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教堂,怎么会有教堂起这个名字啊。”
我站在山崖脚下仰望头顶:“是这个方向吧?”
“或许?”
梅琳娜说,“我们也就只有那个方向没去过。”
“行嘞,”
本来也只是给明确的方向感找个理由,一听这话我利落上马,“那走着。”
梅琳娜飘着跟在我后头:“那位**眷属,就不管他了么?”
我想起一开始拒不合作,还打算同归于尽,就算不能同归于尽也要恶心我一把的蚰蜒人,在我靠近捏住他的脖子的时候突然就态度大变,瑟瑟发抖地问什么答什么,只有涉及到米莉森——或者猩红女神的寄宿者时,才真心实意地试图反抗、说服、乃至悲鸣,叹口气:“种族不同,信仰不同,没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是我先上门找他麻烦。”
“不过,”
我想了一下,“等我认识了那位罹患**病的女孩,格威假如再搞幺蛾子,我就能以米莉森朋友的身份,理直气壮地干掉他了。”
我们阿褪就是讲究一个师出有名,不滥杀无辜。
梅琳娜忍俊不禁:“你在某些方面的坚持还真是可爱。”
“原则啦,我给自己划下的警戒线,”
我的手绕了绕缰绳:“力量和身份的改变必然会将我潜移默化成另一个样子,我得尽力保证我不要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啊。”
今天的梅琳娜似乎很有谈兴:“哪一种?”
我想也没想:“比如葛瑞克。”
以一己之私利用职权将屠刀挥向弱者,即便理由再可怜,也足够可恶。
“我们目前遇到的半神不多,我大约能猜到,不过,”
梅琳娜沉吟:“我还以为你会说恶兆妖鬼。”
“玛尔基特?”
我卡壳:“怎么可能,他……”
“嗯?”
梅琳娜作侧耳倾听状。
“他,”
我组织语言:“假如交界地大多数人的想法被称为普世观,那我必然是脱离普世观之外,所以普世观所厌恶的恶兆在我看来没什么参考意义。”
“嗯,的确如此,”
梅琳娜想到了什么,赞同地点了点头:“你学习熔炉百相之尾的速度最快。”
“……呃。”
我:“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嘛!”
“所以,”
梅琳娜迟疑地得出结论:“恶兆妖鬼也是?”
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