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了,我生平从未见过………”
就在王二要说出口的时候,不远处忽有一人手持令牌纵马而来。
高声道:“贵人出行,还不速速避让!”
“贵人出行,速速避让!”
突如其来的一匹马彻底冲散了陆闻舟和王二,身处汪洋大海中的陆闻舟不愿意松开唯一抓住的一块浮木,更不愿意让他离开眼前半步,还没等他将人给拽过来,突然冲过来几个人隔开了他们的距离。
甚至那些人有意冲撞着不让他们接近,并遮挡住他的视线。
等街道重新恢复安静后,原地的烧饼老板突然不见了踪影,唯独他的烧饼摊子还孤零零的摆在原地,里面的烧饼因长时间没有翻滚正冒出了滋滋滋的糊味。
即使烧饼老板不在了,也在不断的提醒着陆闻舟一个讯息。
枝枝还在,枝枝没有死,而且她就在洛阳城内!
至于烧饼老板所说的丈夫,肯定是胁迫枝枝,关押枝枝的人!
原本死气沉沉的陆闻舟立马像打了鸡血般斗志昂扬,眼里燃烧着簇簇火苗,枝枝你等我,我马上就能找到你!
前面正要说出那个男人是谁的王二突然被人挟住胳膊扔到暗巷里,还没等他爆出一句粗话,在看见逆着光向自己走来的男人,脑袋空白得一时之间唯剩下惊艳二字。
即使身处昏暗的暗巷中,那人的美貌依旧如皓月当空,不容亵渎。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松青见他不怕死的盯着自家爷看,抬脚踹他腹部踹去。
“小,小的不敢了………”
剧烈的疼痛让王二蜷缩在地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再去看那个男人,更暗自祈祷那人的心和相貌一样美就好了。
“大人,如何处置这人。”
松青请示道,“还是按照惯例先将他的眼睛剜出,打断四肢后扔去喂狗。”
一句话,彻底打消了王二先前生出的旖旎心态,如今有的只是从脚底窜到天灵盖的恐惧胆颤,涕泪泗流,连滚带爬的就要来到陆淮脚边,“小的,小的不敢了,还请大人有大量绕小的一命。”
“小的什么也不说,保证以后守口如瓶,见到那人就远远避开。”
王二只是个有些贪婪的市侩小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阵仗,更不明白究竟犯了什么错。
虽不懂,但是只要老实认罪总没错。
长睫垂下的陆淮望着快要碰到自己衣摆的手,抬脚踩上重碾,看着原本肥胖粗糙的手在他的鞋底下变得血肉模糊,再看手的主人即使嘴里被塞了块抹布依旧疼得直翻白眼的丑恶之态。
“打断腿把人扔出城去,等陆二什么时候成婚什么时候放人进来。”
收回脚的陆淮嫌恶地扫了眼吓得身下一滩腥黄的男人,目露厌恶。
松青第一次见爷如此仁慈,竟有些不习惯,“大人,为什么不干脆把他给杀了,以绝后患。”
转动着指间扳指的陆淮冷冷乜他一眼,“枝枝不喜欢我杀人。”
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事,他都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