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肥了?”
南燕雪骤然出声,以为会吓到郁青临,没想到他竟然笑了一声,说:“将军许我的。”
“我什么时候许你的?”
南燕雪睁开眸子侧身看他,就见郁青临趴在床边,一双眼黑白分明,似乎清醒的不得了。
“将军醒着,没有阻我,就是许我。”
郁青临理直气壮,神情狡黠不躲闪。
“我才醒。”
“将军说谎,将军才不会让自己醉到被人抱走都毫无所觉的地步。”
郁青临一弯眸,甚至有些得意。
南燕雪知道他是醉了,伸手捏他的脸,觉得凉凉的,握住他的后颈,也只是温温的。
“喝酒暖身,于你来说好像无用。”
郁青临抓住南燕雪的腕子,探进他的衣襟里。
南燕雪的手随着他的牵扯愈发深入,不禁挑眉心道,‘这人喝了酒竟这般……
“我心暖。”
郁青临大概是想说人情让他心暖,而非酒意。
“呵?”
南燕雪的手掌停他的心口上,“你心暖?”
对上郁青临不解的目光,她用指尖拨碾那一粒,登时就见这人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红烫了起来,神情也显出一种混沌迷乱来。
南燕雪再揉捏,郁青临吃了一惊,紧紧扒着床沿,指尖勾着一缕南燕雪的头发,想开口求她别弄又怕自己叫出来。
“天黑了。”
南燕雪看着他,实在有些起兴,“还不跑?”
郁青临束手无策,只觉得南燕雪都快把他的心掏出来了,他还怎么跑?
屋外传来小芦的声音,郁青临急得不知该往南燕雪的床帐里爬,还是该摔到外边去。
南燕雪只是轻轻按住郁青临的唇,她知道小芦不会打搅她睡觉,所以只轻唤了一声,没有听见应答便退了出去。
“将军歇了?”
外间隐隐约约传来范秦的声音,他当然也不会冒冒失失闯进来。
范秦又说了句什么,南燕雪模糊听见燕北二字,自然就分了心。
小芦尖声道:“谁要他的礼?看着就烦人!
非显得自己个多长情似得,就他最冷心冷肺!
真是到了泰州都躲不开他!”
“你低声些,怎么说炸了就炸了呢?到底是要给将军过目的。”
小芦和范秦的声音都在远处,只忽然,近处冒出一声,像是为了把她的思绪拽回来。
“将军,我,我也备了生辰礼。”
南燕雪垂眼看去,就见郁青临衣襟松散,茱萸若隐若现。
她勾唇笑道:“礼?是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