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汉之墨色如血 第63章 北进奥州

关东焦土烽烟靖，楼船破浪锁津轻。

奥州险塞藏余孽，汉帜所指尽犁平。

司马惶惶终授首，安负隅顽化血泥。

虾夷隔海惊天威，本州自此无战旌。

此刻，大和盆地决战已毕，京畿之地尽在掌握。然征东大将军魏延深知，欲真正平定倭国，非仅据其腹心即可。关东平原残敌犹存，北部奥州之地更是负险不服，且司马余孽潜逃其间，若不彻底铲除，必成心腹之患。

伊势大营内，军议再开。巨大的本州沙盘上，代表汉军的黑色小旗已密布西部与中部，而关东平原及北部奥州地区，则仍散布着代表敌情的赤色标记，尤其奥州之地，地形多山，标记更为密集险峻。

“大将军，关东之敌，自东线疑兵及我主力登陆伊势以来，已被调动、削弱，其力分散，其心惶惑。然其地广人稠，溃兵散勇及各豪族残部仍不可小觑，若不肃清，恐扰我后方，阻我粮道。”邓艾率先剖析关东局势。

陆抗接口，指向沙盘关东区域之江户湾（东京湾）：“据报，诸多溃散倭军及不甘臣服之豪族，正汇聚于江户湾周边沼泽林地及房总半岛山区，凭借地利，欲作长期顽抗。其甚至仿效我军，利用小船在湾内水道穿梭，袭击我运输船队。”

“跳梁小丑，不知死活。”魏延冷哼一声，“即如此，便再演一遍博多湾旧事，令其彻底绝望！陆抗！”

“末将在！”

“予你楼船三十艘，艨艟五十，携足火油震天雷，并付你两千精锐步卒，可于沿岸要点登陆清剿。水陆并进，给本将军将江户湾周遭彻底清扫一遍！凡有抵抗之聚落、寨堡，尽焚之！凡有敢于出击之敌船，尽沉之！我要让关东倭人，闻汉旗而丧胆，见楼船而遁逃！”

“诺！”陆抗领命，眼中闪过锐芒。此等水陆协同清剿战术，汉军已是驾轻就熟。

“至于关东平原内陆，”魏延目光转向邓艾、钟会，“便由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马，分进合击，扫荡残敌。推行‘以倭制倭’之策，广布‘降者免死，附汉得粮’之令。顽抗者，族灭！周明之‘协从营’，可随军行动，以验其忠，以练其兵。”

“末将领命！”邓艾、钟会齐声应道。

“此外，”魏延手指点向本州最北端的狭长海域，“此地，倭人称‘津轻海峡’。对岸之大岛，倭人称‘虾夷地’，其上所居乃‘阿伊努人’，与倭人并非同种，时有冲突，亦偶有勾结。据俘获倭酋言，或有溃兵乃至司马余孽，欲经此道逃往虾夷，以求喘息。不可不防。”

他看向麾下楼船将军：“命你遣一支分舰队，北上巡航津轻海峡！不必轻易登岛，只需耀武扬威，封锁海峡，拦截一切胆敢北上之船只！让虾夷人看看大汉楼船之威，使其不敢南下介入本州之事！若有倭人残部欲北逃，尽歼于海上！”

“诺！”楼船将军高声领命。

“最后，”魏延的声音陡然转寒，目光锐利如刀，刺向沙盘上本州北部那片崇山峻岭——“奥州”！其地标注着一个显眼的标记：“安倍氏”。

“司马余孽，据可靠线报，便藏身于此地安倍氏之庇护下！此獠不除，远征难言全功！此族不灭，北境难安！”

帐内气氛瞬间更加凝重。所有人都知道，这才是接下来真正的硬仗。奥州地势险要，安倍氏是当地最强大的豪族，割据已久，实力不容小觑，且以骁勇善战着称。

“末将愿往！定擒司马余孽，踏平安倍氏！”邓艾、钟会几乎同时请命。

魏延略一沉吟：“奥州路远地险，安倍氏经营多年，必多关隘堡垒。需一员大将统揽全局，稳扎稳打。”他目光落在邓艾身上，“邓士载，你素来沉稳，长于筹划。予你三万精锐，其中包含五千羌骑，一万山地营，并配属重型弩炮五十具，负责主攻奥州！钟会为副，领偏师策应！周明之‘协从营’亦随你部行动，负责向导、探路及清剿侧翼。”

