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慕山脚云中别院。
赤松子一派道骨仙风,对坐在大厅上首的人恭敬道:“陛下,您方才讲学武可强身,算对,可也不全对。
并非所有武功练了都对身体有益。
有的武功心法极易练成,可使人迅速提升功力。
但人的身体极其玄妙,明明要练几十年才有的成就,强行缩短到短时间内练成,大多数肌体都受不住。
为得其利,必受其恶。
故而,每人天赋不同,顺应天赋而为,能够练到什么程度便是什么程度,顺应天道自然才是最好。”
萧漴毅痴迷武学,但因十年前被楚氏叔侄囚禁,伤了根本,无法修炼高深武学,实为其平生一大憾事。
听闻天慕山又要举行省会,这次点齐了兵马,在重重护卫下来此地观战。
他听闻赤松子住在天慕山云中别院,离自己在半山上的行宫很近。
便微服前往求教武学之道。
“若是依先生的意思,那岂非天赋决定一切?若是天赋不佳,无论多么勤奋,得到多么厉害的功法,也难有成就?”
萧漴毅不悦道。
赤松子道:“天赋异禀者可谓万中无一。
为数多者,实乃天赋平平者。
天赋平平者若是勤加练习,比之有天赋却嬉戏荒废者成就更高并非异事。”
“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萧漴毅点头道,“那以先生之见,当今武林,算得天赋异禀者有几人?”
赤松子微微沉吟,道:“若论天赋,年轻一辈中长乐公主殿下可算得上数一数二之辈。
这次来挑战的云西辞也非同小可。”
萧漴毅大感兴趣道:“云长乐与云西辞果真如此了得?”
赤松子说道:“习武的天赋一看骨骼,二看悟性。
骨骼清奇之人,修炼同样的功法比常人快上数倍。
悟性嘛,有的人练一招,便能自通百招,推演出万般变化。
临敌之时更是机变百出。
他学一招,就当得了其他人学上一百招。
路行歌何等人也,若是云长乐骨骼、悟性缺其一,他万万不可能收她为徒。
更何况我看当年云长乐小小年纪便做下那许多大事,实在是智多近妖之辈。”
萧漴毅点头道:“云西辞年纪轻轻便有这番成就,在江湖中声名鹊起,自然也非寻常之辈。”
赤松子道:“若论天赋,这两人半斤八两。
若论家世,这两人更是非同小可。”
萧漴毅笑道:“这两人自是人中翘楚。
但先生的仗剑宫里也有能与之比肩的楚盛衣。
朕在宫中也听过他的大名,何不请他出来一见?”
赤松子心中一跳,说道:“我那徒弟微有薄名,但岂能与云长乐和云西辞二人相比?陛下谬赞了。”
萧漴毅却对楚盛衣十分好奇,说道:“云长乐与云西辞二人我十年前便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