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行之处：鲸落 第191章 此刻为现实吗？

林泽说了很久很久，从一开始林沛的离开，再到最近岁安被彻底点破一切谎言，再到现在，他已经想起了一切。

林沛一直都安静的陪在他的旁边听着，什么都没说，但也没必要，她从始至终都在笑着，这就已经是最好的回应了。

“对了对了，我感觉你肯定会喜欢余小净的，虽然一些时候她整个人都很没自信，还特别容易对自我产生怀疑，但是，只要有人鼓励，有人支持着她，她就永远都能够走下去。”

“我还认识了一个和你很像的女生呢，她叫许行星，平时就相当的活泼，不过，因为父亲的事情，所以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变得相当阴郁，现在已经在我们大家的陪伴下恢复很多了呢！”

“对了对了，还有墨尘，她大概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正式并且完全步入社会的成年人了吧，哦，岁安不算，我现在已经把他排除在我们的队伍外了。”

“墨尘她虽然很多时候也在引导着我们，引导着余小净，但是，我其实也多少能感觉到的，她依旧在害怕着什么事情，害怕到······如果那件事再一次发生，她绝对会不知所措的程度，即便她总在说着自己已经改变了。”

“但我们都明白的，或许我们当中，现在最危险的人反而是她，也因为这个原因吧，余小净对她暗中的保护都有些过度了。”

“哦对，我还从余小净那里得知了一种花瓣，说什么神明的赐福，我不信这些，只是觉得，或许余小净已经为未来的事情做好准备了吧，不然，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理由，需要她随时随地都贴身携带着那些花瓣。”

“我······我现在的生活其实很好的，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想到，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林泽顿了顿，后又抬眸看向对方：“对你来说，我应该是一个最不称职的哥哥了吧？”

林沛微微偏头，后又轻声笑了出来：“是啊，哥哥是笨蛋。”

“你总这么说。”

“但也是事实啊，”林沛耸了耸肩，后又轻轻地说着：“哥哥你啊，还总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但我是知道的哦，哥哥一直都在自责，不断地麻痹着自己，只是希望能让自己好受一些，真要说的话，哥哥才是最卑鄙的那个人。”

林泽瞬间瞪大了眼睛，后又无奈地笑着：“真不可信······”

“为什么要客气呢？”林沛歪了下头，笑着道：“我和哥哥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这些伪装，再说了，现在就算再做什么伪装也没必要了，因为，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啊，哥哥就是想报复我也做不到了呢。”

“说什么胡话呢！”林泽瞬间站了起来，又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直接坐了回去，扶额道：“我才不会报复你，你······你也没有死，你一直都好好的，就像现在，你不也好好的和我待在一起吗？我们还可以聊天，还可以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看到彼此，怎么·····就是不在人世了呢？”

林沛一手托着脑袋，看着又开始陷入自我纠结中的林泽，想要伸手去触碰对方，但又想起现在自己的情况无奈放下手。

“哥哥，你又准备逃避了吗？”

“······哎？”

“之前就是，虽然因为神赐物而被迫强制的原因也很大，但说到底，如果哥哥你当时不愿意的话，又为什么会喝下那一碗东西呢？而且，明明当时我消失的时间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

“那枚花瓣，说是那么那么的厉害，但终究也不过是旧时代遗留下来的东西罢了，即便有强制性，但为什么······哥哥你却是一点反抗都没有，就那么顺从的选择了忘记呢？”

“是对你来说，我的存在已经让你痛苦了吗？还是你宁可不断地欺骗着自己，让自己永远活在谎言之中？”

“哥哥是胆小鬼，只会逃避，但其实我也不差，说白了，你这个家人是我自己选择的，你如果有罪的话，我也要去承担一半的。”

“可是，哥哥啊，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悔吗？”

“你所谓的反抗，真的就这么脆弱，不堪一击吗？”

“那······也太令人失望了吧。”

周围的场景逐渐变得扭曲，破碎，林泽呼吸一滞，急忙朝着对方伸手抓去：“林沛！”

对方的嘴还在一开一合，可他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只是隐约感觉好像周围的其他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再到，真正的睁开眼睛。

“林泽！你这家伙终于醒了啊！”许行星坐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他。

视线微微偏转，就见到墨尘正站在窗边在手机上敲打着什么，似乎不是很关心他到底醒没醒过来。

再看了看周围，却见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病房中，耳边的声音除了许行星的话语，就只剩下了仪器响动的声音。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有些没办法去判断此时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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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时是梦醒，那，刚才的一切，就真的要被称为梦了吗？

他不想这样。

他明明好不容易见到林沛，还没有为自己辩解，还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怎么就······

哎？不，等一下。

周围的人数，是不是不对？

如果许行星和墨尘都在这里的话，那，余小净呢？

昏迷前的记忆一点点复苏，他清楚记得自己昏迷前余小净还在的，可为什么，现在她不在这里了？是出去了吗？

他张了张嘴，却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声音干涩的不行，只能用视线去看向墨尘，希望对方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墨尘轻飘飘的将视线递过来，后又毫不客气的送上个白眼。

不是等下，怎么回事？

墨尘也没有给对方疑惑的时间，直接开口道：“正好这家伙已经醒了，直接带去扔给警察吧。”

不是，什么警察？

许行星微微蹙眉：“不可以这样的，林泽才醒过来没多久，身体肯定很虚弱，还是我去把警察给叫过来吧！”

不是不是，等一下，怎么不管怎么变都要见警察啊？

墨尘微微思考了下，然后点了头：“可以，再怎么说，咱们两个也是要讲点人道主义的，他都这样子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下床，还是叫警察过来更好一些，反正问话又不是非要换地方。”

林泽直接懵了，视线看向许行星，希望对方能帮自己说几句话，却见她有些歉意地朝着自己笑笑：“抱歉啊，但是这是必要的流程呢，我去问一下医生你可不可以喝水，可以的话，等下你多喝点水，毕竟要说的事情肯定很多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半天林泽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但见她们都要走，他直接就急了。

在床上不停扑腾着，但四肢软弱无力，甚至都没有让被子上的褶皱有什么改变。

眼看连许行星都要转身离开，林泽奋力一拽，终于是堪堪用手指勾住了对方的袖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干涩的不行，说这么几个字，就好像被火烤过一样，疼得不行。

见他开口，许行星和墨尘互相对视一眼，墨尘耸了耸肩，示意许行星来解释现在的事情。

许行星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他道：“简单来说，你现在成为关键证人了，如果证词不利的话，小净很有可能会直接去坐牢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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