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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错位录 第19章 冒充书生的第一次尝试

作者:羽客书怀 分类:军事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5 23:08:28 来源:全本小说网

陈婶子的油灯在窗台上明明灭灭,刘阳明对着铜镜系上青色头巾时,手指总也系不紧。镜中的人影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腰间别着本线装的《论语》,是他特意让陈笔帖式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 这是他冒充书生的全套行头,为了能混进城南的私塾,听听百姓对《圣谕广训》的真实看法。

“真要去?” 陈婶子端着针线筐走进来,看着他生疏地整理衣襟,“听说那私塾的先生是八爷党的人,脾气古怪得很,要是被认出来……”

“没事的婶子,” 刘阳明对着镜子扯了扯头巾,把额前的碎发都遮住,“我就远远看一眼,不说话,听完就走。” 他摸了摸藏在《论语》夹层里的纸条,上面是十三阿哥昨晚派人送来的暗号 ——“查私塾批注,访民间疾苦”。

康熙看完那半本《圣谕广训》后,只说了句 “知道了”,再没下文。可十三阿哥带来的口信却透着紧迫:皇上看似平静,实则已经动了彻查苛税的心思,让他暗中收集证据,尤其是那些被官吏压下去的民间怨言。

柴房的门轴 “吱呀” 作响,刘阳明最后看了眼铜镜 —— 镜中人眉眼清秀,带着几分书卷气,倒真像个落魄书生。他把打火机藏进鞋底,金属外壳贴着脚底板,冰凉的触感让他始终保持清醒。

城南的私塾藏在胡同深处,两扇黑漆木门上贴着褪色的春联,“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 的字迹被雨水泡得发涨。刘阳明走到门口时,正赶上散学,一群穿着短打的孩子背着书包往外跑,见了他,都停下来好奇地打量。

“你找谁?”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从门内走出,手里攥着本《三字经》,眼神像淬了冰,正是私塾先生周明远 —— 十三阿哥说此人是八爷党核心成员,最擅长用礼教掩盖苛税的真相。

刘阳明赶紧拱手行礼,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懦:“学生…… 学生路过此地,听闻周先生学识渊博,想来讨教几个问题。” 他把《论语》往前递了递,书页边缘的磨损是特意做旧的。

周明远的目光在他长衫上扫了扫,停在那本《论语》上:“哦?你是哪个书院的?师从何人?”

“学生…… 学生是乡下私塾的,” 刘阳明垂下眼帘,心跳得像擂鼓,“师从…… 师从李老先生,只是他去年过世了,学生想来京城求学,却…… 却盘缠用尽。” 他故意露出袖口的补丁,声音里带着哽咽。

旁边卖糖葫芦的老汉偷偷朝他使了个眼色 —— 那是昨天约定的暗号,说明周围没有八爷党的眼线。刘阳明心里稍定,继续演下去:“听闻周先生常接济落魄书生,学生斗胆……”

“进来吧。” 周明远侧身让他进门,山羊胡在下巴上抖了抖,“正好老夫今日得一佳酿,与你共饮几杯。”

私塾的院子里种着棵老槐树,树下摆着张石桌,四个石凳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周明远让书童沏了茶,茶叶梗在水里竖起来,像一根根小旗杆。刘阳明捧着茶碗,指尖烫得发麻,却不敢松手 —— 他知道这是试探,稍有不慎就会露馅。

“你说你师从李老先生?” 周明远抿了口茶,茶沫沾在胡子上,“那他教你的第一课是什么?”

刘阳明的心猛地一沉。他哪知道什么李老先生?只能硬着头皮胡诌:“是…… 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呵,” 周明远冷笑一声,“这话谁都会说,可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就说这《圣谕广训》,皇上说要‘敦孝悌以重人伦’,可那些官吏呢?催缴赋税时,连七十岁的老人都不放过,这就是他们的‘孝悌’?”

刘阳明的手指猛地收紧,茶碗差点脱手。他没想到周明远会说出这种话 —— 这分明是在质疑圣谕!难道十三阿哥的情报错了?此人根本不是八爷党?

“先生慎言!” 他故意露出惊慌的神色,“这话要是被人听见……”

“怕什么?” 周明远拍着石桌,茶碗里的水溅出来,“这院子里只有你我,还有个聋子书童,怕谁听见?” 他凑近刘阳明,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我知道你是谁。”

刘阳明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下意识地摸向鞋底的打火机,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才想起这是在冒充书生,不能暴露现代物件。

“先生…… 先生说什么?”

“你是十三阿哥派来的吧?” 周明远的眼睛亮得吓人,“前几日有人在城隍庙捡到半本《圣谕广训》,上面的批注与你刚才的语气如出一辙。” 他突然笑了,“不过你比上次来的那个笨蛋演得像,至少知道做旧书。”

刘阳明这才明白,自己早就被识破了。他索性不再伪装,挺直腰板:“周先生既已知晓,为何还要留我?”

