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狮鹫发出一声清越的啼鸣,克拉茨和林恩四人冲出云海的边缘,向着下界那片广袤的下界俯冲而去。狂风呼啸,他们的身影迅速缩小,最终没入茫茫云层。
……
『克拉茨那个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啊。』
安德罗森望着天边彻底消失的黑点,原本正经的神色瞬间垮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孩童得到新玩具般的兴奋与狡黠。他转过身,目光锁定了身后的梅尔。
修女小姐正望着天空出神,复仇的火焰与离别的感伤在胸腔内交织,让她的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安德罗森悄无声息地贴近,那张看似只有十来岁的精致脸庞上浮现出期待和玩味。
『梅尔酱,去我的地底王国住一阵吧。』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不客气地揽住了梅尔纤细的腰肢。那只手掌并不安分,顺着修女服的腰线滑向后腰敏感的软肉,指尖隔着布料轻轻一挠,带着一种令人酥麻的挑逗意味。
『呀——!』
梅尔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般惊呼出声,原本悲伤的氛围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扰冲散。
『安德罗森大人!突然之间这是做什么嘛……诶?您别推我啊!』
安德罗森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手臂发力,半强迫地推着她往传送阵的方向走去,指尖还在她腰窝处恶作剧般地揉捏着,享受着少女慌乱的反应。
周围的干部们面面相觑,却无人上前阻拦。毕竟那是地位尊崇的大地主祭,又是看着梅尔长大的长辈。既然克拉茨不在,由安德罗森照顾梅尔似乎也合情合理——尽管那画面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漂亮的少年正强行拐带一位无辜的修女,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背德感。
……
随着克拉茨的离去,哈罗德没有片刻耽搁,他那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脸庞此刻只有冷峻。作为克拉茨不在时的代理者,他甚至来不及整理那身略显夸张的燕尾服,周身便腾起黑色的魔力余烬,化作一道流光径直冲出露台,向着伊扎利安主城的行政中心疾驰而去。
罗莎莉走到蝶的身旁,黑色的军官披风在云海之上的劲风中猎猎作响。她扶着冰冷的石栏,目光投向下方那片翻涌的洁白,眼神却并没有聚焦在任何实物上。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那是她在这几十年里最熟悉的温度。
『怎么了,罗莎?』
蝶的声音总是这样,像是山涧里流淌的清泉,轻易就能抚平人心头的褶皱。她并没有看向罗莎莉,那双暗淡却美丽的蓝绿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无物,却仿佛比任何人都看得真切。
罗莎莉没有抽回手,只是苦笑了一声:
『啊,就是……没想到他们,尤其是魅音小姐真的会信任我啊。毕竟我是那个“邪光”的余孽,是曾经差点毁了东之国的罪人。』
『毕竟罗莎在战术上很可靠啊。』
蝶侧过身,另一只手轻轻覆在罗莎莉的手背上。
『而且,你的决心,我已经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们了。』
罗莎莉猛地转过头,黑发间那抹红色的挑染在风中凌乱。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身旁恬静的巫女:
『蝶,你……你不怕你在他们心中的印象会因为这件事受损吗……』
『那又如何?我本来就是个是非不分,圣母心泛滥到把你从东之国那个对你施加无尽私刑的地方救回来的人嘛。』
她轻轻捏了捏罗莎莉的手指,
『也就是所谓的,共犯。』
『可我不想拖累你啊……』
罗莎莉的声音颤抖着,那是她在面对东之国千军万马时都不曾有过的软弱。
『是你拖累我吗?』
蝶收敛了笑意,语气变得格外认真。
『是我救了你,也是我把你强行留在这个世界上,让你陷入了这几十年的自责,让你不得不走上这条永无止境的赎罪之路。如果非要算账,我才是那个让罗莎感到痛苦的罪魁祸首哦。』
她向前一步,几乎贴近了罗莎莉的身体:
『所以,相互拖累一下又有何妨呢?』
『那算什么歪理……』
罗莎莉低下头,脸颊滚烫,不敢去看那双虽然无神却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眼睛。
『而且,罗莎。』
蝶的声音冷了下来,透着一股少有的肃杀。
『这场战斗,不用考虑别的任何事情,也不需要去想配不配。理由只有一个——』
『他们害死了赛丽娅大人。』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罗莎莉所有的纠结与迷茫。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的动摇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军人的铁血与冷硬。
『……是啊。』
罗莎莉反手握紧了蝶的手,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她看向远方,仿佛透过云层看到了那座象征着暴虐与血腥的赤钢要塞。
『抱歉,是我矫情了。有一点无论如何都是我和魅音小姐她们的共识啊……』
她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誓言:
『要让赤钢,为他们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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