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杨厂长想起时,
怕是要扫地出门。
众人见杨厂长手段这般狠辣,
唯恐牵连自身,
除李泽和秦淮茹外,
再无人敢与他搭话。
午休时分,
陈爱民径直走向食堂。
秦淮茹如影随形。
二人打好饭菜,
寻了个僻静角落。
食堂本就拥挤,
仍有人挨着他们坐下。
饭至中途,
三人攀谈起来。
李泽率先开口:
要不要去找大领导?他定能帮你!
陈爱民摇头:
交情没那般深,不过是银货两讫。”
李泽瞠目结舌,
未及出声,
陈爱民已掏出钞票摆在桌上。
陈爱民自信满满地说道:就算没有这份工作,我也完全能养活自己。”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语气轻松:瞧,这是最近从领导那儿领的工钱,还没怎么花呢。”
显然有备而来的陈爱民,兜里整整齐齐码着十来捆钞票,粗略估计至少有一千块。
这笔巨款让李泽大吃一惊,急忙按住他的手把钱塞回去,紧张地环顾四周:你疯了?再有钱也不能当众露财啊!
缓了口气,李泽又压低声音:难怪大领导没提拔你...原来你直接拿钱了?不过这样也挺好。”
陈爱民笑而不答。
饭后,无事可做的陈爱民在厂区闲逛。
杨厂长既没给他安排新岗位,也没调走顶替他的人,他只能漫无目的地消磨时间。
在车间附近溜达时,一个寸头男子迎面走来。
陈爱民本想装作没看见,对方却主动打招呼。
你居然敢跟我搭话?陈爱民饶有兴趣地问。
对方神色一滞:这有什么不敢?杨厂长向来公私分明,不会因为你迁怒我。”
见陈爱民笑而不语继续往前走,那人忍不住追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陈爱民驻足打量这个轧钢厂的老资历——高组长。
虽然职位不高,但人缘极佳,厂里人都尊称他一声。
随便转转,没什么具体去处。”
高组长指了指阴凉处的台阶:过来坐会儿?
两人并肩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避开午后炙热的阳光。
沉默片刻后,高组长试探道:我能打听个事吗?
陈爱民了然地笑了:你想问我和杨厂长的过节吧?这是私事,不便多说。
不过他也就是闹几天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高组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交谈中,两人都刻意找着无关痛痒的话题,气氛略显尴尬。
然而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即便绞尽脑汁寻找共同话题,
对话仍频频陷入冷场。
短短十五分钟的交谈,
漫长得如同十五个昼夜。
最终两人相对无言,
只得各自转身离去。
分别前陈爱民突然开口:
我闲着倒也罢了,你怎么也不用工作?
高组长闻言大笑:
在里头闷得慌,出来透口气。”
他抬腕看了看表:该回去了,再耽搁下去——
杨厂长该起疑了。”
陈爱民没再追问。
他只是沉默地望着高组长远去的背影,
眼底暗流涌动。
许久,他终于迈步走向厂长办公室。
转眼到了下班时分。
工人们匆匆收拾工具回家,
陈爱民则带着秦淮茹同行。
秦淮茹一见面就摸向他裤兜——
原本鼓胀的衣袋如今空空如也。
钱呢?
刚赶来的李泽恰好听见:什么钱?
陈爱民含糊答道:鱼饵。”
现在只等收网了。”
从清晨至今的种种发展,
大多在他预料之中。
再过两小时,
就能与杨厂长联手收网。
秦淮茹和李泽执意同往,
陈爱民也未再阻拦。
为消磨时间,
他带着秦淮茹逛起了街。
虽身无分文,
商铺老板却都认得这位老主顾。
赊账购物畅通无阻,
仿佛丝毫不担心账目拖欠。
跟在后面的李泽看得目瞪口呆。
陈爱民为秦淮茹挑选衣裳,
秦淮茹给陈爱民置办鞋袜。
两人你来我往间,
惹得单身汉李泽直捂眼睛。
两小时后,
他们将采买的物件扔回四合院,
匆匆赶往轧钢厂与杨厂长会合。
厂长早已在厂区等候多时,
一场围猎即将展开。
他身后跟着一群人,都是各个小组的组长。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杨厂长为何突然召集他们。
此刻看到陈爱民几人也来了,更是一头雾水。
不是只叫了组长吗?
