胡乱套上衣服就跑出来,眼巴巴地看着即将出发的父亲和大哥,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把想跟着去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小声又充满期待地嘀咕:“爹,大哥,肯定…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陈满仓闻言,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股白气,瞥了他一眼,没接话,转身对刘老憨一拱手:“老憨哥,费心了。”

“走了!”刘老憨呵呵一笑,轻轻一抖缰绳,吆喝一声,老驴听话地迈开步子,车轮碾过带着露水的路面,发出吱吱扭扭的声响,载着沉甸甸的希望,缓缓驶向了被晨雾笼罩的通往镇上的土路。

陈延岳望着驴车消失在雾气缭绕的村口,失落地叹了口气,但少年人的心性很快被新的目标取代。他猛地转身,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凑到正准备回屋的祖母身边:“娘,娘,给我点盐巴吧!”

王氏脚步一顿,警惕地看向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个混小子!屁股上的疼忘了?还敢要盐巴!你爹回来非得……”

“娘!这次是正用!绝对是正用!”陈延岳急忙打断,指手画脚地解释,“您看呐,那陷阱不是真管用吗?我想着,趁热打铁,再多做它十几个!地方我都看好了!万一…万一还能抓着点啥,哪怕是小点的,不也是肉吗?就一点点,我保证,就洒一点点当诱饵,比上次还省!”他伸出两根手指,极力比划着那一“点点”,脸上写满了诚恳和急切。

王氏看着小孙子那猴急的样子,又回想起昨晚满院肉香、村民笑脸以及小儿子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那点坚决不由得松动了几分。她犹豫着,目光扫过空荡荡的院子,仿佛能看到昨晚的热闹,最终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你个讨债鬼!等着!”

她转身进屋,挪开墙角的瓦罐,露出那个被她看得紧紧的陶土盐罐。她掀开盖子,看着里面泛着青灰色的盐粒,脸上满是肉疼的表情。她用那双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极其小心、几乎是捻着手指,从罐子里捏起一小撮盐粒,想了想,又抖回去几颗,这才将那可怜的一小撮盐粒倒在昨天用过的那块破布上,仔细包好,走出来没好气地塞到陈延岳手里:“喏!就这些!再敢瞎霍霍,仔细你的皮!你爹不抽你,老娘亲自拿笤帚疙瘩伺候!”

“谢谢娘!娘您真是菩萨心肠!咱家发家致富就靠您了!”陈延岳如获至宝,紧紧攥住那小布包,嘴甜得像抹了蜜,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时,陈延岭(老二)也揉着眼睛凑了过来。昨天那硕大的梅花鹿和晚上的肉汤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他平日里性子闷,只知道埋头干活,但眼见为实,巨大的利益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心动。他脸上带着憨厚又兴奋的笑容,瓮声瓮气地说:“三弟,你真还要去做那陷阱?带…带我一个呗?我力气大,能挖坑!”

陈延岳正愁人手不够,见二哥主动加入,立刻拍着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势:“没问题!二哥!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正好!狗蛋!铁柱!”他扭头朝隔壁喊了一嗓子。

很快,狗蛋和铁柱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两人昨天得了家里夸奖和实实在在的肉汤,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一听延岳哥又要“大干一场”,立刻摩拳擦掌,积极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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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胎穿农家子,科举来扬名请大家收藏:()胎穿农家子,科举来扬名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于是,四人小队带着柴刀、斧头、绳索和那宝贵的一小撮盐,再次斗志昂扬地向西山坳进发。这一次,他们目标明确,经验也多了几分,一路上还在兴奋地讨论着该在哪里布陷阱、哪种陷阱最有效,显得信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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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驴车在土路上颠簸了近两个时辰,日头渐渐升高,驱散了晨雾。镇子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

比起宁静的陈家沟,镇子无疑繁华许多。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虽不算宽阔,但两旁店铺林立,酒旗招展,人来人往,挑担的、推车的、叫卖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热闹非凡。陈满仓父子虽是庄稼把式,偶尔也来镇上卖点粮食山货,或是买些必需的生铁盐巴,但像今天这样,牵着活鹿招摇过市,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那头梅花鹿显然极不适应这嘈杂的环境,愈发焦躁起来,不停地甩头喷鼻,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哟!快看!梅花鹿!”

“嘿!还是活的!哪弄来的?”

