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郁青临针灸换药的郎中是外头请来的,他受伤的消息自然也在有心人当中传开了。
这对双生子就是趁着这个空档被递进来的,南燕雪撩开其中一个的帷帽看了看,只见白纱下的面孔垂着眼,神情胆怯,像只被捉在笼中的雀。
她又撩开另一个看了看,虽是双生子,这个却大胆得多,一下望住了南燕雪的眼睛,目光流转,极是勾魂。
“将军。”
他青涩地唤道。
“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南燕雪问。
“奴是弟弟。”
“奴,奴是哥哥。”
“像也不像。”
南燕雪轻轻一拨哥哥的脸蛋,见他腮上有一颗泛蓝的泪痣,而弟弟脸上却光洁如玉,“还真是挺有趣的,吴氏还说什么?”
“夫人只叫奴来伺候将军。”
弟弟道。
“无价?岂不是任由她开价?”
南燕雪收回手,白纱荡了回去,遮住两张美人面。
小芦在边上探头探脑的,南燕雪见她眼睛眨啊眨,道:“给你一个?”
“拿来干嘛?”
小芦道。
“暖床啊?”
翠姑端着一碗葡萄吃。
“夏天暖什么床?”
小芦拿起扇子狠狠扇了两把,“热死人啊?”
南燕雪笑了声,道:“是啊,怎么不早点来,眼下天都热了。”
乔八凑到翠姑身边摸葡萄吃,只见南燕雪摆了摆手,说:“明儿把吴氏叫来,这对宝贝可不是那么好得的,问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乔八应了声,走过去一挥刀鞘,道:“走。”
翠姑方才就在南燕雪身后,也瞧见那双生子的样貌了,倒是真像一株并蒂莲。
“先藏一藏,别叫郁郎中知道,省得他醋得头疼。”
翠姑给南燕雪喂葡萄,道:“酸水也呕个没完。”
南燕雪不留神吞了个连葡萄带籽吞了下去,道:“又不是怀孩子了,怎么会吐个没完。
郎中来给他瞧过没有。”
双生子的味还留在这院里呢,南燕雪就问郁青临,看来真是如她方才说的那样,来得晚了些,应该再早一点,冬天的时候来正好能暖床呢。
“晚膳前就来瞧过了,”
翠姑道:“我也瞧瞧他去。”
双生子的热闹看过了,画苑里陆陆续续来了些探望的人,可郁青临却不知上哪去了,房中的草蒲团上只有一只小鹿和一条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