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就让人收集了一些冰溜子,放到盘子里让他在房间玩,他看到那大大的冰溜子,喜欢的不得了,嚷着要带回宋府,给外祖母送一些呢,可惜,那冰溜子,不一会就化成水不见了,又沮丧的不行……”
季墨阳听着,唇边也挂着笑容:“水能化成冰,冰能化成水,小孩子确实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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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就睡觉前,还闹着让我给他装点冰溜子,说是明一早送到宋府去。”
说到这里,宋絮晚笑的不行,指着案几上的盘子道:“屋子里这么热,你看,现在都化成水了,我都不知道明天……”
宋絮晚正说着,抬头就见季墨阳看着那盘子皱起了眉头,忙问道:“怎么了?”
季墨阳盯着盘子,抬手把宋絮晚搂进怀里,手无意识的拍着宋絮晚的后背,好半天才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哪样?”
宋絮晚问道。
季墨阳勾起了唇,低头亲了一下,笑道:“晚儿果然是军师,我昨晚要是回来告诉你案情,怕是今天一大早就破案了。”
“什么案情?”
宋絮晚知道昨晚宫里可能会有乱子,一直担忧的不行,见季墨阳安稳的回来,还以为没事呢。
季墨阳又亲了一下,才无限感叹道:“念一手下,果然还是有人才的,昨晚端了一盘无毒的菜到龙案上,今早却全部有毒,你猜他怎么做到的?”
“他会变戏法不成?”
宋絮晚惊奇道。
看着宋絮晚懵懂的大眼睛,季墨阳忍不住心口起伏不定,闷笑道:“你刚才已经猜到了,他把毒下到了冰里,外面再裹一层无毒的冰,做成豆子的样子,把冰找机会藏到凉菜里面,兴许就是端菜的顺手从袖筒里滑出去的。
试菜的太监只会试吃各种豆子,又不会满盘子巴拉,等菜端到麒麟殿里静置一会,那冰化成水,自然所有的花生豆子就被浸泡在毒水里了。”
按照惯例,皇上为了祈求来年五谷丰收,少不得要多吃几口,甚至还会给太后皇后什么的分享,若昨天季墨昌也这样,昨晚不知道会死几个人。
那真是一场无法收场的大乱子,而他就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看季墨阳脸上变化莫测,宋絮晚也后怕的不行。
“幸好没事,不然这天下都要乱起来了。”
“所以还是晚儿聪明,我们那么多人推演了一天,都没想通,你随意几句就解开了谜题。”
宋絮晚被逗笑了,不过心里也觉得自已似乎真的变聪明了,季墨阳被庆宏骗了那么久,她一出手就试探出来。
今日又是如此,她忽然觉得,宴大人的案情一直没有进展,她这么聪明,不如从刘诗蕊这边下手试试,或许真的有些收获也说不定。
而季墨阳则陷入了自已的思考,念一说他的人手在太皇太后和太后身边,但这盘菜又是在御膳房下毒的,所以,要么念一撒谎,他在太皇太后和太后身边根本没有人手,要么就是他还不想暴露那些人手。
看样子,要找个机会再试探一下,念一手里到底有什么人。
次日,大家继续查案,为了把宫里的水搅浑,季墨阳自然什么都没说,和大家一样装作一筹莫展的样子。
不过二皇子的案子很明朗,就看脏水往哪里泼了,季墨阳找到了季墨昌。
他难得恭敬道:“皇上,二皇子没中毒,但是丽太嫔不信,她闹着说,给二皇子下毒之人,不是太后夏小姐,就是太妃或者您,若不查出来,她就撞死在太极殿。
皇上,您看这?”
季墨昌听说二皇子没中毒,丽太嫔还如此撒泼,怒道:“没中毒就没中毒,她爱信不信,让她撞太极殿,朕不惯着她。”
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季墨阳拧眉,为难道:“那一晚,宗室也都在,大家当时都觉得二皇子中毒吐血,若是丽太嫔真的撞太极殿身亡,临死前说皇上逼死幼弟,便是她空口白牙乱说,怕也不会有人相信皇上的清白,人们
可能会觉得是皇上故意逼死庶母和幼弟,人言可畏啊,皇上!”
这世道,向来没人去追求真相,只要事不关已,大家只想事情越离奇越好,季墨昌深知这个道理,他气的攥紧了拳头。
他尚未亲政,如何能给世人留下逼死幼弟的恶名!
季墨阳观察这季墨昌的脸色,继续为难道:“臣一早给太皇太后禀告,太皇太后说,皇上长大了,是时候该自已做主,这件事如何处置,要您自已抉择。”
一直以来想自已拍板做决定的季墨昌想骂人,他想自已做的决定,是朝堂大事,不是后宫纷争。
季墨昌颓败的坐在龙椅上,好半天没了声响,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不能让丽太嫔满意,丽太嫔真的在太极殿闹起来,就算丽太嫔不撞死死,他也解释不清。
只恨他还没有亲政掌权,前朝后宫都有人掣肘,不然给丽太嫔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闹。
“你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