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抬眼看了看晏箫,不知道晏箫在想什么,只见他右手捏着一个棋子,在手里把玩。
蛇很难养吗?
孟之又看了看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晏白,此时小黑蛇正盘在蛇架上打盹儿,看着很乖,虽然晏白的体格也不大,但是孟之一看那油量光滑的鳞片就知道晏白是条健康的小蛇。
没想到贤王养得还挺好。
孙昭等了半天,在场的都没有人理会自己,他只好换了个话题。
“孟之……不,幽桐姑娘,你可知沈贵妃为何将这涂有紫金散的耳坠子赠予你?”
孙昭看着孟之说道。
孟之本就想安安静静的干活然后回去,没想到这孙昭是个会聊天的,又把话题扯到孟之的身上。
“回大人,奴才这几日在教贵妃娘娘跳舞,许是因为这个娘娘才将耳坠字赐予奴才。”
孟之停下手中的活,起身依着规矩行礼回答道。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沈贵妃为何要害你?”
孙昭连叫孟之起来回去坐着说就好,不必拘束,引得晏箫一声冷哼。
这人问的是什么问题啊?虽然孟之心里有了想法,可那毕竟仅仅是个猜测,她怎么知道沈江月为何要害自己?
“这……奴才不知。”
孟之低着头回答,“或许贵妃娘娘也不知道这耳坠子上涂有紫金散。”
以防万一,隔墙有耳,孟之不敢对别人说自己的猜测,若是被听了去了,仅凭妄议主子都够喝一壶的,别说其他的什么了。
孙昭点了点头:“有理,这紫金散价格不菲,沈贵妃应当不会用这种手段来故意对付你。”
怎么,还是我不配被下紫金散喽?孟之心里狠狠地吐槽着。
原想着这孙昭还是个会说话的,没想到只是单纯的话多。
“她若不知,你会不知这耳坠子上有毒吗?”
半天没有说话的晏箫冷不丁出声说道。
孟之知道晏箫是在跟自己说话,又起身回话。
“奴才知晓。”
孟之听晏箫这话的语气应当是知道了自己冒充贤王的人找孙昭检查这件事。
这人竟不生气嘛?按照晏箫的性子此时不是应当把孟之胳膊给卸了然后丢出去吗?最不济的也应当是没收腰牌防止孟之继续滥用。
可他竟然只字不提,只轻飘飘地问了孟之一句知道这耳坠上有毒吗。
虽然语气中有些怒意,但好在正常一些没有发作。
这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经过晏箫一问,孙昭也反应过来了。
“幽桐姑娘,在下不是告知过这紫金散的毒性吗?这东西姑娘带了可不好的。”
“奴才知晓的,这不是抹了不多,只有轻微的毒性,不妨事的,大人不必担心。”
孟之微笑着回答,“对奴才而言,若是被贵妃娘娘发现我没有戴才是不好的。”
“姑娘何出此言。”
孙昭问。
“这耳坠是贵妃娘娘的好意,奴才若是不戴会让贵妃娘娘伤心的。”
孟之跟沈江月接触久了,如今这好听的鬼话说的是越来越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