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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失望。”科恩略带失落地说。
“你指望一个马桶能说些什么。”伯爵尖锐地说，“你不会想让它开口第一句话是‘为什么老子是个马桶’吧？”
“为什么老子是个马桶？”马桶在伯爵说完后学着说道。
马桶吸水口的水甚至还配合地喷起了一股水流。
“你把它教坏了！”科恩朝伯爵批评道。
“马桶本来就是这样的，什么叫我带坏的。”伯爵甩锅道，“而且这不是正合你意吗？你自己说有点失望的……”
“让我失望的是它居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马桶。”科恩摇了摇头，“本来在我的预想里它会求着我把它变成人的——就像那些童话故事一样。”
“变成人还不如当马桶呢。”马桶突然睿智地说。
“变成人还不如当马桶呢。”伯爵叹了口气。
——
最终，这个丧气的马桶被科恩拿去替换掉了箱中小屋厕所里的旧马桶。
“至少我们的构想是正确的，它的确有了一个独立的灵魂。”尼可说，“但没有触及炼金术在灵魂方面最深层次的东西——将非灵魂转化为灵魂。”
“意思是我们用的还是那两只田鼠生出来的那个灵魂对吧。”科恩思考道，“但第二轮开始就只有一方是真的活物了。”
“灵魂的诞生一直都是一个难以探究的问题。”尼可说，“因为魔法很难在不施加破坏性影响的情况下触及灵魂，这会给研究留下很多变数，但你不一样，科恩——你能在灵体层面轻易触碰它们……”
“我旁观的时候感觉像是那两个灵魂先贴在了一起，然后就从贴合处出现了一个新的灵魂。”科恩皱眉道，“怎么感觉跟正常的交配行为没什么区别？”
“在鲜有人踏足的领域，或许真相来的总是很平淡？”尼可饶有趣味地说，“就像那些出现在我身上的谣言一样，总有人喜欢宣传我是用数千个死者才造出的魔法石。”
“你后面有采取什么措施吗？”
“那些散步谣言的人只是几十年过后就步入了坟墓，谣言传个百来年也就无人问津了。”尼可摆了摆手，“实际上构成魔法石的并不是什么骇人的东西。”
科恩对炼金术的短暂热情在研究完会说话的马桶后就消耗的差不多了，离开了箱子，科恩打算着去礼堂吃个晚饭。
本来科恩是想借着邓布利多的那个“可以帮科恩请假”的承诺享受一段长长的假期——但福吉一点都不聪明，直接在霍格沃茨就急着对小天狼星动手，甚至都不愿意拖到回魔法部再杀……
于是科恩的“不上课”特权就这么没了。
老邓好，福吉坏。
“科，科恩……”
当科恩来到休息室时，这里只有一个人——赫敏。
她这些天都没敢跟科恩说多少话。
“嗯？”科恩歪着脑袋看着这个棕发小女孩。
看一眼就知道她是来道歉的，对摄魂怪朋友用守护神咒可能在她眼里就跟对哈利和罗恩捅刀子一样。
虽然科恩感觉顶多算挨了一拳——但赫敏之前用的那个守护神咒甚至都算不上“一拳”的水平，不能说没有作用，至少起到了烘托氛围的效果。
“真的很对不起。”赫敏道歉道，“在尖叫棚屋里的时候，我不该对你用守护神咒的……”“我其实没啥感觉来着。”科恩说，“守护神咒又干不掉我——而且我当时的确是一副要帮伏地魔袭击哈利的样子，你要是不对我用守护神咒才是坏了计划。”
“那……我们还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吗？”赫敏像是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你还继续给我们作业抄的话。”
“作业是要自己做的！”赫敏皱起了眉头。
“这才是正常的赫敏。”科恩扬起了眉毛。
赫敏没绷住地轻笑了一声——她的确想多了。
而事实上，她的确想多了，只要不涉及科恩父母的事情，科恩一直都是个挺好说话的人。
当然，一直追着想杀科恩的人除外，无关危险，单纯是烦。
赫敏先一步离开了休息室，在火炉旁取暖的伯爵突然说了一句：
“你上次是不是让我去给那个叫‘冯布劳恩’的人寄了张名单？”
“对啊。”科恩有印象——当时是让冯布劳恩帮忙查一查那些名单上的银钥匙成员现在在什么位置，“你不会现在才告诉我你那次没送吧？”
“怎么可能，我亲爪交到他手上的。”伯爵昂着脑袋说。
“那你为什么能把我给赫伯特和给邓布利多的礼物搞混？”科恩狐疑道，“邓布利多收到的是我给赫伯特写的纸条，我要开始怀疑你的业务能力了……”
“那是可能是因为我那时候因为你要给我送礼物的事情所以太急了吧……”伯爵躲闪着科恩的目光，“而且那两个包装太像了，标签也粘的不牢靠——等会，现在的问题不是冯布劳恩的事情吗？！都过去这么久了，他都没给你回信！”
“的确……”科恩说。
“可能是偷懒了。”伯爵批评道。
“也可能是死了。”科恩说，“你去看一眼？”
“那我也死了怎么办？”伯爵拒绝道，“那里说不定围着一群银钥匙的疯子，等着第一个进去的生物然后对它——”
“那就让弗朗多先生去看看。”科恩思考了一会，“你带弗朗多先生去冯布劳恩那里。”
“好主意。”
伯爵从窗口飞了出去，看起来很乐意让弗朗多先生先去探探情况。
晚饭开始后，科恩跟着人群来到了礼堂，哈利并不在这儿，科恩坐到了罗恩和赫敏旁边。
“哈利呢？”科恩问。
“带着吃的去那个屋子了。”罗恩一边咬着牛排一边说，“他现在一有时间就去那，就跟……”
“太渴望亲情了。”科恩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就让他发泄发泄吧……”
“哈利怎么了？”弗雷德凑了过来，“发泄什么？谈恋爱了？跟谁发泄？”
“梅林的花袜子啊，他居然比我们还快！”乔治说。
“梅林究竟有多少件衣服够你们换的。”科恩捂着眼睛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