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冰雪!一股黑烟带着腥臭瞬间从创口腾起!
“呃啊…”昏迷中的李香林身体猛地一弓,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乌黑的长发瞬间被汗水浸透!那侵入骨髓的阴寒似乎遇到了天敌,疯狂地挣扎起来! “忍…住!”楚云飞心如刀绞,双臂却如同铁箍般稳稳环抱着她颤抖的身体,沉阴木臂甲散发出柔和的乌光,竭力安抚着她紊乱的气息。 苏清芷全神贯注,捻动着赤红的金针,以内力引导那股灼热精纯的阳和药力,如同尖刀般刺入毒线核心!药力所过之处,青黑色的毒线如同遇到沸雪的毒蛇,剧烈扭曲、退缩!乌黑的污血顺着金针刺破的皮肤边缘缓缓渗出! 这过程漫长而痛苦。李香林的意识在冰寒蚀骨与烈火焚身的两极痛苦中沉浮,冷汗浸透了衣衫,紧咬的唇瓣渗出血迹。每一次痛苦的抽搐,都让抱着她的楚云飞心如刀割,只能将脸颊贴在她汗湿的鬓角,一遍遍无声地低语:“我在…撑住…香林…” 帐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李美玲紧紧攥着李佳宁的手,手心全是冷汗。彭烈握着金刀,如同门神般守在帐口。墨衍的量天矩微光流转,监控着李香林体内紊乱气机的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
“噗!”
最后一股粘稠如墨汁的污血被苏清芷以内力逼出创口。创口周围蔓延的青黑毒线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颜色转为暗红的创面和周围肌肤病态的苍白。 苏清芷长吁一口气,如同虚脱般踉跄一步,被彭烈眼疾手快扶住。她抹了把汗,声音沙哑:“寒蝎阴毒…总算拔除了!但金蝉蜕侵蚀经脉之力犹存,李帅元气大伤,需静养月余,不可动武,否则经脉有崩裂之危!” 楚云飞闻言,紧绷如弓弦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这才感觉到后背被灼伤处火辣辣的痛。他低头看着怀中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的李香林,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劫后余生与深沉的怜惜。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盖好薄被,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多谢清芷姑娘!多谢鲁大师!”他抱拳,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感激。 “咳…份内之事。”苏清芷虚弱地摆摆手。
“哈哈,老酒鬼的药杵没用废就好!”鲁大智咧嘴一笑,又恢复了那副醉醺醺的模样,抓起腰间的空葫芦晃了晃,一脸惋惜。 帐内沉重的气氛总算缓解了些许。李美玲上前替李香林擦拭额角的冷汗。李佳宁依偎在二姐身边,看着大姐苍白的面容,小嘴紧抿,握着流光短剑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就在这时!
帐帘猛地被掀开,一名潜影卫浑身浴血,踉跄扑入:“报!二位殿下!楚统领!金陵…金陵方向!地脉…地脉异动!!!” “什么?”众人悚然一惊。 潜影卫喘息急促,语带惊惶:“西苑裂谷…裂谷深处,那…那暗金色的核心…刚才…刚才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光柱…光柱冲天!整个金陵城都在晃动!还有…还有诡异的吸力!城西靠近裂谷的三条街坊,房屋…房屋如同被无形巨口吞噬,瞬间塌陷,坠入…坠入地底深渊!”他眼中充满恐惧,“黑魇卫回报…那光柱中…隐隐显出…显出两道缠绕扭曲的人形黑影!如同…如同恶鬼挣扎!” “幽冥双煞?!”墨衍失声,量天矩猛地亮起,投射出的地脉虚影中,代表金陵西苑的那团黑色旋涡正疯狂旋转,中心一点暗金光芒炽烈如小太阳!而在那光芒核心,赫然有两个扭曲挣扎、散发着浓郁怨毒煞气的黑影轮廓! “赵无极!他竟将那两个老鬼的残魂怨念喂给了贪噬之心!”李美玲俏脸含煞,“这是要催生出一个真正的怪物吗?!” 楚云飞猛地看向床榻上昏迷的李香林,又看向帐外金陵方向那片仿佛被暗金光芒染红的夜空,眼中怒火与凝重交织。沉阴木臂甲上的伤痕仿佛在隐隐作痛。 “危机迫近,香林却又…”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咔咔作响。 突然,墨衍的量天矩发出一阵急促的蜂鸣!银白光柱不受控制地指向帐内地面的某处阴影——正是刚才那名报信潜影卫扑倒时,袖中无意滚落的一个小巧、古朴、非金非木的黑色木匣!匣子表面刻满了扭曲诡异的线条图案! “这是…”墨衍瞳孔骤缩,一步上前捡起木匣,手指拂过那些线条,指尖竟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鬼斧神工…阴纹锁魂匣?!这…这是‘千面机关叟’公输烬的标志!这东西…怎会在此?!” 帐内死寂。金陵地底魔物躁动,千面机关叟的阴匣诡现…一股更大的风暴旋涡,已然成形! 帐外,风雨未歇,夜色浓稠如墨,仿佛要将这最后的营垒吞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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