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喝完,姐弟俩和猫都惬意地呼了口气。
陈拾安主动接过李婉音的碗筷要去洗碗。
“没事没事,我自己洗就行。”
“我来,婉音姐煮了糖水,我来收拾,很公平。”
两个人的碗筷并没有多少,陈拾安弯腰在水池旁边洗碗,同时把厨台上用过的锅、勺也一起拿过来清洗一下,最后用抹布擦一遍台面。
李婉音在门口看着,见他如此熟练地整理着厨房,这般老手的姿态,可真是与他这身高中生校服展示的年纪截然不同。
“拾安你应该也会做饭吧?”
“对,在山上的时候,平常都是我做饭。”
“那你几岁开始做饭了?”
“四五岁吧,踩着板凳够得着灶台高度的时候就开始做饭了。”
“这么小!
”
陈拾安笑了笑,还不是他师父既懒鬼又会忽悠人,说什么学炼丹之前要先学会做饭打打基础,饭都做不好丹怎么练?
“婉音姐几岁开始学做饭的?”
陈拾安回头问。
“唔,应该是十三四岁吧,暑假开始学的。”
两人才不过闲聊这么一会儿,陈拾安便已经把厨房都收拾妥当了,这样的迅速让李婉音有些惊叹,明明他看起来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呀。
见陈拾安往外走,她便让开门口位置,刚吃饱也不着急回房间,主要还是跟他很聊得来,想跟他聊聊天。
毕业之后出了校园,人就莫名地感觉有些孤单了,上班时接触的要么是同事,要么是客人,没有一个能像普通朋友那样交流的。
她今天依然是做着那份兼职派单的工作,接触的人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了吧,同样的话语说的口干舌燥,却依旧感觉一天下来,好似没跟人说过话似的,唯有此时此刻夜晚与陈拾安同在一个屋檐下时,才让她真的有了在跟人说话交流的感觉。
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电视机传来的声音成了家的背景音。
山上没有电视,小时候是有一台的,被陈拾安练习引雷术的时候劈了,后面就再也没有电视了。
陈拾安看了眼电视,好奇道:“刚刚婉音姐在看电视吗?”
“我没看,就刚回来时看了一下剧,然后拾墨在看,我要关电视它还不肯,就开着给它看了。”
“喵。”
其实就算拾墨不看电视,独自一人在屋里的李婉音也时常会把电视打开当做背景音,哪怕这会浪费一点电,但至少不会觉得安静得心慌。
李婉音在沙发坐了下来,黑猫儿已经不那么认生了,只要她不伸手摸它的话,它不介意把自己的地盘让一点给她。
她看了一会儿电视,转头看陈拾安准备去阳台收衣服,便提醒道:
“你昨天洗得衣服我刚帮你收了,晚上露水大,然后我也洗了衣服,怕给你晾干的衣服碰湿了,就先都收了进来。
在椅子上放着。”
“好,谢婉音姐。”
陈拾安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昨天洗的道袍、校服,都被她整齐地收了进来,放在那张靠背椅子上,没有特意去叠,但不乱。
“你昨天洗的校服干了吗?我早上醒来看了下,还湿湿的,你这样穿着不怕感冒啊?”
“没事,抖抖就干了。”
“不要感冒就好。”
李婉音闻言笑,自然是不相信他说的抖抖就干了,以前读书时,班上的男生也都这样,雨天淋湿了衣服也不换、冷得发抖的天也不多添一件衣,却也都还挺耐造的!
不像女孩子那样,来个姨妈就各种不适的症状都来了。
“婉音姐洗澡了吗?”
“我洗过了,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