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微笑是假的 第178章 虚弱铁拳

“砰——滋啦！！！”

周默怀中那台由轮椅电机和磁控管拼凑出的“自杀式干扰车”，带着最后的尖啸和刺眼的白光，狠狠砸在防火门暗红色的拳印凹陷处！高频微波脉冲与狂暴的电磁噪音混合成一股毁灭性的无形洪流，穿透厚重的金属门板！

“吼嗷——！！！”

门后，那非人的、充满了纯粹暴戾的咆哮瞬间变成了痛苦与狂怒的嘶嚎！伴随着沉重的、如同巨物踉跄后退的闷响！门上那个拳印周围的金属，肉眼可见地迅速由暗红转为灼热的橙红，又飞快地黯淡下去，发出“嗤嗤”的冷却声，蒸腾起刺鼻的白烟。门板剧烈震颤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痛苦地翻滚撞击！

干扰起效了！虽然代价是那台“战车”在撞击的瞬间就爆成了一团燃烧的金属垃圾，导线和破碎的磁控管碎片四处飞溅，周默被爆炸的气浪狠狠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的走廊地板上，手臂和脸颊被飞溅的灼热碎片划开几道血口，火辣辣地疼。

“咳咳…周默！”林柚惊叫着扑过去搀扶。

“别管我！门！”周默挣扎着指向防火门，声音嘶哑。那扇门虽然没被炸开，但门框边缘的密封条在高温和冲击下扭曲变形，露出了一道微小的缝隙！更关键的是，门后那令人窒息的“数据黑洞”湮灭场，以及那恐怖“清道夫”的咆哮和撞击，都诡异地停止了！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从缝隙中渗出。

老K对身后的爆炸和嘶吼充耳不闻，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身下。陈正灰败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抽搐，在AED第二次放电的瞬间，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紧接着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

“咳！咳咳咳——！”陈正咳得整个身体弓起，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嘴角溢出带着血丝的泡沫，但那双原本涣散的眼睛，终于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眼神浑浊而茫然。

“活了！正哥活过来了！”架着他的一个教练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眼泪混着汗水流下。

老K紧绷如岩石的脸上没有丝毫放松，他枯瘦的手指飞快地检查着陈正的脉搏和瞳孔反应，声音低沉急促：“心肺功能勉强恢复！但内出血和肌肉溶解风险极高！必须立刻送医！氧气！维持住！”他一把抢过旁边教练递来的简易氧气面罩，死死按在陈正口鼻上。

就在这时！

“哐当！哗啦——！”

走廊另一端，通往健身器材区的另一扇防火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内部撞开！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碎片四散飞溅！几个身影如同失控的炮弹般冲了出来！

不是惊慌失措的会员。是三个男人。他们穿着统一的、印着“暴风极速清洁”字样的灰色工装，但此刻，他们的状态极其诡异！眼神空洞呆滞，瞳孔微微放大，对周围破碎的玻璃和倒地的器械视若无睹，嘴角甚至挂着一丝僵硬而统一的、如同劣质玩偶般的微笑。他们的动作迅猛、僵硬，带着一种非人的协调感，直扑走廊中央——目标明确，正是地上刚刚恢复一点意识的陈正！

“拦住他们！”周默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嘶声大吼。那两个健身教练下意识地挡在陈正和老K身前，摆出防御姿态。其中一个清洁工（或者说被控制者）直接无视了教练挥来的拳头，任由那沙包大的拳头砸在自己肩膀上发出沉闷的骨肉撞击声，身体只是晃了晃，空洞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双手如同铁钳般抓向教练的脖子！动作精准狠辣，完全不像普通清洁工！

“小心！他们被控制了！”林柚尖叫着示警。

另一个被控制者则像蛮牛一样撞开另一个教练，直扑地上的陈正！老K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出寒光，他一手维持着陈正的氧气面罩，另一只沾着陈正汗水和血迹的手，快如闪电般从工装裤侧袋里掏出一把…多功能折叠宠物指甲剪！拇指一弹，锃亮的弧形剪刃弹出，带着一丝寒光，精准无比地朝着那抓向陈正喉咙的手腕肌腱位置狠狠戳去！动作刁钻狠辣，完全是格斗老手的本能！

“噗嗤！”一声轻响，指甲剪尖锐的顶端深深刺入对方手腕！鲜血瞬间涌出！

然而，被控制者只是动作极其短暂地停滞了不到半秒！那张僵硬的脸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被刺穿的不是自己的手！空洞的眼神依旧死死锁定陈正，受伤的手腕猛地一甩，带着巨大的力量将老K的指甲剪连同他的手一起荡开，另一只手五指成爪，带着呼啸的风声，继续抓向陈正脆弱的喉咙！动作没有丝毫变形！

“妈的！痛觉被屏蔽了！”老K脸色剧变，他年老体衰，力量根本无法与这些被强化控制的壮汉抗衡！

眼看那致命的手爪就要落下——

“操…你…大爷的…！”

一声虚弱到极点、却带着滔天怒火的嘶哑低吼，从氧气面罩下闷闷地传出！躺在地上的陈正，不知哪来的力气，那只血肉模糊、膝盖严重擦伤的右腿，如同濒死毒蛇的反扑，猛地向上蹬出！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刑警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中锤炼出的、融入骨髓的本能——攻击下三路，最脆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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