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割破陶人动脉,血液汩汩流出,沿凹槽注入池里。
弗林逊没急着再对泥人做什么,转去将头发、指甲等都塞进一旁一个大罐子中。
罐子揭开那刻,更浓的臭气散出。
时寻起初就闻到的生物生活散发出的臭味正来源于此。
捂鼻子都不大管用了,时寻封闭嗅觉再走过去。
罐子中的竟是大量蛊虫,正争抢着食用弗林逊喂进去的东西。
“奇怪。”
弗林逊将脑袋凑得离罐子口更近。
他的大脑袋挡住时寻大部分视线,不过时寻还能看到罐内一只蛊虫一跃而起,正要咬住弗林逊人中。
弗林逊已迅速抬头。
他的手就没送开过罐子的盖,而今眼疾手快地将盖子盖住,恰好把蛊虫打会罐内。
缓了缓,弗林逊到旁边打开一个箱子,取出一瓶东西,将里面暗绿色的液体倒进罐内。
液体不多,蛊虫们贪婪地喝着,喝完后凶气降低许多,相当温顺地趴在罐底。
弗林逊拿着自己手指,对比着蛊虫大小,眉头越皱越深。
“不应该啊,居然没长大?难道他真的患有什么病,生命力已经低到连这些虫子都养不了了?”
时寻在旁暗笑。
弗林逊现在喂食给蛊虫的,只能算作少许陶土,如何能指望食血肉的蛊虫能从陶土中吸收到成长的养分?
弗林逊愁眉不展地盖好盖子,回到已经被放干血的陶人旁边。
说是放干血,那也只是弗林逊看来。
实则一切都和时寻法术相关。
陶人被肢解成小块,逐一投入池中。
池水略略上涨,石雕表情发生变化。
先是惊喜、激动,而后是扭曲的愤怒。
弗林逊已被吓得又一次跪在石雕跟前。
他还想亲吻石雕手背,然而石雕的手缩了回去。
“不!”
弗林逊哀叫,“亲爱的,怎么了?我,我不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么?亲爱的,亲爱的!”
石雕冷冷地、高高在上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