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结束舆情监控后,陈砚舟连夜修改了发布会流程,将商户证言环节从第三位提前到开场。凌晨三点敲定最终版本时,收到赵宇转发来的电视台节目策划案。此刻看到快时尚集团的邀约消息,他忽然想起策划案里那句‘需要真实人物故事支撑’,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赵宇的微信还停在屏幕上,陈砚舟盯着那行字:“快时尚那边松口了,约你明早十点咖啡厅聊聊。”他没回,只是把手机翻了个面,屏幕朝下扣在办公桌上。
发布会还有四十分钟开始。
此时是上午九点二十分,距离首场媒体签到还剩十分钟,后台的挂钟与陈砚舟腕表同步指向这个关键节点。
他拎起背包,拉链拉开一条缝,红蓝两支笔并排躺着,像一对随时准备出战的搭档。他抽出蓝笔,在笔记本上划掉“待确认媒体名单”这一项——刚才助理已经报过数,到场三十七家,比预估多了将近一倍。有人嗅到了腥味,也有人想看热闹。
他合上本子,起身时顺手把袖口往下扯了扯。那道磨痕还在,像是昨天蹭上的会所门框还不肯轻易放手。
他在白板上反复涂抹修改,红色记号笔将‘数据展示’板块越画越大,最终盖过了原本的‘法律声明’区域。当画到第三个箭头时,笔尖突然戳破纸张,在‘真实故事’四个字上留下圆点。
后台休息室里,王大爷正低头摆弄围裙的带子,一遍又一遍地绕圈打结又解开。他抬头看见陈砚舟进来,嘴唇动了动,声音压得很低:“小陈总,我……我说错话会不会连累别人?老李家的酱鸭摊才刚签合同。”
休息室里,陈砚舟打开手机播放孙子的视频。屏幕里小男孩举着自制糖画工具说:‘爷爷,我要把您教我的凤凰画给全班看’。王大爷摸着视频里孙子书包上的糖画挂件,忽然挺直了腰板。
陈砚舟走过去,从保温杯里倒了半杯温水递过去,“您就讲糖凤凰的事,讲那个小女孩接过糖画时说了句‘爷爷,我能拍个视频发抖音吗’。”他顿了顿,“他们要听故事,我们就给真故事。”
王大爷摩挲着保温杯上的贴纸,那是孙子贴的卡通糖画贴纸。
“我孙子现在天天让我直播。”他忽然咧嘴一笑,“说我是‘江川最帅手艺人’。”
陈砚舟也笑了,“那今天您可得好好露个脸。”
工作人员敲门进来:“陈总,记者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主会场灯光亮起,长枪短炮对准主席台。投影幕布上滚动播放着几张照片:王大爷拉糖丝的瞬间、剪纸工坊老人眯眼穿针、游客扫码付款时的笑容。没有滤镜,没有配乐,只有真实的画面一帧帧闪过。
追光灯在陈砚舟脚下圈出光晕,却照不亮他身后大屏上‘行贿’字样的残影。当他说到‘老手艺不该消失’时,侧方突然亮起一束冷光,原来是王大爷摊位的直播画面正实时投映。
陈砚舟走上台,全场安静下来。
他没拿稿子,只把手插进裤兜,目光扫过前排记者。
“各位来得挺早。”他开口,语气轻松得像在打招呼,“看来大家都很关心我们有没有行贿。”
台下有人笑出声,紧绷的气氛松了一瞬。
“我知道最近有些说法。”他继续说,“说我选商户要‘分红’,不给钱就不让进街区。这事儿吧,听着挺有想象力。”
他又停了一下,“要真是这样,我建议举报我的人赶紧去写小说,别干别的了,耽误才华。”
笑声更大了些。
“但我们不想光讲笑话。”他抬手示意,“先放段视频。”
画面切入,王大爷坐在摊位前,面对镜头,声音不大但清楚:“我没给陈总一分钱。他还帮我填表格,申请非遗传承补贴。他说,老手艺不该因为没人知道就没了。”
镜头切换,酱鸭摊老板娘擦着手:“我儿子在读大学,看到新闻差点报警,以为我被骗了。结果合同看了三遍,一分钱进场费都没有。”
第三位是卖米糕的大姐:“他们派人来问我想不想参加培训,学怎么拍短视频。你说,哪有骗子这么赔本赚吆喝?”
视频结束,全场静了几秒。
接着,掌声零星响起,慢慢连成一片。
陈砚舟拿起话筒,“目前我们已签约三百二十七家本地品牌,每一份合同都有第三方律所备案。所有招商流程公开可查,监管部门也调阅过资料。”他语气平了下来,“如果谁坚持认为我们有问题,请指名道姓地说——哪家商户给了多少钱,通过什么账户,什么时候交易的?我们可以一起查。”
他环视一圈,“没有具体指控,只有模糊传言,那就不是监督,是撒网捞鱼。”
一名记者举手,得到许可后站起身,语气直接:“有商家反馈,他们报名多次都被拒,怀疑是内部筛选不公。您怎么回应?”
陈砚舟点头,“这个问题好。我们确实筛掉不少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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