“因为我喜欢你的坦诚。” 周明远给自己倒了杯酒,酒液在杯里晃出涟漪,“比起那些只会唱赞歌的伪君子,你至少敢听真话。” 他把酒推到刘阳明面前,“喝了这杯,我告诉你些事,比你在私塾外听一天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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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清史错位录请大家收藏:()清史错位录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刘阳明犹豫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像火烧一样滑过喉咙,呛得他咳嗽起来。

“去年黄河决堤,” 周明远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官府发的赈灾粮里掺着沙土,百姓吃了上吐下泻。我写了奏折想递上去,却被八爷党的人压下来,还说我‘蛊惑民心’。” 他指着墙上的匾额,“你看那‘文以载道’,道在哪?在官吏的粮仓里,在八旗子弟的戏院里,就是不在百姓的饭碗里!”

刘阳明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他看着周明远鬓角的白发,突然觉得那些 “八爷党”“十三阿哥” 的标签都不重要了 —— 眼前的老人只是个想为百姓说句话的读书人,和他一样,在这浑浊的世道里挣扎。

“学生…… 学生有一事不明,” 刘阳明的声音有些发颤,“先生既知八爷党的恶行,为何还要与他们来往?”

“不与他们来往,我怎么知道他们要把赈灾粮运去何处?” 周明远冷笑,“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迂腐的老书生,正好可以做我的保护伞。” 他从怀里掏出张纸条,“这是他们倒卖赈灾粮的账本,你带给十三阿哥,让他想办法交给皇上。”

纸条上的字迹潦草,却记录得清清楚楚,哪月哪日,多少石粮食,运去了哪个粮仓,经手人是谁。刘阳明小心翼翼地把纸条藏进《论语》夹层,指尖触到纸页上的墨迹,还带着余温。

“多谢先生。”

“别谢我,” 周明远摆摆手,“我不是为了十三阿哥,也不是为了皇上,是为了那些在破庙里冻饿而死的百姓。” 他突然压低声音,“对了,八爷党最近在查一个人,说他有‘西洋妖物’,能凭空生火,你知道是谁吗?”

刘阳明的心脏骤然缩紧。他没想到打火机的事已经传到八爷党耳中,看来十三阿哥的警告不是多余的。

“学生…… 学生不知。”

周明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天快黑了,你赶紧走吧,从后门走,别被人看见。”

刘阳明拱手行礼,转身往后门走。路过教室时,看见黑板上写着 “苛政猛于虎” 五个字,墨迹还没干,像是刚写上去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冒充书生的初衷,鼻子一酸 —— 原来这世间最不需要伪装的,是读书人那颗忧国忧民的心。

走出后门,暮色已经漫过胡同的青砖。刘阳明摸了摸怀里的账本,纸页的褶皱硌着肋骨,像块滚烫的烙铁。他加快脚步往回走,头巾被风吹掉也没察觉,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比打火机的火苗更烈。

路过天桥时,卖糖人的老汉正收拾摊子,见他过来,笑着递过根糖葫芦:“成了?”

“成了。” 刘阳明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里带着点酸,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那就好,” 老汉推着车往前走,“周先生是个好人,就是太倔,总想着凭一己之力改变什么。” 他叹了口气,“这世道,难啊。”

刘阳明看着老汉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突然觉得 “冒充书生” 这四个字无比讽刺。他演过落魄,演过怯懦,却在最后发现,最真实的情感根本不需要演 —— 对百姓的同情,对苛政的愤怒,对未来的期盼,这些都写在周明远的皱纹里,写在老汉的笑容里,写在每一个努力活下去的人眼里。

走到胡同口,陈婶子还在门口张望,见他没戴头巾,头发乱糟糟的,赶紧递过块布巾:“咋弄成这样?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没有,婶子,” 刘阳明笑了笑,把布巾往兜里一塞,“就是风太大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论语》,账本的棱角硌得胸口发疼,却让他觉得无比踏实。

陈笔帖式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本账册,见他回来,赶紧站起来:“回来了?十三阿哥派人来了,说皇上看完《圣谕广训》,让你明天去雍和宫一趟。”

刘阳明的心猛地一跳。他不知道皇上会有什么反应,是震怒,还是会有所触动?但他摸了摸怀里的账本,突然觉得无论结果如何,这次冒充书生的尝试都值了 —— 他不仅拿到了证据,更明白了一个道理:改变世界的从来不是伪装,而是那些敢于在伪装下坚持真善的人。

夜深了,刘阳明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他把账本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底下,又摸了摸鞋底的打火机,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个沉默的伙伴。

他知道,明天去雍和宫,等待他的可能是嘉奖,也可能是责罚。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终于明白,自己冒充书生的意义,不是为了完成十三阿哥的任务,而是为了那些在苛政下挣扎的百姓,为了那句 “文以载道” 的初心。

窗外的月光透过破洞照进来,在账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银。刘阳明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这次冒充书生的尝试,只是个开始 —— 在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他还要走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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