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看了看四周,其他人早就走远了,她凑到孟之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是什么时候招惹到她了?你说她为何对你如此不同?这也太明显了,你说她随便点些难度不同的舞蹈,跳完后选择你谁也没办法,可她偏偏搞得这么明显。”
“说不好她就是想让云韶署的人都排挤你。”
“你……也看出来了?”
“我在这宫里待了多少年了?这点再看不出来我这么多年不白混了。”
兰芝得意地拍了拍胸膛。
“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
孟之低头,“会不会是……”
贤王?
这是孟之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推测了。
“谁呀谁呀?”
兰芝好奇极了。
“没谁,可能是我想多了。”
孟之随便糊弄了过去便不再言语。
莫非是贤王酒醒后发觉到自己被坑了特意让自己的表妹来报复自己的?
一定是这样的!
孟之觉得自己推测得十分合理。
看来以后只离贤王远一点是万万不够的,跟贤王有牵扯的其他人她以后也要躲得远远的!
第20章“怎么当初高高兴兴的,如今却要毁约了呢?”
解决一件事就要解决的彻底,孟之完全不在意云韶署其他人的流言挤兑,她了解那些舞女的性子,除了嘴碎些,倒没听说过她们品行上有什么问题。
就是难说这沈江月跟晏箫在这次报复自己之后还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何况自己跟晏箫还有个交易字据,有了这个她就躲不开晏箫。
看来,在彻底躲着晏箫之前,还得把字据的事情给解决了。
孟之想可能是因为她哄着晏箫立了字据凭证晏箫才没有直接发做,那她就过去认个错,在当着面把字据毁了不就成了?
一有事情压在心里她心里一直不踏实,吃饭都不香了,本想拖着过几天再去晴棠苑,可沈江月舞教的人选还没公布,早点解决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
更重要的是,孟之今早起床右眼皮狂跳!
不行,今天就去!
孟之带着腰牌偷偷溜出了云韶署,跟李嬷嬷告假的话,她一定会刨根问底的,速战速决就行了,只要态度够软,那贤王再硬的拳头也只能打在棉花上。
这腰牌果然好使,一路上孟之畅通无阻。
晴棠苑的院子里没有人,几天过去了,银杏树上的叶子也已经掉光了,地上的落叶全被扫在了一起围堆在树干旁,地面上干干净净的,反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要不是院子敞着门,孟之还以为这院子里没人呢。
她走到晏箫的屋子前,稳了稳呼吸,抬手要去敲门。
“王爷,您好歹是太子殿下的叔父,这太子殿下怎的这般……”
里面传来莫尘愤懑不满的声音,看样子他们在谈事情。
孟之收回手退远了些,打算等他们谈完事情再进去。
“他让我做的事情他自己动手了,所以我们的交易早已经不作数了。”
晏箫清冷的嗓音传到门外,“这件事情以后别再提了,我另想它法。”
孟之不是有意偷听,况且仅仅两句话也听不出什么。
只是这件事跟太子有关……
孟之脑海里浮现出几日前在这院中看到太子的情景,那人温文尔雅。
不对,还有翠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