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凤尖利的声音如同瓦片刮过锅底,刺耳又嚣张。她双手叉腰,颧骨高耸,那双三角眼里闪烁着算计和势在必得的光芒,与她姐姐王翠花如出一辙,却更多了几分仗着“文化人”身份的优越感。
“哟,正主回来了?我告诉你林晚宁,今天这缝纫机,你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我就去公社告你们投机倒把,侵占家族财产!”
“侵占家族财产?”林晚宁冷笑一声,迈步进屋,目光如冰锥般扫过王银凤和王翠花,“小姨,这话从何说起?这缝纫机是我家真金白银,加上亲戚帮衬买的,票据齐全,何来‘侵占’一说?难道我们大房花自己家的钱,还要经过你们二房批准不成?”
她语气不疾不徐,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瞬间将王银凤刻意营造的压迫感冲散了几分。
王银凤被噎了一下,但立刻梗着脖子道:“亲戚帮衬?哪个亲戚?我看就是来路不明的钱!再说了,就算是你家的钱,现在向军在部队出了事,以后就是个无底洞,这缝纫机留着也是浪费!我们老林家还没分家呢,这财产就有我们一份!我现在代表爹娘,要求把这缝纫机挪到老宅去,统一管理!”
她抬出了“爹娘”和“未分家”的大旗,这是农村里最常见也最难以辩驳的理由之一。
李秀兰气得浑身发抖:“她小姨,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向军他没事!这缝纫机是晚宁她……”她差点说出陆沉野,被林晚宁一个眼神制止。
林建国蹲在墙角,抱着头,痛苦地沉默着。一边是可能重伤的儿子,一边是咄逼人的弟媳和妻妹,这个老实男人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无助。
王翠花见妹妹镇住了场子,立刻帮腔:“就是!大哥,你可想清楚了!向军要是真残废回来,谁养活他?还不是得靠家里?现在把这缝纫机交出来,也算是给家里做贡献!”
林晚宁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姐妹俩,心中怒火翻腾,面上却越发冷静。她知道,跟她们讲道理是没用的,她们的目的就是抢夺。
“小姨,二婶,”林晚宁声音提高,确保左邻右舍都能听见,“第一,我哥在部队很好,领导重视,正在积极治疗,任何诅咒他残废的谣言,都是别有用心的破坏军属稳定!第二,你说未分家,那好,请问爷爷奶奶现在是由我家赡养,还是由二叔家赡养?家里的粮食、工分是怎么算的?要不要把队长和书记请来,当着大家的面,把这‘未分家’的账,一笔一笔算清楚?”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剖开了所谓“未分家”之下的真实情况——老人主要由大房照顾,二房占尽便宜却鲜少付出。
王银凤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林晚宁如此牙尖嘴利,竟然敢把事情闹大。算账?她们家哪里经得起算账!
“你……你少胡搅蛮缠!”王银凤有些气急败坏,“我们现在说的是缝纫机!”
“缝纫机是我家的私有财产!”林晚宁寸步不让,“受国家法律保护!别说还没分家,就是分了家,谁也无权强行拿走!小姨你是老师,难道连‘保护公民合法私有财产’都不懂吗?还是说,你觉得你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一顶“不懂法”、“凌驾法律”的大帽子扣下来,王银凤顿时慌了。她这个民办老师的位置本就摇摇欲坠,最怕的就是被人抓住把柄。
“你……你血口喷人!”王银凤指着林晚宁,手指颤抖。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大家心里有数。”林晚宁目光扫过门外越聚越多的邻居,“各位乡亲都看着呢,我家凭手艺、凭亲戚帮衬,好不容易攒钱买了台缝纫机,想日子过好点,怎么就碍了某些人的眼,非要编造谣言,上门强抢?这和旧社会的地主恶霸有什么区别?!”
“区别”二字,林晚宁咬得极重。在这个年代,沾上“旧社会地主恶霸”的边,可是极其严重的指控。
围观的村民顿时议论纷纷,看向王银凤姐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确实,林家大房日子刚有起色,这二房就眼红上门抢东西,还咒人家当兵的儿子,实在太不像话了!
“王老师,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啊!”
“就是,翠花,你也太贪心了!”
“人家晚宁丫头说得在理,私有财产,凭什么给你们?”
舆论瞬间倒向了林晚宁这边。
王银凤和王翠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下,再也待不下去。
“你……你们等着瞧!”王银凤撂下一句狠话,拉着还想撒泼的王翠花,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跑了。
再次击退极品,林晚宁却丝毫感觉不到轻松。她知道,王银凤和王翠花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们今天没能得逞,下次可能会用更阴险的招数。而且,关于大哥的谣言必须尽快澄清,否则后患无穷。
她将父母安抚好,看着父亲依旧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沉甸甸的。
第二天,林晚宁照常去上工,心思却有些飘忽。中午休息时,她正靠在山坡的树下闭目养神,思考着对策,一个阴影笼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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