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轻云已率先迈步进屋,花妙仪也不再多说,紧随其后跨了进去。
脚刚沾地,叶轻云便按捺不住,急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安心等我的消息吗?”
说话间,叶轻云已抬手阖上门,又迅速布下一层屏蔽障,将两人的谈话与外界彻底隔离开来,以防分毫言语外泄。
“听叶公子口气,倒还记得当日应下小女子的事,我还当您早忘了呢。”
花妙仪轻声说着,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这一年多,想见您一面比寻针还难,莫不是公子故意避着我?”
她微微一顿,语气添了几分怅然:“若是当日您只为安抚我,其实大可不必。
我早该明白,这种事本就不该劳烦公子冒险。”
“所以小女子今日来,一来是谢公子当日的好意,二来是想跟公子说,那日的事,我已放弃了。”
她抬手抱拳,朝叶轻云浅浅一礼,语气里透着几分释然,又藏着些许说不清的怅惘。
叶轻云自然瞧得出花妙仪眼底的失望,当即上前一步,神色郑重地开口:“花小姐,我先前应下你的事,绝非只是为了安抚。”
他语气沉了沉,继续道:“那吕雉与我本就有过节,日后想从他手中讨得善待,怕是难如登天,甚至兵戎相见也未可知。”
“所以于我而言,真到了那一步,那我自然就是他的仇敌。
即便抛开你的深仇,单我的事,我与他想必也必有一番厮杀。
到那时,我也定会竭尽全力除了他。”
叶轻云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故而当日应下姑娘,绝非敷衍。”
“话虽如此,可叶公子,这一年多来,您为何要刻意避着我?”
花妙仪望着他,眼底似乎又燃起了些许希冀,“即便让我等,好歹给个大致的谋划,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而非这般遥遥无期地等待……”
“花小姐,我并非刻意避着你。”
叶轻云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这些时日,我一直在钻研江州的水系神技,如今总算有了些眉目。”
他顿了顿,神色添了几分凝重:“你知道的,以我现在的修为,怎会是那吕雉的对手?这些我之前也说的很清楚,在我没有绝对实力之前,我不可能给到你什么谋划。
所以,这水系神技一日不成,我便也一日不会离开秋水学院,而你也唯有一直等。”
“你若还将复仇的希望系在我身上,便得信我。”
说到此处,他的神色陡然严厉起来,目光锐利地看向她,“而且,你也只能信我。”
“但你放心,我可以再跟你说一遍,当日应下你的事,绝非敷衍。
总有一日,我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这最后一句话,叶轻云说得掷地有声......。
叶轻云这番话,让花妙仪心中刚复燃的希望之火瞬间烧得更旺。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好,既然叶公子这般说了,那小女子便不再多言叨扰。”
“往后,不管叶公子要我在这秋水学院等多久,我都等。
您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此刻的她,无疑是孤注一掷地选择了相信——毕竟,还是如之前那般,她除了眼前这个男人,除了这份渺茫却滚烫的希望,她早已别无他法。
“好,既是如此,我也可以先给你吃颗定心丸。”
见花妙仪态度这般坚决,叶轻云也不想再让她悬心等待,随即开口道,“若不出意外,二十年左右,我便能将这水系神技悉数学成。
到那时,定会为你谋划复仇之事,绝不食言。”
“好、好、好,小女子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