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扫在手心有点痒痒的,她却舍不得移开手,南安用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说道:“你单方面和我分手那天。”
“为什么叫‘单方面‘?”
祁乐故意问,可她明明就说放自己自由。
“因为我不同意。”
“那你为什么要放我走?”
“因为我爱你。”
南安说罢将手向下一点点,露出她的额头吻了上去。
祁乐的理智和感性在大战。
于情她真的渴望南安爱她一辈子,于理她该放手,自己没有未来了,可姐姐有,她不该在这种时候增加她对自己不舍,比如说“我爱你”
这种话。
可人在难受的时候最是脆弱了,她不想去管未来。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祁乐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她梦到她们去拍了婚纱照,一起去领证,她们还有好多好多个十年。
她们穿着同样洁白的婚纱在草地上奔跑,笑着闹着,累了就躺在地上看天,偌大的天地间她们是最最最幸福的两人。
睡醒了,脸上还挂着笑,看到南安坐在床边看着她笑的更开心了,挪过去搂住她的腰。
“你洗刚洗澡了?”
祁乐看到她还未干透的发梢问。
“嗯。”
南安笑着摸摸她的头,“梦到什么了笑这么开心?”
“梦到姐姐变成了一只小猫,特别可爱。
“
“有多可爱?”
南安故意挠她痒痒,“有你可爱吗?”
祁乐很怕痒在床上笑的蜷缩成一团,南安也跟着一起笑,两人都很开心,很难分清这份快乐中是否掺着假。
祁乐又撒谎了,她根本不敢提“结婚”
怕太多美好的回忆会让自己刚离世时南安坚持不下去,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以后才是。
其实南安发现了,很少有病人能骗过她这个心理医生,更何况是自己的最爱的人,既然她不愿说自己完全可以装做不知道。
祁乐洗完澡后她们一起回了家,没请保洁,两人自己打扫,她们还是和以前一样默契非常,可其中一人因体力不支好打扫到一半就只好坐下休息了。
不知是不是灰尘太大呛的祁乐捂嘴咳了起来。
“我没事,姐姐你继续,灰尘太大了。”
祁乐捂住口鼻朝着正一脸担忧走来的南安说。
“那你隔远点,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南安没再靠近,只想快点打扫完,这样她就不会再被呛到。
“知道了。”
祁乐说完后自觉退后,转身去到洗手间。
南安继续扫着房顶上的灰尘,没注意到祁乐走向洗手间的步伐有多急切,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也就没发现附在她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全都被她悄无声息的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