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方恕生在颠簸的狼背上醒来。
“还有一个呢?”
他捂着脑袋张望,“你把乐年年丢了?”
“乐正家不可信。”
白狼声音低沉,但身躯温暖,心脏有力跳动着,令他感到安心。
“虽然我也是这样想的没错,但年年是旁支。”
方恕生说着去翻它脑袋毛,“你该不会也进水了吧?”
白狼沉声喝道:“放肆!”
“你吃错药啦!”
方恕生被它吓到了,反射性地一拍狼头,duang的一下。
白狼抖脑袋:“……”
“我们……”
方恕生清醒一些了,“要去哪儿?”
他们从小门绕进城中,专挑僻静处走,但伪物们正朝一处极高的白玉楼聚集,没多少注意这里。
白狼只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方恕生莫名其妙:“罅隙啊。”
“罅隙是什么?”
“这种时候考校名词解释,”
方恕生气笑了,“再说了,你给我的资料里有这茬内容吗?”
白狼换了种说法:“你觉得它像什么?”
方恕生撇撇嘴,但上学时被江诵考习惯了,怂包地郁闷一阵,揪着狼毛说:“另一个唯心生态……社会化昆虫的巢穴,掩于地底?”
“特性呢?”
“还有特性?”
方恕生想起自己夜半工作的那段日子,起码做梦时当事人是不知道的,醒来才会觉得……哦,那是另一个世界,“左右工兵的认知?”
“所以,个体意识是无法抗衡社会意识的。”
“所以?”
方恕生继续莫名其妙,“这个结论有什么意义吗?”
“千百年来,世道更迭,世间生灵无不如此。
方恕生,你上学那会儿的丁点热血或者纯粹善意已经消磨殆尽了吧。”
“……”
方恕生有些羞恼,“这只是小事。”
“这是潜移默化渗透的,算了,那我们来说说大事。”
白狼说,“伪物看起来各有思维和所求,但越为平和的罅隙,思想越为高度集中,只看至高位动念与否。”
“你是指思想钢印*,你最近在看科幻作品?”
“……”
白狼疑似翻了个白眼,“入梦者往往不知自己在做梦,知晓便容易醒来。
同理,被渗透的生灵往往不知道自己被影响了,清醒者难以存活,你能明白吗?”
方恕生估计没明白,掩着嘴巴双肩耸动。
白狼气恼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