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录 第389章 段小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方泉手持明月再度来袭，这一次他与剑灵合二为一，当况拾玖堪堪躲过剑灵攻击，下个瞬间被方泉的拳头、脚、带刀柄的匕首袭击，身处下风，秋刀鱼一改只想当一条没有脑的鱼的习惯，它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如饿虎扑食，一剑一鱼如双龙夺海，对撞起的罡风令五米开外一些甲境入门的士兵站立不稳，况拾玖与方泉也各自施展近身格斗之术，方泉拳脚吃亏，但多了一把匕首，他与况拾玖打的难分难解。

“当！”

就在众人看得5瞠目结舌之时，小黑子突然敲响了铜锣——十分钟已过，况拾玖与方泉各退三步，彼此笑着大口大口喘气。

“怎么不继续啊！”

“对啊！继续！”

……

“各位，十分钟已经到了！而且都是自家兄弟……”

“不分出胜负这不算单挑呀！”

“打假赛！退钱！退钱！”

“退钱！退钱！”

……

“各位！”

况拾玖面对三三两两起哄的声音，终究忍不住喝道。

“如果谁想战……”

况拾玖微笑着面向声音嘈杂的一方，手里的秋刀鱼散发着白色的光芒，而这时方泉与他背靠背，反手插入地面的明月散发着黑色光芒，他冷眼看着那些指指点点的人说：“那便来战！”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刚见识过况拾玖两人的实力，而且这还是因为场地原因而没有施展大范围的进攻，他们只是觉得看的不够过瘾，但他们不蠢，不会想着头铁去和俩人过招。

“好了！好了！都散去吧！”

左忆仙及时出来缓解尴尬的场面，那些士兵如临大赦，纷纷散去，而这时候的段小染与小黑子正满心欢喜平分所得的铜币。

“拾玖！”

左忆仙朝他点点头，随之招呼苏溪推着他离开。

况拾玖与方泉击掌，因为况拾玖不饿的缘故，他拉扯方泉进饭堂，孤狐也在，段小染也在，四个人一桌，一同为况拾玖归来而庆祝。

“各位，我……”

况拾玖把贺秋风招抚自己一事以及自己拒绝双方拉拢自己的事情一一道来，段小染点点头，表示这样也好，谁也不得罪，方泉埋头吃饭，况拾玖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恶僧孤狐明面上点头，私底下却和魔道商量是不是该想办法令贺秋风、左忆仙双方打起来，最好拉拢队伍分出个雌雄。

“好家伙，巴不得火上浇油啊！”

况拾玖一边听着，一边暗自窃喜自己能听到他们的悄悄话，要不然自己怎么被两人架起来烤都不知道。

“不管如何，我们能避战就避战！”

段小染数完布袋里的铜币，坚定的说道。

……

“小染……以前没发现你在乎这个，为何如今……”

吃过午饭，孤狐与方泉离开，况拾玖趁着四下无人，忍不住伸手托了托挂在段小染腰上的钱袋，段小染把它解下，放在桌面上并且打开，里面躺着几十枚大小不一的铜币，这一次临时坐庄还是段小染的主意，她自然知道况拾玖方泉两人不会下重手，而且让小黑子规定了时间，所以这看似公平公正的赌局，实则对段小染而言，和直接伸手向赌徒要钱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以前从来没有为衣食住行发愁，你知道吗，别看这小小一块铜币，这可是贫民窟一家三口七天的粮食！”

段小染从钱袋里捏起一枚鸡蛋大的铜币，况拾玖接过观察，铜币很粗糙，一面刻着“谷雨”，另一面刻着“十斤”。

“还有前段时间贫民窟里的小果果说她母亲病情加重，她在城门口跪了三天，后来城里的大夫来了，给她母亲查看病情，开了两天的药，拿走了她们半个月的粮食！这些都是回家看望父母的小哥告诉我的，后来我去小果果家……”

段小染诉说着她的所见所闻，低垂的眼眸里光芒暗淡，她仿佛置身于那个永远看不见出路的昏暗的角落。

“拾玖，为什么他们不能像东吴与西蜀那样和平共处？”

况拾玖苦笑着伸出大手抚摸段小染的小脑袋，东吴西蜀和平？那只是因为钓鱼翁的存在，段凡生希望两地永世和平吗？莫离兄弟看着西蜀那块地，就真的不眼馋吗？和平只是表面，隐藏在地下的暗河，始终川流不息，人，总会不安现状的。

“一切……都会好好的！”

况拾玖并没有回答段小染的疑问，他亲吻段小染的额头，这时候病床上的士兵呼喊，段小染连忙擦掉泪花，回应士兵一声后匆忙离开。

……

是夜，恶僧孤狐与魔道方泉趁着夜色从镇妖局一个角落隐秘的狗洞钻出，他们离开不到半分钟，蹑手蹑脚的况拾玖也从狗洞钻了出去，凭借狼眼神通的夜视能力，况拾玖始终稳稳跟在孤狐两人后方，三人就这样朝着军营前进，方泉背着重剑明月，手持佛尘带路，只有一缕黑线的佛尘发出鹅黄色的光芒，为孤狐与自己照明了前进的路，孤狐两人来到军营，这里并没有妖怪，所见之处一片狼藉，两人不做逗留，继续前往妖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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