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别院,烛火摇曳。
萧成眉头紧锁,看着自家主子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的侧脸,忍不住再次开口:"主子,您当真要去找王秀秀?她可是坏了我们不少大事!"
周云安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枚青鸾玉佩,玉面上精致的纹路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幽幽青光。
他抬眸时,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萧成,你见过会咬人的兔子吗?"
"啊?"萧成一愣,显然没料到主子会突然问这个。
"王秀秀就是那只兔子。"周云安轻笑一声,指尖在玉佩上轻轻一叩,"表面温顺无害,实则.….."
他眼前浮现出那双毫不畏惧的杏眼,心头涌起一股奇异的躁动。
被囚时,她明明身处劣势,却敢直视他的眼睛,甚至反将一军。
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既恼火又兴奋。
"让人忍不住想看看,她到底能反抗到什么程度。"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周云安起身走到窗前,夜风拂动他的衣袍。
他望着靖王府的方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这种陌生的感觉既危险又令人着迷,就像在悬崖边行走,明知可能万劫不复,却仍忍不住想要靠近。
"主子..."萧成还想再劝。
"备马。"周云安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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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内院,万籁俱寂。
"沙沙"——窗外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王秀秀猛然惊醒,多年的警觉让她瞬间清醒。
她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悄悄将手伸向枕下的匕首。
就在她屏息凝神之际,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经立在床前。
月光如水,她一眼就认出那双在暗处熠熠生辉的眼睛——周云安!
他竟敢夜探靖王府!
王秀秀握紧匕首,强压下心中的惊诧,冷声道:"周公子好雅兴。"
她的声音刻意压低,却字字清晰,"夜闯王府,就不怕我叫人?"
周云安垂眸看着床榻上戒备的女子,眼中带着几分玩味:"怎么不叫?让我猜猜啊,是因为陆景泽外出巡防不在家,还是怕我下毒啊?"
王秀秀没动,只横眉冷对。
周云安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枚香囊,在王秀秀眼前轻轻晃动:"听说侧妃娘娘近日睡眠不佳,特意带了安神的香料来。"
王秀秀瞳孔微缩,匕首纹丝不动:"周公子什么时候改行当郎中了?"
"只做侧妃娘娘一人的郎中。"周云安向前迈了一步,月光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阴影,"怎么,不请我坐坐?"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王秀秀冷笑。
周云安突然俯身,两人距离骤然缩短。
"喊啊。"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挑衅,"让全府上下都看看,靖王侧妃半夜私会男子..."
话音未落,王秀秀的匕首已经抵上他的咽喉。
周云安不躲不闪,反而勾起唇角:"侧妃娘娘果然.…..身手不凡。"
王秀秀压低声音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云安直起身,"明日午时,城南茶楼。"
他将一个药瓶放在床头,"关于陆煜年的性命,侧妃娘娘最好准时赴约。"
说完,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只余床头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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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安走后不久,王秀秀还没从方才的危机中缓过神儿来,李嬷嬷就急促地敲响了王秀秀的门。
“侧妃娘娘!侧妃娘娘!世子出事了!”
王秀秀翻身坐起,鞋子也顾不上穿。
“煜年怎么了?”
“世子……世子他……昏迷不醒了!”
“嬷嬷别急,你说清楚些,煜年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
“世子今日在王妃院里用的晚膳,娘娘见他吃肉吃的多,怕他上火,临睡前便令人送去了解火的汤饮,没想到小厮怎么敲门世子也不应,最后撞了门进去才发现,世子口唇青紫,依然是叫不醒了!”
“我知道了嬷嬷,可去请大夫了?”
“请了请了,可这王爷出京巡查,娘娘又急又惧,这会儿怕也是没有主心骨了!”
“嬷嬷别担心,我这就去陪着姐姐和煜年。”
王秀秀说着要走,被李嬷嬷拦下,“娘娘,您也别急,先穿上鞋,再披件衣裳。”
王秀秀这才注意到,自己连鞋子都没穿。
回屋找鞋的功夫,王秀秀视线扫过桌上的小瓷瓶,想起了周云安方才走时说的话。
“李嬷嬷,我先去寻煜年,你带人跑一趟南薇院里,就说我有事寻她。”
“是,老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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