“这鹿茸看着不错啊……”

这些目光和议论让陈满仓父子浑身不自在,同时也感到了压力。两人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牵着鹿在街边愣了一会儿,不知该往哪里去。直接牵着鹿在街上找买主太扎眼,也容易被人压价,更怕冲撞了什么人。

“爹,咱这样不是办法。”陈延峰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看热闹的人,低声道,“得找个懂行的,或者找个可靠的中人介绍。”

陈满仓皱着眉,黝黑的脸上也显出一丝焦虑,他点头赞同:“是这么个理儿……这镇上,咱认识谁啊……”他沉吟片刻,忽然想起儿媳妇张桂娘的娘家就在镇上,虽然只是开了间小杂货铺,不算什么大人物,但毕竟是坐地户,人头总比他们这些一年来不了几次的庄稼汉要熟络。

“走,先去你岳父家问问。”陈满仓做了决定,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两人牵着鹿,尽量避开人流,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那条相对僻静些的后街,看到了“张记杂货铺”的招牌。张老爷子正拿着鸡毛掸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掸着货架上的灰尘,听到动静抬头,见到亲家和女婿牵着头活鹿上门,惊得手里的掸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眼睛瞪得溜圆。

“哎哟!满仓兄!延峰!你们……你们这是……哪儿弄来的这宝贝疙瘩?!”张老爷子也顾不上掸子了,连忙迎出来,围着鹿转了两圈,上看下看,连连称奇,“好家伙!还是公鹿!这品相!你们这运气可真是……”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陈延峰简略说了是山里运气好逮着的(自然略去了陷阱和盐的细节)。张老爷子是生意人,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和难处,拍着胸脯道:“好事!天大的好事!这鹿可是稀罕物!活的值钱!死的更值钱!皮子、鹿茸、鹿血、鹿筋……都是宝贝!你们找对人了!放心,包在我身上!”

他略一思忖,便有了主意:“镇东头‘回春堂’的李大夫,不仅医术好,也常年收上好药材做药,鹿身上的东西他最懂行!还有西市牲口行的王掌柜,专做山货野味买卖,门路广!我都熟,我带你们去!保准不让人坑了你们!”

有了张老爷子这个热心的引路人,事情顿时顺利多了。他们先去了回春堂。药堂里飘散着淡淡的草药香,李大夫是个留着山羊胡、面容清瘦、眼神却十分锐利的老者。他一看到这头健壮的活鹿,眼睛就亮了起来,放下手中的药杵,仔细上前查看。

他先是轻轻摸了摸鹿角(尚未完全骨化,属于嫩茸,价值更高),又掰开鹿嘴看了看牙齿判断年龄,仔细查看了毛色、体态,甚至还伸手在鹿腹部位按了按,问了捕获的大致时间和途中情况。

“嗯,”李大夫捻着胡须,沉吟道,“虽是活捉,难得,但一路颠簸受惊,气血已是不稳,于药用稍有折损。这鹿茸尚嫩,取茸放血后续炮制也颇费工时……”他先是惯例地压了压价,但看着鹿那充满生命力的挣扎,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实在价格:“这样吧,看在张老哥面子上,这活鹿,整体卖与我,作价八贯钱!若是死的,我倒能省事些,价格还能再高半贯,但你们需自行处理。”

八贯!陈满仓握着绳子的手猛地一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这几乎抵得上他们父子辛苦种地好几年的全部结余了!他下意识就想答应。

但陈延峰更沉稳些,他按住内心的激动,想起岳父说牲口行也收,便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地道:“多谢李大夫实价,此事实在重大,容晚辈与家父再斟酌片刻。”

李大夫也不强求,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们自便。

接着他们又去了西市牲口行。这里气味混杂,鸡鸣猪叫不绝于耳。王掌柜是个胖乎乎、满面红光的中年人,围着鹿转了一圈,更感兴趣的是鹿肉的分量和鹿皮的完整性。他给出的价格很直接:“活鹿按肉价算,刨去内脏头蹄,约莫出肉七八十斤,市价百文一斤,算你七贯钱顶天了!若是你们愿意,我这就找人当场宰杀,皮子剥下来,若是完整,我再加两贯钱!总共九贯!但话说前头,动刀子了,是死是活我们就管不了了,风险你们自个儿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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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胎穿农家子,科举来扬名请大家收藏:()胎穿农家子,科举来扬名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一边是八贯活卖,省事稳妥,但感觉被药材价值压了价;一边是九贯但需承担宰杀风险和皮子价格的波动。张老爷子在一旁低声帮着分析利弊:“李大夫价格实在,但活鹿的药用的确更讲究。王掌柜价高些,但宰杀有风险,而且皮子价格他说了算……”

最终,陈满仓父子经过一番紧张的低声商量,考虑到稳妥第一,以及李大夫的信誉和张老爷子的情面,决定还是卖给回春堂。八贯就八贯,这是实实在在拿到手的,避免节外生枝。

“李大夫,我们决定了,就八贯,活鹿卖与您了。”陈延峰代表父亲,做出了最终决定。

“好!”李大夫也很痛快,当即让学徒取来钱箱。沉甸甸的八贯铜钱,每一贯都用麻绳串得紧紧的,一共八串,用一块厚实的粗布仔细包裹好,递到陈满仓手里时,老汉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差点没接住。那重量,那触感,是他大半辈子都未曾触摸过的巨大财富。

交割完毕,看着学徒将鹿牵往后院,陈满仓父子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同时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接着,他们又拿出那张鞣制好的獾子皮。王掌柜虽然没收到鹿,但对这张皮子也很感兴趣,拿过来仔细摸了摸,看了看毛色和完整性:“嗯,皮子不错,硝得也还行,就是小了点。两贯钱,怎么样?”