“末将必不负大将军重托！”邓艾沉稳应道，眼中充满自信。

“末将领命！”钟会亦拱手，并无异议。

“记住，”魏延声音冰冷，“奥州之役，首在擒杀司马余孽，其次乃灭亡安倍氏，震慑北地诸族。不必急于求成，步步为营，碾碎一切阻碍！陛下在洛阳，等待吾等的最终捷报！”

“大汉万胜！”众将轰然应诺，声震营帐。

***

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东路，陆抗率强大舰队沿伊势湾东岸北上，直扑江户湾。沿途果然遭遇零星抵抗，皆被楼船弩炮轻易粉碎。进入江户湾后，汉军再度施展其炉火纯青的水陆夹击战术。

楼船巨舰如同移动城堡，深入海湾，用恐怖的弩炮和火油柜覆盖性轰击沿岸任何可疑的聚集点、码头和防御工事。无数小火艇则载着精锐士卒，如同水蜈蚣般钻入纵横交错的河汉沼泽，清剿藏匿其中的倭人残兵。

一处较大的倭人聚居地（位于后世东京湾畔）试图组织抵抗，甚至用缴获或自制的少量弩机向汉军船只射击。陆抗冷笑一声，下令集中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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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强汉之墨色如血请大家收藏：()强汉之墨色如血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目标，聚落中心！火矢！火油！覆盖射击！”

刹那间，流星火雨再次降临，木质结构的房屋瞬间陷入火海，浓烟滚滚，直上云霄。试图乘小船出击的倭人，或被弩箭射穿，或被猛火油点燃，江户湾面化作一片炼狱。

“登陆！清剿残敌！焚毁所有建筑！搬空所有粮秣物资！”陆抗命令冷酷而彻底。

汉军士卒登陆后，有条不紊地执行命令。抵抗者被无情格杀，幸存者被驱离。大火蔓延，将这片日后将成为巨擘的土地化为焦土。陆抗此举，并非仅为清剿残敌，更是要彻底摧毁关东地区可能再次形成抵抗中心的潜力。

与此同时，邓艾、钟会率领的步骑大军，如同梳篦般扫过关东平原。大军所至，望风归降者甚众，“协从营”在前喊话劝降，效果显着。偶有据守山寨顽抗者，汉军也不强攻，往往以重型弩炮远程轰击，或断其水源，或焚其山粮，迫其出降或饿毙。投降的豪族被要求交出部分人质和粮草，方可保全性命宗族。抵抗者，则如其此前所言，寨破之后，首领枭首，部众或编入奴工，或就此消失。

***

北线，一支由十艘楼船及二十余艘艨艟组成的汉军分舰队，劈波斩浪，北上津轻海峡。这是汉军舰队首次抵达如此向北的海域。

海上寒风凛冽，波涛汹涌。站在旗舰楼船之上的汉军将领，望着右侧逐渐显现的、森林密布的陡峭海岸（本州岛最北端），以及左侧那片更为神秘、被冰雪覆盖的虾夷地（北海道），心中亦不免生出几分苍茫与警惕。

“保持阵型！放出快艇，巡视海峡两侧！遇有任何船只，无论大小，立即拦截检查！胆敢抗拒或北逃者，击沉！”命令下达，汉军舰队如同一道铁索，横亘于津轻海峡。

偶尔有零星的倭人小船或阿伊努人的独木舟试图通过海峡，见到这支前所未见的庞大舰队，无不吓得魂飞魄散，有的乖乖接受检查（往往被扣押），有的试图逃跑，则被汉军快艇追上，或用弩箭射翻，或直接撞沉。

汉军楼船的巨大身影，以及那狰狞的弩炮，给海峡两岸的居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尤其是虾夷地的阿伊努人，他们站在海岸边，惊恐地望着这些如同山岳般的巨舰和上面飘扬的陌生旗帜，纷纷传说海对面来了可怕的“渡海魔神”。自此，津轻海峡的航线几乎断绝，奥州残敌试图北逃的路线被彻底封死。

