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错位录 第93章 暴雨夜的铜镜异动

戌时的暴雨如倾盆而下，狂风卷着雨丝砸在苏府的窗棂上，发出“噼啪”的声响。烛火在正厅里剧烈摇曳，刘阳明埋首于案前的鸦片查抄卷宗，墨迹在潮湿的空气中晕开，模糊了“广东鸦片商名录”几个字。春桃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手里攥着草药包，脸色泛白——今日去永定河堤坝送清凉汤时淋了雨，回来就发起低烧，却仍坚持要帮刘阳明整理卷宗。

“春桃，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卷宗我自己来就行。”刘阳明抬头，见她额头沁着冷汗，不由皱起眉，“你的低烧还没退，再熬下去会加重的。我去给你煮碗姜茶。”

“不用，刘大人，我没事。”春桃勉强笑了笑，伸手去翻案角的卷宗，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放在一旁的铜镜——这面铜镜自时空门关闭后，就一直放在苏府正厅，虽不再泛着蓝光，却依旧透着一股奇异的寒气。就在她指尖触到镜面的瞬间，铜镜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镜面泛起一层细密的水雾。

“怎么回事？”刘阳明放下笔，凑过去查看——铜镜的水雾中，竟渐渐浮现出模糊的影像：暴雨中的永定河堤坝，一处闸门正在漏水，水流裹挟着泥沙冲向下方的村庄，几个黑影在闸门旁鬼鬼祟祟地摆弄着什么，其中一人的身影酷似鬼手先生的徒弟！

“是堤坝！八爷党的人要在暴雨夜破坏堤坝！”刘阳明心里一震，刚要伸手触摸镜面，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劈过，银白色的电光瞬间照亮正厅——铜镜的蓝光突然暴涨，与鼎身铜片（他特意从乾清宫取回研究）产生共鸣，发出“铮铮”的声响，镜面的影像变得更加清晰：黑影们正在用铁锤砸闸门的枢纽，闸门上的裂痕越来越大，旁边还放着几包炸药！

春桃被蓝光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地从草药包里掏出星纹石粉末，撒在铜镜旁——粉末与蓝光接触的瞬间，影像中突然传来清晰的对话声：“师傅说了，暴雨夜闸门最脆弱，砸开枢纽再用炸药炸，洪水肯定能冲垮下游的村子，到时候刘阳明和四阿哥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那流放路上的王启年怎么办？李卫看得太紧，咱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别管他了，堤坝一毁，皇上肯定会治刘阳明的罪，到时候咱们再趁机救八爷出来！”

“不好！他们要炸闸门！”刘阳明猛地站起身，抓起案上的令牌，“春桃，你立刻去乾清宫通知四爷和皇上，让他们派御林军去堤坝支援！我带着苏府的护卫先赶过去，争取在他们炸闸门之前阻止！”

“我跟你一起去！”春桃挣扎着站起来，虽然头晕目眩，却眼神坚定，“我懂草药，万一有护卫受伤，我能及时救治。而且铜镜的异动可能还没结束，我带着它，说不定还能看到更多线索！”她小心翼翼地抱起铜镜，用布包好，跟在刘阳明身后冲出正厅。

暴雨夜的街道空旷而泥泞，刘阳明带着十几个护卫策马疾驰，雨水打湿了衣衫，冰冷刺骨。春桃坐在刘阳明身后，怀里的铜镜时不时发出蓝光，镜面的影像随着马蹄的颠簸不断变化：有时是堤坝闸门的裂痕，有时是黑影们埋炸药的位置，还有时是下游村庄百姓熟睡的模样——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洪水一无所知。

“刘大人，铜镜显示炸药埋在闸门左侧的柳树下！”春桃突然喊道，镜面正清晰地映出一棵歪脖子柳树，树下的泥土有明显翻动的痕迹，“还有，黑影们有二十多个人，都带着长刀和铁锤！”

刘阳明点头，加快速度：“大家听着，一会儿到了堤坝，先分成两队：一队跟着我去柳树下找炸药，二队去闸门枢纽阻止他们砸门！注意安全，尽量抓活的，留着问话！”护卫们齐声应下，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刚靠近永定河堤坝，就听到“哐当”的砸门声和黑影们的叫嚣声。刘阳明示意护卫们隐蔽，自己则和春桃躲在一棵大树后，观察情况——闸门旁果然有二十多个黑影，正轮流用铁锤砸枢纽，枢纽上的裂痕已扩大到半尺宽，河水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在暴雨中形成一道浑浊的水帘。柳树下，几个黑影正弯腰埋炸药，引线露在外面，随时可能点燃。

“动手！”刘阳明一声令下，护卫们如猛虎般冲出去。黑影们猝不及防，顿时乱了阵脚。刘阳明直奔柳树下的炸药，刚要弯腰去拔引线，一个黑影挥着长刀砍过来：“刘阳明，拿命来！”春桃见状，立刻从草药包里掏出**散，对着黑影的脸撒过去——黑影瞬间头晕目眩，刘阳明趁机一脚将他踹倒，拔掉了炸药引线。

闸门枢纽旁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护卫们虽勇猛，却架不住黑影人多，渐渐落了下风。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四阿哥带着御林军赶来了！“刘阳明，我们来了！”四阿哥的声音穿透暴雨，御林军们冲进战场，瞬间扭转了局势。黑影们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却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一个也没跑掉。

“说！是谁让你们来破坏堤坝的？八爷党还有哪些残余势力？”刘阳明揪住为首的黑影，正是鬼手先生的徒弟。他却只是冷笑，猛地一口咬向舌尖——和之前的鬼手先生一样，也要服毒自尽！春桃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别让他咬舌！我这里有‘醒脑散’，能让他说真话！”她掏出一个小瓷瓶，将粉末倒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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