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母听著也微微一讶:“那你上次为什么不送给璽儿呢?”
齐墨彦看著我,眼里情意涌动:“现在也不迟。”
我听著,心里其实並不怎么喜悦,淡道:“我不夺人所好,本不是为我准备的,现在我也不需要。”
齐墨彦坐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揽过我:“是为你准备的。”
我望向他:“那天你不是说,那戒指是……”
叮
手机响起。
是实验室一个叫小科的科研人员打来的。
我先接了电话:“小科……什么……真的……好,我马上过来。”
说完,我便起了身,压抑著兴奋对齐墨彦说,“实验室那边有好消息了,我要过去一趟。”
齐墨彦却按住我:“今天你必须好好休息。”
“墨彦,有结果了,我能睡得著吗?就算你把我关在家里,我也是失眠。我现在必须去,等看到结果后,我就回来睡觉,好吗?”
齐墨彦沉默。
齐母不解:“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我笑道:“阿姨,我有点儿工作上的事情要去处理,等下回来陪你。”
“是工作就先去忙吧。”齐母不知,点头道。
齐墨彦知道这事儿上执拗不过我,最终陪同我去了实验室。
我一进门,小科便激动的对我说:“萧小姐,这次的解药一定有效。”他指著笼子里关著的小白鼠,“你看,试验的小白鼠,注入了解药后,已经恢復了正常体態,且精神良好。
刚才我们又抽了它身体里的血液检查,已经没有任何的变异毒术,解药真的製成了。”
“谢谢你们。”
我感激的拥抱了每个人,隨著拿著装在玻璃管子里的解药,与齐墨彦一起去了秘宅。
到时已是傍晚。
晚霞火红的照著秘宅,像一幅神秘的油画。
江正被铁链捆绑在地下室。
“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保鏢对我和齐墨彦说,“铁链快控制不住他了。”
齐墨彦透过门缝看著扯动著铁链,很暴露的江正,朝我伸手:“解药给我。”
“我去吧。”我说。
“不行。”齐墨彦伸手,拎过我手里的箱子,“他此时状態不稳,你去太危险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在外面等我。”齐墨彦一腔坚定,拎著箱子,推开了厚重的铁门。
闻声,江正抬起头,乱发里的眼睛红得似火。
他胸口急喘,沉问:“解药带来了吗?”
语气带著暴戾和烦燥,好像齐墨彦没带去解药,他就会撕碎他。
齐墨彦举举医药箱:“带来了。”
“这次有效吗?”江正冷沉沉的说,“我已经快失去耐性了。齐墨彦,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不敢保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们製成了真正的解药。”
江正眼睛一亮,语气急切起来:“赶紧给我注射,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的身体要爆炸了。”
“你先冷静下来,我才能给你注射。”
“为什么不是萧小姐给我注射?”江正疑问。
齐墨彦把医药箱放在地上:“我不能让你伤害她。”
江正点点头,似理解。
他慢慢平静下来,齐墨彦把解药吸入针管,推进了江正的臂上的血管里。
与往日的情况一样,江正很快就进入了沉睡状態。齐墨彦收拾好箱子,拎著走出来,伸臂揽过我:“走吧,明天早上才能看到结果。希望能成功。”
我瞅了一眼江正平静的睡相:“这次肯定会了。”
这是江正最后的机会,也是我们的。
我和齐墨彦没有回齐家,留宿在秘室。
我们相拥而眠,但齐墨彦心疼我多日的疲惫,並没有碰我。而我,心里本担忧著解药对江正会不会有用,想著会失眠。可窝在齐墨彦温暖的怀里,我竟然睡得很踏实。
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谁?”耳畔传来齐墨彦的沉应声。
门外的保鏢说道:“齐少,江正醒了。他想见萧小姐。”
地下室。
江正身上的铁链已经解除,他穿著黑衣,盘坐在地上,身形已恢復了正常。
看到我,江正眼里涌起感激的光芒,站起来激动的唤了一声:“萧小姐。”
我頷頷首,走过去,有保鏢拖过来椅子,我在江正的对面坐下:“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正活动了一下四肢:“很好,身体里没有任何的异样。”
“看上去是正常了,但我还要对你的血液进行检查。”我打开医药箱,取出针管,“我再抽一管你的鲜血。”
“好。”江正主动的伸出后臂。
我抽了一管血,放回医药箱后,对江正说:“我先回实验室,你暂时在这里呆著。你之前答应过我,要为我办一件事情。”
“我记得。”江正点头,“萧小姐,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是我救命恩人,你让我办什么事都可以。萧小姐,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等我回来再说吧。你先吃点东西,恢復一下体力。”
“好的。”江正温应。
我带著医药箱,和齐墨彦一起回实验室。
几个科研人员还等著我。
我们把江正的血液做了检查,里面没有了毒术。
江正完全恢復了正常。
几个科研人员交出了解药的配方后离开。
“这次的研究,希望你们保密。”齐墨彦对他们叮嘱。
“好的,齐少。”
大家齐齐答应。
不过,他们也並不知道解药是用来干什么。他们只知道要制研一种解药,並不知道是要去救江正。
“现在,我要去和江正谈判了。”
齐墨彦微呵了一口气:“他极大可能不会答应。”
“你知道我要找他谈什么吗?”
“当然知道。”齐墨彦说道,“可你要动的,是他的逆鳞,他肯定不会答应。”
“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齐墨彦浮笑,伸手揽我入怀:“爱情面前没有原则,为了你,我也可以背信弃义。”
我靠在齐墨彦的怀里,他的话很暖,但他说的话更温暖。
“那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齐墨彦伸手,轻揉我的头髮,“我找到了他的软肋。”
“软肋?”我抬头望著齐墨彦,“难道是……”
“对。”
我们回到秘室。
江正在地下室等著。
因为重生,他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