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别他妈废话了!”
我打断他,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口。
棉裤上的血已经干透,曾被打shi的地方变得硬棒棒的,好在外面套的是深蓝色罩裤,血迹显得并不清楚。
绷带周围没有任何红肿的迹象,更没有异味。
因为绷带全部被血浸透,我不得不重新包扎。
伤口估计撕裂很厉害,因为左边的皮肉有些外翻。
我不放心地用酒精棉又擦了擦伤口周围,努力回想“大夫”
给肖海包扎时的手法,笨拙地重复着。
我做所有这些动作时,自始至终小海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终于抬起头,看到他满脸的水气,我问:“疼啊?”
“能不疼吗?”
他回答。
“疼就说呀。”
“你那么凶,我敢嘛!”
小海说着笑了,转而又皱起眉头,双手使劲搓了搓脸,自言自语道:“疼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拿出止痛片和水递给小海,他又笑了,说:“你是不是把医务所都搬来了?”
我们一人吃了一个硬馒头。
我告诉肖海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我问他害不害怕,他乐着说只要没死,只要和我在一起,怎样都行,什么也不怕。
趁着小海疼痛减轻,体力也好的时候我们又走走停停了一个上午,我估计下山的路已过多半。
我正要告诉小海我们可以歇一歇了,好好休息一个下午,准备晚上穿过开阔地。
这时我听见“砰砰”
的一阵强声。
我一把扯倒呆站在那里的肖海,我们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小海悄声问我:“不是说他们不追咱们吗?”
我没回答。
“咱们跑吧?”
他问。
“别动,这是虚张声势,做样子!”
我边说边摸到包里的手强。
果然强声又响了好几次,叫喊声好像就在我们附近,这样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安静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使劲闭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疲惫不堪。
冬日的下午,我枕着书包,肖海枕着我的大腿,我们闭目养神,静静地休息。
之前我让肖海再吃一个馒头,多喝些水,以便有足够的体力奔跑。
小海往书包里看了看,一定是觉得剩下的食物实在太少,所以什么也没吃又倒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