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大众江辰 第38章 暗流聚首

海城的地下世界，在江蓝到来的第二天，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夜市里少了以往的喧嚣，赌场的赔率变得保守，连放高利贷的催收队都收敛了锋芒——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玉面阎罗”的霉头。

关于江蓝的传说，像野草般在各个黑暗角落里疯长。有人说她当年在云城，一个人提着刀闯进黑狼帮总坛，三天之内血洗整个帮派，硬生生将四分五裂的地下世界捏合到一起；有人说她在金三角单枪匹马和毒枭谈判，对方刚露出杀意，就被她用一根发簪刺穿了喉咙。

这些传说真假难辨，却足以证明她的可怕。而如今，这位煞神刚到海城一晚上，就以雷霆手段拿下西区，控制了近四分之一的地下生意，这速度让剩下的人不寒而栗。

深夜，城南一家不起眼的茶馆包间里，烟雾缭绕。

龙飞和蒋横相对而坐，面前的茶早已凉透。他们和郭雷，原本是海城地下世界的“三巨头”，三足鼎立相互制衡，才让这片灰色地带维持着脆弱的平衡。可江蓝的出现，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彻底打破了这一切。

“老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龙飞猛吸了一口烟，烟灰掉落在昂贵的西装上也浑然不觉。他是做赌场生意的，手底下养着不少打手，以前在海城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可一想到江蓝捏爆郭雷脑袋的场面，就觉得头皮发麻。

蒋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试图压下心头的恐惧，声音却带着颤抖：“我也不知道……太可怕了。”他在黑道混了三十年，砍过人，放过高利贷，自认也是响当当的狠角色，可在江蓝面前，却感觉自己像个面对大人的小孩，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要不……还是好好谈谈吧？给她点好处，至少保住我们现在的位置。”

龙飞狠狠掐灭烟头，脸上满是不甘：“就这么低头？我们在海城拼杀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要给一个外来的女人低头？”话虽如此，他眼底的恐惧却骗不了人。郭雷的实力和他不相上下，却落得那般下场，他扪心自问，自己也未必能撑得住。

“不然还能怎么办？”蒋横苦笑一声，“跟她硬拼？郭雷就是例子。那女人根本不是人，是魔鬼！她想要的是整个海城的地下世界，我们这点家底，够她塞牙缝吗？”

包间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像是在为他们即将逝去的“辉煌”倒计时。

过了许久，龙飞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那就……谈谈吧。”他抬起头，看着蒋横，“你说，给她什么好处合适？我把城东那几家小赌场让出来？”

“不够。”蒋横摇头，“那女人胃口大得很。我听说她在国外有不少灰色产业，不差这点小钱。她要的，恐怕是我们手里的渠道——走私、放贷、还有和那些大人物的关系网。”

提到关系网，龙飞的脸色更差了。他们能在海城立足，靠的不仅是手下的打手，更重要的是和某些“上面人”的勾结。要是连这个都交出去，他们就真成了没牙的老虎，任人宰割了。

“那也得交。”蒋横像是下定了决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还在，总有翻身的机会。要是惹怒了她，我们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以后？”

龙飞沉默了。他知道蒋横说的是对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算计和不甘都是徒劳。江蓝要的是掌控权，他们能做的，只有乖乖交权，才能换一条活路。

“行。”龙飞终于点头，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疲惫，“明天我就备份厚礼，亲自去拜访她。希望……她能看在我们识趣的份上，给我们留条活路。”

蒋横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他知道，从他们决定低头的这一刻起，海城的地下世界就彻底变天了。他们这些“老资格”，终究还是要给新来的“阎王”让位。

而此时的江家别墅里，江蓝正坐在沙发上，听着手下汇报龙飞和蒋横的动向。

“他们两个在茶馆密谈了两个小时，看样子是想求和。”手下低着头，不敢直视江蓝的眼睛。

江蓝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求和？”她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如刀，“告诉他们，想要谈，可以。把手里所有的渠道交出来，滚出海城，我可以饶他们一命。”

手下愣了一下：“全部交出来？那他们……”

“要么滚，要么死。”江蓝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我没时间跟他们磨叽。给他们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结果。”

“是！”手下连忙应下，转身快步离开，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

江蓝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她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好处，而是绝对的掌控。龙飞和蒋横的退让，不过是她计划里的一步而已。

至于这两个老狐狸会不会乖乖听话……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听话”。

夜色更深，海城的地下世界依旧笼罩在江蓝带来的恐惧中。而龙飞和蒋横还不知道，他们以为的“求和”，在江蓝眼里，不过是接受审判前的最后挣扎。

这场权力的游戏，从一开始，就没有他们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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