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幻想世界中,有一簇火苗和一颗冰晶。
火苗舔舐着眼前的冰晶,他能感觉到冰晶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与生俱来的防备。
火苗一点点靠近,冰晶一点点接受,即使火苗的温度让冰晶十分难受。
“放松点……我不会融化你的。”火苗的声音像是柴火燃烧时的噼啪声,温暖而低沉。
冰晶的光泽闪烁了一下,冰体表面折射出焰火的暖光,“你的温度……我容不下。”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火苗又凑近了些,热度包裹上来,却奇异地控制在一种微妙的临界点,“我感觉到了,你内部……有一点光,在回应我。”
冰晶沉默,无法否认。
一阵寒风突兀地卷过,第一片雪花旋转着落下,精准地落在火苗跃动的焰尖上,发出“嘶”的一声轻响。
冰晶的身体微微收缩,更多的雪花开始飘落。火苗在风雪中摇曳,但他没有退缩,反而向前靠近了一分。
雪花堆积起来,压在冰晶之上,冰晶的身体发出轻微的碎裂声。那不是破碎的声音,而是压力下的痛呼。
“它们在伤害你。”火苗注意到雪花落在冰晶上并未融化,反而像是一层又一层冰冷的负担。
火苗突然跳跃起来,卷起一小簇火焰,轻轻拂过冰晶表面的一片积雪。雪花在火焰的轻触下开始融化,变成一滴水珠,顺着冰晶的棱面滑落。
“你在做什么?”冰晶惊讶地问,但身体没有移动。
“我在触碰你,”火苗的低语几乎贴着冰晶的表面响起,热度丝丝缕缕地渗透,“用我的方式。不舒服吗?”
火苗继续用火焰轻抚那些积雪,拥抱着冰晶。
当风雪终于停歇时,月亮从云层后露出脸庞,银白的月光洒在湖面上。在那里,冰与火依然相拥,但都已不是最初的模样。
(依旧领悟 :) )
……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深色的地毯上投下朦胧的光带。房间里还残留着昨夜暖昧温暖的气息,空气静谧。
Keegan先醒了。生物钟准得可怕,即使是在这样一个……截然不同的夜晚之后。
他微微动了动,感觉到怀里的重量和柔软,低头看去。夜莺正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正沉,脸庞陷在枕头里,几缕黑发散落在颊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
睡颜纯净,毫无防备,与昨夜那个热情回应、不听话的女孩判若两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感充盈着Keegan的心脏。他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极其缓慢地抽出手臂,起身,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掖了掖被角。
他踩在地毯上,无声地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更宽的缝隙。外面已是银装素裹的世界,雪停了,天空是一种清澈的蓝色。街上的行人车辆还很稀疏。
他转身走向房间的小吧台,烧上热水,从柜子里找出咖啡包。不一会儿,房间里弥漫开咖啡的醇厚香气。
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走回床边,Keegan在床沿坐下。他伸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夜莺颊边的发丝,然后抚上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传递过去。
“早上好,kid。”他低声唤她,“天亮了,该起床了。”
夜莺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含糊地“嗯”了一声,非但没醒,反而下意识地往温暖的被窝深处缩了缩,脸蹭了蹭枕头,背对着他,一副拒绝被打扰的姿态。
Keegan失笑,将咖啡放在床头柜上,俯身靠近她,凑到她耳边:“咖啡泡好了,趁热喝。今天还有很多事……”
“不要……”夜莺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来,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一丝撒娇般的抱怨,“Keegan……我好累……”
“而且……好不容易AWOL……让我睡个懒觉……”
她翻了个身,变成仰躺,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蒙地望着他,伸出手拽了拽他的浴袍袖子:“再躺一会儿……你陪我……”
晨光里,她这副慵懒赖床的情态,简直可爱得要命。
Keegan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几乎要立刻妥协。但他还是克制住了,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带着歉意:“抱歉,亲爱的小天空。但是……不可以哦。”
他看了眼窗外:“这么好的一个早晨,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见他态度坚决,她眨了眨眼,忽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Keegan……”她软软地叫了一声,拽着他袖子的手忽然用力一拽!
Keegan完全没料到这一出,在她面前,他的警惕性总是会不自觉地降低到一个危险的程度。他只觉得一股巧劲袭来,手臂被带动,身体瞬间失衡!
下一秒,天旋地转。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床头柜上咖啡杯轻微的晃动。
等Keegan反应过来,他已经结结实实地被摔在了床上,仰面躺着,而夜莺正半跪在他身侧,一只手还按着他的肩膀,开始变得有些长的头发垂落,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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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gan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怔了一秒,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没有试图反抗或挣脱,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上方得意的小可爱。
“身手一点没退步,”他慢悠悠地评价道,眼神里充满了纵容和欣赏,“和我们在训练室初次‘见面’时,那个漂亮的过肩摔……如出一辙。”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姿势。
“谁让你当初在我有些……醉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出现,”她小声嘟囔,指尖却带着撩拨的意味,在他浴袍领口若有似无地画着圈,俯身凑得更近,“还这么不堪一击,轻轻一下就倒了。”
她故意用词夸张,眼底闪着促狭的光。
“不堪一击?”Keegan挑眉,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将她压向自己。
“我只是……”他刻意停顿,目光从她狡黠的眼睛滑到她微微开合的唇上,“被某个偷袭的小骗子,晃了一下神。”
他的呼吸与她交融,“Mi Cielo,你应该想想,能一招放倒一名经验丰富的中士,你的格斗技术有多么出色。”
夜莺被夸奖弄得耳根发热。她从昨晚就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被夸奖……
“所以……”她努力维持着那点狡黠,指尖点着他胸口,“可怜的‘Keegan中士’,你的长官现在想行使一点特权,睡个懒觉,有意见吗?”
Keegan凝视着她,那娇憨又依赖的模样,彻底击溃了他。他喉结滚动,终于放弃抵抗,发出一声低沉又好笑的叹息。
手臂一个巧劲,轻松将她从上方“卸”下,让她侧躺进自己怀里,紧密相贴。
他拉过被子将两人裹好,下巴抵着她发顶,妥协的声音里满是纵容的甜腻:
“中尉,您的意志就是命令。”他收紧怀抱,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早餐可以推迟,计划可以暂缓。现在,全世界没有任何事比我的女孩睡个回笼觉更重要。”
夜莺如愿以偿,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Keegan.”
“嗯?”
“你真好。”
“……只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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