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乡轶事 第29章 祭拜灶王爷，杀年猪

转眼就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四了，家家户户都开始祭拜灶王爷。早在昨天奶奶柳娥娘就准备好了斋粑。将大米磨成粉，加入适量冷水搅拌均匀，再用力揉成条状，然后分成一小段一小段，将每一小段搓成球，再压瘪放进印模中，用手指挤压，使粑填充满印模，最后用手掌根压平整然后就可以拿出来上锅蒸了。

一碟斋粑，一碟蜜桔，一碟糖果，呈“一”字型摆在供桌上，再摆上三杯酒。爷爷曾毓敏领祭，先上三柱香，然后再焚纸钱，曾子轩在屋外点燃一挂鞭炮。大家都站到供桌前向灶王爷作揖行礼。恭请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地保平安。保佑人财两旺，六畜兴旺，五谷丰登。祝毕，又是鞠躬行礼。待纸钱燃烧完了，将每个酒杯中的酒倒一点到地上，再将剩下的倒入酒瓶中。至此，礼成。大家可以分食供品了。奶奶将斋粑分给曾子轩兄妹和叔叔家的曾子平兄妹。又给六人每个人分了一个桔子、几颗糖。六个兄弟姐妹拿到果品美滋滋的去外面耍去了。大人们就去了作坊忙碌去了。

临近年节，作坊生意特别火。几乎家家户户都要买一两匣豆腐做猪血丸子。每油炸豆腐的人也多起来了，大家你三斤，我五斤的买，让作坊应接不暇。从农历十二月二十开始，曾学文他们每天都要从清早就忙到晚上九点多钟。每天早上，曾学文、曾学武两人都要挑上满满的一担豆腐制品出门。不到一个半小时，所有豆腐制品都销售光。他们上午在作坊内帮着做豆腐，下午又要出去送豆腐。最忙的二十四到二十六这三天，曾子轩每天下午都要帮着外出送豆腐。

到了二十七，早上外出送完豆腐，上午在作坊内搞好卫生，作坊就暂时停工了。要到明年正月十五才开工。正月十五家家户户要吃油炸豆腐，大家称之为“财禧”。

二十七下午曾学文家开始杀年猪。因为作坊提供豆腐渣，曾学文、曾学武家的猪都长得很肥，估计每头起码有三百多斤。

在猪栏前的平地上摆两条紧靠在一起的长凳。先将猪慢慢赶到凳子旁。曾学武一手抓住一只猪耳朵，曾学文抓住猪尾巴，两人把猪按住。曾子轩将一根长长的竹千担从猪肚子下穿过，曾子宁抓住千担的另一端。说声“一二三！”四人同时用力将猪抬起，放到长凳子上。然后曾子轩两人松了千担，曾子轩抓后脚，曾子宁抓前脚。曾学文将猪尾巴在左手掌上缠了一圈，紧紧的拽住猪尾；右膝向上弓起，顶住猪，使它不要落下；右手抓住猪肚皮，右手肘将猪压在凳子和右腿上。曾学武左手握住猪嘴巴，右手持尘刀，算好位置，一刀沿着猪颈捅进猪胸腔，刀尖刺入猪心脏，然后抽出尖刀。鲜红的猪血喷涌而出。赵爱荷连忙用木盆接住猪血。木盆里事先放了一勺水，一点盐。随着猪血越来越多，又加了两勺水到木盆里。当猪血流得小一点时，又另外装了两大碗血，留着做猪血丸子。

褪毛，开膛后，奶奶柳娥娘点燃三叠纸钱敬拜土地公公、土地婆婆，求土地公公、土地婆婆保佑六畜兴旺，五谷丰登。祭拜完毕，将猪头四爪砍下，将猪肉分割成四腿提回家放到案板上再细分成一块块的。

割了猪颈部靠前腿的一些肉，再割一些五花肉剁成肉沬。昨天就准备好的豆腐用纱布包着吊在楼梯上，现在早已沥干水分了。将豆腐倒入个大盆中，用手抓碎，然后倒入猪血、肉沫、盐、香料，搅拌均匀，再沿一个方向旋转搅拌，使料上劲。然后做成一个个大小适中的丸子，放入垫了一层干净稻草的竹筛中，放满后抬到通风之处将猪血丸子吹干水份，然后将筛子放到柴房的木梁上架好，每次烧柴火时，微微的火气和烟将丸子熏烤成喷香的猪血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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