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爱徒一切顺遂。”
是给自己?的美好寄托,应雪本以为钟慈会心系天下,但?转念一想,钟慈才不在乎这些,唯一在乎的可能就是身边人,可为什么不写心上人云珩呢。
应雪想到这,莫名想到昨日阿旌说的话。
“妃子?都是上面的。”
按道理?,云珩带着整鲛人族,背后更是一整个城,这么些年没被发现?,定是躲躲藏藏,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妃子?都是上面的呢?
难道就没有一个是海底的?
应雪总觉得这其中有哪里是不对的,他看了眼悲痛的阿旌,决定找个时间?好好问问。
“瞧什么呢还不写,马上就要放了。”
钟慈对着他的后脑拍了一巴掌。
不疼,但?足够让应雪回神。
出于礼貌,应雪并没有看阿旌的河灯写了什么,倒是阿旌看应雪看过来,主动道:“是写给我哥的,希望他在那?边一切顺遂。”
悼念亡人。
当年的灵狐一族……
自己?虽然没有记忆,但?也不妨碍血亲之间?的联系。
自己?现?在身为妖王,理?应为子?民求一份安定。
还有很多很多,想求的多了,应雪一时间?又无从动笔。
应雪又看向身边钟慈,在河灯上写下“一切都好。”
河灯写完,下一步就是放到河里,任它飘向远方。
应雪和钟慈一起放走了两盏,阿旌则是自己?放的。
“我的哥哥叫阿隼,可是一等一的帅哥,可惜天妒英才。”
阿旌说着,他很久没讲过这些事情了,如今倒是有机会好好诉说一番。
“节哀。”
应雪不会安慰人,只说了两个不痛不痒的话。
河灯飘走,阿旌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笑着蹲下身,“小朋友,你现?在还小,以后可不要为了美色丧失理智啊。”
钟慈手搭上应雪的肩膀,往身边带了带。
“肯定不会。”
应雪实?话实?说道。
他可是看了一百多年钟慈这张脸,现?在还真不是一般的美色就能入他的眼,这么长时间?,也只有云珩让他稍作感叹一下而?已?,但?也只是一下。
毕竟云珩的长相和平常人都不一样,里面有一种独属于鲛人的美,是迷惑的美,像是带刺的玫瑰。
钟慈不同,乍一看是那?种凑近一点都会被冻死的程度的,应雪用眼神仔细描摹了他的五官,是温柔的,让人安心的。
河水中央,一人轻功踏在上面,高热的铁水被抛在天空,紧接着炸成火花在天空中展现一幅绚烂的山河图。
一下,两下……照亮了黑夜。
铁花落在河水里,泛起涟漪。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阿旌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