***

就在关东清剿与海上封锁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邓艾、钟会所率的主力北伐大军，已携带着大量的粮秣、弩炮和攻城器械，浩浩荡荡开进奥州地界。

奥州之地，果然名不虚传。山高林密，道路崎岖，气候也比南方寒冷许多。大军行进速度明显减慢。

李锐所在的营队再次担任前锋开路之责。这里的山林比此前经历过的更加原始茂密，毒虫瘴气，猛兽出没，行军极为艰难。

“这鬼地方，比中国山地还难走！”赵小乙一边砍着挡路的藤蔓，一边抱怨，呵出的气息在寒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少废话！安倍氏和司马懿的崽子就藏在这片山里，早点把他们揪出来，早点回家！”李锐呵斥道，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两侧密林。他深知，这种地形极易遭遇伏击。

张昭、王泓等学子亦随军行动。他们负责记录奥州地理、气候、物产，并协助管理日益庞大的“协从营”及新归附的奥州小豪族——邓艾采纳钟会之议，对奥州诸族采取了更为灵活的策略，打击首恶安倍，拉拢震慑其余，以分化瓦解。

王泓看着手中简陋的奥州地图，上面标注着许多从俘虏口中问出的地名、河流、山隘，感叹道：“若非亲身至此，焉知倭地竟有如此广阔险峻之处？治理此地，恐非易事。”

张昭则道：“正因其地僻险远，方易生割据。大将军欲永绝后患，故需犁庭扫穴。我等所录山川险要、部族分布，将来设郡立县、派驻官吏、推行教化时，皆是无价之宝。”他已开始思考战后治理的具体问题。

数日后，前锋终于与安倍氏的边境守军发生接触。一场小规模遭遇战在一条狭窄的山谷中爆发。安倍氏的武士确实比畿内倭军更为悍勇，且熟悉地形，利用悬崖滚木礌石给汉军造成了一些麻烦。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这点抵抗很快被粉碎。汉军弩箭精准而致命，山地营士卒攀岩绕后，羌骑则在外围游弋猎杀溃兵。安倍氏守军死伤惨重，残部退往深山。

邓艾并不急于冒进。他下令大军于山口要冲处扎下坚固营寨，然后派出大量斥候和“协从营”熟悉山地者，四处侦查，绘制详细地图，务必摸清安倍氏主寨的位置及周边道路险隘。

***

与此同时，安倍氏主寨——一座位于险峻山峰之上、利用天然洞穴和巨大木材构建的庞大堡垒内，气氛压抑而恐慌。

安倍氏当代家主安倍贞任，一个身材雄壮、面容粗犷的中年汉子，正焦躁地在大厅内踱步。下方坐着几名心腹家臣，以及一个面色苍白、穿着虽已换成倭服但难掩中原人气质的年轻人——正是司马懿之子，司马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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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强汉之墨色如血请大家收藏：()强汉之墨色如血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汉军来得太快了！边境寨子一天就被攻破了！邓艾...听说那是汉军大将！”安倍贞任声音沉重，“诸位，有何对策？”

一家臣道：“主公，汉军势大，器械精良，正面抗衡恐难取胜。但我奥州山高路险，气候严寒，汉军远来，补给困难。我可凭险据守，耗其锐气，待其粮尽兵疲，或严冬降临，再伺机反击！”

另一家臣则忧心忡忡：“只怕...汉军不会给我们那么多时间。且听闻汉人在畿内...手段酷烈，若是不降...”