他们怎么也来了?
李泽是另一个项目组的小队长,陈爱民职位模糊不清,秦爱民则是个普通车间工人。
三人的出现让现场气氛变得微妙。
人到齐了,出发吧。”
杨厂长干脆利落,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有组长提醒道:厂长,高组长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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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四合院:情绪收割系统请大家收藏:()四合院:情绪收割系统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杨厂长嘴角微微上扬:我们就是去找他。
跟上。”
众人满腹疑惑,唯有李泽和秦淮茹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却默契地保持沉默。
轧钢厂离高组长家有些距离,一行人步行前往。
四十分钟的路程中,任凭其他人如何试探,杨厂长始终一言不发,知情三人也守口如瓶。
此时的高组长正在家中清点钞票,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谁啊?
门外众人屏息凝神。
杨厂长使了个眼色,李泽会意上前应答:
是我,开门。”
高组长警觉地问:什么事?
厂里有要事商量。”
屋内沉默片刻,高组长又说:就你一个人?
当然。”李泽面不改色。
稍等,家里太乱了。”
门外,杨厂长目光如炬,所有人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他们生怕耽误了杨厂长的事。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直觉告诉他们事情非同小可,
众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约莫五分钟后,
屋内传来收拾的动静。
门一开,
高组长顿时愣在当场——
门外黑压压站满了人,
哪像李泽说的只有他一个?
杨厂长带着全体组长,
连陈爱民夫妇也赫然在列。
高组长下意识就要关门,
却被李泽一把抵住门板:
高组长,您这是做什么?
该不会想拒之门外吧?
手、手滑而已。”高组长强作镇定,
后颈却沁出冷汗,
厂长您这是......?
杨厂长鹰隼般的目光钉在他脸上,
空气仿佛凝滞了许久,
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你心里明镜似的。”
我真不明白......高组长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陈爱民丢了一千一百块。”
这句话炸得众人倒吸凉气。
一千多块!
足够普通人家过活大半年。
可当大家偷瞄陈爱民时,
发现当事人竟神色如常,
仿佛丢钱的是旁人。
我们要进屋查查。”杨厂长单刀直入。
高组长喉结滚动着,
此刻若拒绝便是做贼心虚,
若放行更可能万劫不复。
僵持半晌,
他突然厉声质问:
谁栽赃我的?!
陈爱民径直上前:
我设的局。”
这钞票本就是鱼饵。”
算准你来不及销赃——
高组长双手猛地一颤,
原来杨厂长早布下天罗地网。
他们俩演得太逼真了,以至于他真的以为两人彻底决裂。
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想到这,他赶忙低头掩饰眼中的情绪。
殊不知,这一切都没逃过陈爱民的眼睛。
但他懒得拆穿,反正只要找到证据,任凭高组长怎么狡辩都没用。
高组长低垂着头叹了口气:算了,我知道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
但我必须说清楚,我从没偷过厂里的东西和钱。
在这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你们会听信一个年轻人的话就这样对我!说到激动处,他仰起头闭上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陈爱民不忍直视地别过脸——这演技实在拙劣得让人看不下去。
可惜除了杨厂长,其他组长都被高组长的表演蒙蔽了。
毕竟朝夕相处久了,大伙儿都觉得了解他的为人,甚至认为杨厂长这次做得过分了。
高组长说得在理......
这实在太伤人心了,我相信高组长绝不会偷东西。”
是啊,没必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听着众人的议论,陈爱民始终面无表情。
他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所以才让杨厂长事先保密。
要是走漏风声,有些人很可能会给高组长通风报信。
今天特意召集所有组长,就是要当众揭穿高组长的真面目。
作为厂里的老人,他在轧钢厂人脉深厚。
若不公开揭露,恐怕没人会相信。
否则陈爱民早就直接带人来搜查了,何苦等两个小时集合所有人?
出乎高组长意料,杨厂长并未被他的表演打动:我有我的考量,这关系到轧钢厂的根本。
如果你问心无愧,就让开让我们进去搜查。
若确实冤枉了你,我亲自向你赔罪。”杨厂长目光如炬地盯着高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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