这个价格符合预期,父子俩爽快地答应了。又是两串沉甸甸的铜钱入手。

十贯钱!整整一万文!就这么真真切切地揣在了怀里!褡裢瞬间变得无比充实,压得陈满仓的肩膀都有些沉,但他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怀揣着巨款,父子俩千恩万谢地辞别了张老爷子。揣着这么多钱,感觉看整个镇子都不一样了。这一次,他们底气十足地开始了采购。

先是去粮店,不再只看最便宜的陈米,而是直接买了两斗雪白的上等白米,准备给老人孩子改善伙食,又买了一石耐储存的粗粮,确保家里未来几个月饿不着肚子。

接着去布庄,陈延峰记得妻子的辛苦,给王氏和张桂娘扯了几尺耐磨的深青色棉布和一块颜色鲜亮些的碎花布;想到几个弟弟,又买了足够做三双鞋底的厚实耐磨的粗布和纳鞋底用的麻线。

想到家里那口补了又补、总是漏水的破铁锅,陈延峰咬咬牙,走进铁匠铺,挑了一口厚实的新铁锅,虽然心疼钱,但想到以后做饭省柴省时,还是觉得值。

最后,他们又去杂货铺,不仅称了足足半斤平日里舍不得多吃的粗盐,还买了一小包饴糖给孩子们甜甜嘴,甚至添置了几包平时舍不得买的针头线脑。

采购完毕,刘老憨的驴车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锅碗瓢盆、米面布匹,像个移动的杂货铺。刘老憨看着这满满一车的收获,咂着嘴笑道:“好家伙!老陈,你们家这是发了啊!”

陈满仓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舒展的笑容,连声道:“托老憨哥的福,托老憨哥的福。”

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三人不敢再多耽搁,赶着车,怀揣着激动、踏实又略有不安(担心钱财)的复杂心情,踏上了归途。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的不再是吱扭声,而是满载而归的富足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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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坳里,陈延岳几人却是干得热火朝天,汗流浃背。

有了老二的加入,人手更足,效率更高。他们总结了上次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不再盲目乱挖,而是更加仔细地辨认野兽足迹频繁的兽道。陈延岭力气大,负责挖掘更深的陷坑,并在坑底巧妙地布置削尖的硬木签。陈延岳则负责制作更精巧、更隐蔽的吊套和压拍板,触发机关做得更加灵敏。狗蛋和铁柱负责搬运树枝、清理痕迹和伪装。

陈延岳将那宝贵的一小撮盐极其节省地化在一小碗水里,用树枝蘸着,像是完成某种神圣仪式般,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关键陷阱的触发机关附近,或是滴几滴在陷坑底部。

一直到日头西斜,林间光线变得昏暗柔和,鸟雀归巢,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停下手。放眼望去,在这片山坳里,他们足足布下了十几个各式各样的陷阱,比上次的规模大了近一倍,俨然布下了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

“好了!这回看哪个倒霉蛋还敢来!”陈延岳直起腰,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看着他们的“杰作”,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期待。

“嗯!明天…明天早点来看!”陈延岭也喘着气,憨厚的脸上充满了对收获的憧憬。

四人收拾好工具,虽然浑身泥土,疲惫不堪,却带着满满的希望和成就感,踏着夕阳金色的余晖,说着笑着下山回家。

仿佛是约好了一般,当陈延峰他们的驴车满载着物资吱吱呀呀地驶进村口,和陈延岳兄弟几人几乎前后脚到家时,陈家小院瞬间再次沸腾了!

看着那满满一车前所未有丰富的生活物资,听着那“十贯钱”如同天文数字般的惊人消息,再看着老二老三那虽然疲惫却信心满满、准备大干一场的劲头,王氏和张桂娘喜极而泣,笑得合不拢嘴,就连一向严肃、喜怒不形于色的陈满仓,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的皱纹也如同秋日盛开的菊花,露出了难得的、发自内心深处的、舒心而宽慰的笑容。

希望,如同那漫天绚烂的晚霞,慷慨地将最后也是最温暖的光辉,毫无保留地洒满了这个小小的、正在悄然改变的农家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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