司马羕此刻起身，用略显生硬的倭语说道：“安倍大人，邓艾、钟会皆汉朝大将，用兵刁钻，绝不会一味强攻。彼携重型弩炮，擅火攻，且惯用分化瓦解之策。大人需严防内部生变，更要紧守粮草水源。至于破敌之策...”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或可遣死士，于夜间冒险潜入汉营，焚其粮草，炸其弩炮，若能击杀邓艾、钟会任一，则汉军必乱！”

安倍贞任沉吟片刻，觉得司马羕所言虽有风险，但或许是唯一能扭转战局的机会，遂点头同意，命其挑选精锐死士，依计行事。

然而，他们的计划早已在邓艾预料之中。汉军营寨防卫森严，斥候远布，安倍死士的夜袭行动尚未接近汉营核心，便被巡逻的羌骑和暗哨发现，一场激战后，死士全军覆没，仅有数人被俘。

严刑拷问之下，俘虏很快供出了主使及司马羕就在安倍主寨的消息。

邓艾得报，冷笑：“困兽之斗，垂死挣扎耳。既然已知贼巢所在，便不必再等了。”

***

汉军经过充分准备，终于向安倍氏主寨发动了总攻。

战斗异常惨烈。安倍武士据险死守，滚木礌石、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汉军重型弩炮被艰难地推至前线，对准山崖上的工事和寨墙进行猛烈轰击！巨大的石弹和爆炸弩箭不断摧毁着守军的防御设施，引起阵阵惨叫。

山地营士卒在弩炮掩护下，利用钩索等工具，攀爬绝壁，从侧翼甚至后方发起突袭。李锐营再次担任尖刀，在崎岖的山崖间与安倍武士展开血腥的白刃战。赵小乙紧随李锐，怒吼着将长矛刺入一个嚎叫着冲来的安倍武士胸膛，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

钟会则率偏师，在“协从营”向导带领下，找到了一条隐秘小路，迂回到了安倍主寨侧后，突然发起攻击！安倍军腹背受敌，顿时大乱。

寨墙终于被突破，汉军如同潮水般涌入寨中。羌骑也下马步战，挥舞着战斧铁骨朵，疯狂砍杀。安倍主寨化作了血腥的屠场。

安倍贞任见大势已去，率领最后的心腹和司马羕，退入最深处的洞穴，试图做最后抵抗。

邓艾亲临前线指挥，下令：“火攻！烟熏！逼他们出来！”

汉军将大量湿柴混合着火油投入洞口点燃，浓烟顿时灌入洞穴。不久，洞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和哭喊声。

最终，残存的安倍家臣护着咳得奄奄一息的安倍贞任和司马羕，踉跄着爬出洞穴投降。安倍贞任因伤势过重，不久便气绝身亡。

司马羕被拖到邓艾面前，衣衫褴褛，面色惨白，再无半分昔日贵公子的模样。

邓艾冷冷地看着他：“司马仲达之子，竟沦落至托身倭寇，可笑可叹。押下去，严加看管！待禀明大将军，献俘京师！”

***

安倍氏灭亡，司马余孽被擒的消息传回伊势大营，魏延抚掌大笑：“好！邓士载果不负我所望！奥州定矣！”

他当即下令：犒赏三军！将司马羕严密囚禁，与先前缴获的卑弥呼神器、以及大量倭地珍宝、典籍一同，准备派遣重兵，由钟会亲自押送，乘船返回洛阳献捷！同时，飞章报奏，详陈平定倭国本州之战果。

奥州之战的胜利，标志着倭国本州岛上大规模、有组织的抵抗彻底终结。尽管仍有零星溃兵藏匿深山，但已无力回天。

汉军开始在各要害之处建立永久性军堡，屯田驻军。张昭、王泓等学子忙碌地参与规划、测量，他们拟定的“简易科考”章程也已得到魏延首肯，即将在初步稳定的地区试行，选拔底层吏员，推行汉化教育。

李锐营得以短暂休整。赵小乙望着北方苍茫的群山，感叹道：“都伯，仗...这就算打完了？”

李锐擦拭着陪伴他征战多年的环首刀，沉默片刻，道：“大的打完了。以后...或许就是守着这些堡垒，看着那些学子们教倭人说汉话、写汉字了吧。”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也有一丝大战后的疲惫与平静。

庞大的远征军，在经历连番血战后，终于迎来了阶段性的胜利。倭国本州，这片曾经充满敌意的土地，此刻已匍匐在汉军的铁蹄与日益显现的文明教化之下。下一步，将是巩固统治，消化战果，并将帝国的威名，远播至更遥远的虾夷地乃至更广阔的海洋。而征东大将军魏延的功业，也已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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