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灭纪元 第192章 深渊的价值

血色的亚空间里，空间如同被撕裂的绸缎般扭曲颤动。亚空间的乱流在阿加克莱的两次攻击下已经形成狂暴的漩涡，每一次能量碰撞都会引发次元褶皱的连锁崩裂。

这一片亚空间正在破碎崩解，很快就会坍塌成破碎纬度的一部分。

班站在虚空中，身体猛地一震，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从他的嘴角里飘出来，很快便消散一空。他得身体表面上看不出伤痕，但内部的平衡被打破，拟态已经被外力暴力摧毁。

境的状态也不太好，那个奇异的空间原本光滑如镜的边缘受到震荡，又变回了原本参吃不其的状态。好在稳定性仍在，只是短时间内，虚化能力是无法使用了。

班倒是不觉得可惜。

第二次了...班擦去嘴角的黑雾，他凝视着远处那个被十二条圣光羽翼彩带环绕的身影，阿加克莱的天使形态正在发生微妙的褪色现象，原本纯白的羽翼彩带从尾部开始渗出蛛网状的猩红纹路。

血月魔神悬浮在一片片封锁领域的碎片中，十二条光翼舒展时洒落的光尘中混杂着细小的猩红颗粒。祂手中由纯粹圣光凝聚的长矛正在剧烈波动，矛柄上日珥般的纹路明灭不定。

就在三秒前，这道被称为日耀斩击的毁灭一击第二次劈开了亚空间的结构，顺带斩断了班与境之间的连接纽带。

“令人惊讶的韧性。”阿加克莱的声音也不再稳定，而是像千万个重唱的和声，每个音节在都引发神性污染，“作为一个凡人，你本该在第一次交锋时就灰飞烟灭。而现在，你竟然能撑得住两次日耀斩击！”

阿加克莱内心是有点佩服的，不愧是深渊之子，但这点佩服过后，更多的嫉妒占据了祂的心神。

班突然笑了。他注意到血月魔神在说话时，背后有一对羽翼光带出现了一瞬间的元素变化。

是猩红之力！这个细节让参的右手指尖微微抽动，某种灼热的领悟顺着神经烧进大脑，原来神明也会疲惫。

“你我都清楚...”班凝视着对面的血月魔神，口中话语不停，“你的吞噬之力并不完整...”

话音未落，班眼中的世界突然倾斜。

班的瞳孔剧烈收缩，危机灵识再次被触动。他的神识与视线中，看到阿加克莱的身影在虚幻中留下一个残像。这是超级速度的移动造成的视觉认知断层。等他的视网膜终于捕捉到真实影像时，血月魔神冰冷的指爪已经扣住了他的咽喉。

呃——

颈椎骨发出瓷器开裂般的脆响。班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抛进装满液态金属的离心机，所有感官都在尖叫着报警。

阿加克莱将他提到与自己平视的高度，魔神眼中旋转的日轮里倒映着班苍白的面孔。

“多么讽刺。”血月魔神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真实，祂身体上的圣光渐渐熄灭，猩红能量重新燃起，黄金圣衣肉眼可见的转换成狰狞的骸骨装甲，十二条圣光羽翼光带同时收缩，然后变回了原本的蝠翼。

“你体内流淌着连旧神都嫉妒的深渊本源，却可能永远无法点燃神火。”祂的拇指按在班的喉结上，吞噬之力悄然发动，一点点的吞噬着班身体上的深渊力量，“知道为什么吗？”

班的视野开始出现黑色雪花，但他死死盯着阿加克莱头顶上开始出现裂缝的圣光光环。在窒息带来的濒死幻觉中，他看见物质世界的投影，北境苍穹之上，猩红血月正在与幽蓝的死亡暗月互相撕咬，每秒钟都有数以万计的灵魂光点被两者拉扯分裂。

“因为你在和世界本源规则对抗...”班阿加克莱冷笑着，“我们的宇宙很大却也很贪心，深渊呐，那是它畏惧也梦寐以求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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