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基斯随风化为飞灰,被**龙血浇了一身的我从上空跌落,还没等我从被**影响的神志中捋清先磕药还是先起飞,失乡骑士给接住了我。
好了,这下不用纠结了。
我费力地从背包掏出**苔药,分给奥雷格一个,往嘴里塞了一个。
猩红**的毒太猛了,再不吃血条都要给掉空了。
幸好柏克有先见之明给衣服设置了防腐蚀防水,毒血喷到的地方不多。
发麻的舌尖慢慢恢复知觉,我叫道:“奥雷格。”
骑士俯首。
这个姿势正好让我看到他头盔上的龙,我顿住,改口:“……算了。”
该说他什么呢,他的行为并没有问题。
基于我给出的信息和他的判断,当时的情况的确很危急,他做出了他能做到的最好。
他甚至做出了牺牲自己给我争取时间的决定。
是我有问题。
我隐瞒的太多,又习惯了单打独斗,平时还看不出来,一旦到了大事和急事,就会下意识地用孤军的思路处理事情。
我忘记了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我叹了口气:“没什么,是我的问题,我不够信任你。”
我借着骑士的手站起来。
“我有很多隐瞒,不能说也不可说,”
我像是说给奥雷格听,又像是说给梅琳娜听:“一些习惯可能不太能改,以后尽量注意,你也记得提醒我,哦你不说话,那我行动之前开小会吧。”
我拍拍他的手臂。
“总之,谢了。”
奥雷格像个大型雕塑杵着没动,直到我又拍了下他,他才慢慢地活动了一下,抬手按住我。
我:“?”
他从我另一只垂着的手里接过了还在滴着血的黄铜短刀。
——我的血。
我缓慢地“啊”
了一声,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龙的血自然寄宿着猩红**,黄铜短刀的质量非常好,不愧是黄金王族的随身佩刀,整个刀身没入**龙内都没被腐蚀,抽出来依旧寒光锃亮。
我的手却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它被龙血腐蚀出了深深的白骨,腐蚀的白烟与滚烫的血液顺着刀身一点一点往下滴。
我缓慢地动了一下手指,心想,原来钻心的痛苦来自这里啊。
我后知后觉地嘶了一声。
这应该是二周目以来受的最重的一次伤了,虽然一周目比这个严重的多了去了。
还好**苔药备得足,连着把剩下的露滴圣杯瓶灌空,我总算稳住了岌岌可危的血条,右手的伤口在药水的作用下飞快愈合,断骨化肉的痛忍住了,组织生长的痒让我好一顿面容扭曲。
这样子也没法赶路,我干脆就在大龙飨教堂坐下来,顺便就地开了个小会。
说是小会,实际上只是我单方面的说话。
“这次的行动其实没有计划,我就是一拍脑子,想着没准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