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成道逆天而行 第784章 加784

树枝穿透冻结的瀑布，轻轻触碰巨人的嘴唇：

"差的是...喝茶的人。"

树枝触及巨人嘴唇的刹那，冻结的瀑布突然沸腾。琥珀雕像纷纷碎裂，文明代表们化作各色茶香融入水汽。巨人眼中的宇宙生灭骤停，浮现出罕见的困惑。

"喝茶的人..."他重复着这句话，声音第一次带上凡人的迟疑。

李五峰的小树极速生长，枝条缠住巨人试图后退的头颅。树皮剥落处露出星火网络的纹路，只是这些纹路正在逆向流淌——不是抽取文明能量，而是归还！

"你忘了。"申雨歌的头发已完全茶树化，发梢开出赤金莲花，"茶道最基础的规则..."

华若萱的数据化身从茶汤中重组，逆熵符文在她额头燃烧："茶香入鼻之前——"

"—先问本心。"所有文明代表的声音从茶香中传来，汇聚成震耳欲聋的和声。

巨人突然剧烈挣扎。他的皮肤开裂，露出底下无数挣扎的"茶人"面孔。有些是粗布少年，有些是店小二，最深处甚至能看到玄天始祖扭曲的容貌——全都是系统培养的"品茗者"！

"本心？"巨人发出千百个重叠的冷笑，"茶道就是我的本心！"

他张口吞噬逆流瀑布，茶汤入喉的瞬间，双眼突然爆发出真实的痛苦光芒。那些被归还的文明精华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撕裂着千百年建立的茶道法则。

"不对..."巨人捂住喉咙，声音变成粗布少年的音调，"这茶的味道..."

黑猫跃上他鼻尖，尾巴刺入右眼："苦吗？"

"苦..."巨人左眼流出琥珀色泪水，"为什么这么苦..."

李五峰的小树突然开花。亿万朵茶花同时绽放，每朵花蕊中都坐着个微缩的文明代表，捧着茶杯齐声吟诵：

"因你从未尝过——"

"—自己的茶。"

巨人突然僵住。他颤抖地抬起手，看着皮肤下流动的茶汤——那根本不是能量，而是所有被他吞噬的文明最真实的喜怒哀乐。父母失去孩子的悲痛，学者发现真理的狂喜，恋人分离的苦涩...千万种情感如岩浆般灼烧着他的灵识。

"不可能..."他疯狂抓挠胸口，撕开巨大的裂缝，"茶道应该纯净...应该..."

裂缝中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沸腾的当归茶。茶香弥漫处，那些被吞噬的"茶人"面孔纷纷苏醒，一个接一个地从巨人身体里爬出。最先出来的是玄天始祖，他手中还握着半截茶匙：

"傻孩子..."他轻抚巨人开裂的脸庞，"茶道从来不是剥夺。"

粗布少年最后一个爬出来。他额间闪烁着与李五峰相同的茶树纹身："而是分享。"

巨人庞大的身躯开始崩塌。每块坠落的碎片都化作茶叶，叶面上刻着刚刚领悟的茶道真谛。星穹重新凝聚，这次不再是虚幻的投影，而是由所有文明共同编织的真实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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