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之国大将军府,僻静养伤的别院。
连日来的紧张与搏命,仿佛随着宇智波佐助的回归而暂时尘埃落定。别院内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气氛却有种暴风雨后的诡异宁静。
宇智波苍月靠在窗边的榻上,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已平稳许多。阴玉受损带来的精神刺痛和时空反噬的眩晕感逐渐减轻,但识海中那96.5%的污染度如同阴云,时刻提醒着他代价的沉重。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房间另一张床榻上那个沉寂的身影——宇智波佐助。
佐助昏迷了整整三天。漩涡香磷不眠不休地守在一旁,碧绿的眸子熬得通红,双手持续散发着柔和的医疗查克拉,结合铁之**医提供的珍贵药材,勉强稳住了他濒临崩溃的身体机能。但他双眼缠绕的绷带下,那空洞与死寂,以及体内紊乱如风暴、却隐隐带着一丝异样冰冷粘稠感的查克拉,让香磷和前来探查的大祭司都眉头紧锁。
第四日清晨,佐助的眼睫微颤,终于从深沉的昏迷中苏醒。
他没有立刻睁眼(也无法睁眼),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那是长期在危机四伏环境中养成的本能戒备。直到感知到身旁香磷那熟悉而温暖的查克拉,以及不远处苍月平稳的呼吸声,他紧绷的肌肉才微不可察地松弛了一分,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并未散去。
“佐助!你醒了!”香磷惊喜地低呼,声音带着哽咽。
苍月也立刻起身,走到床边,写轮眼无声开启,仔细探查着佐助的状态。“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佐助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过头,“看”向苍月声音的方向。绷带遮掩了他的眼神,但那绷带之下,仿佛有两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苍月身上。良久,他才用沙哑干涩到极点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水。”
香磷连忙小心地扶起他,将温水递到他唇边。佐助沉默地喝了几口,便推开,重新靠回床头,气息微弱,却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
“这里……是铁之国?”他问,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在确认一个与己无关的地点。
“嗯。”苍月应道,“你伤得很重,需要静养。”
又是一阵沉默。佐助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尊失去灵魂的冰雕。失落之地的残酷经历,失明的绝望,以及可能更深层的东西,似乎将他彻底封闭了起来。他不问如何得救,不问现状,甚至对自身的伤势也漠不关心。
苍月能感受到他内心那座冰封的堡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厚重。他没有急于追问,只是将一碗温好的、散发着奇异药香的汤药放在床边矮几上。“大祭司配的药,对你的伤势和……眼睛有益。”
佐助毫无反应。
这时,别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身素白神官袍的大祭司缓步走入,目光扫过屋内的三人,最后落在佐助身上。
“醒来便好。”大祭司的声音苍老而平和,“肉身之伤,假以时日,辅以药物,尚可恢复。但汝之双眼……万花筒写轮眼过度使用的反噬,加之时空乱流中某种诡异力量的侵蚀,瞳力本源已近乎枯竭,经络堵塞,非寻常医术或查克拉温养所能治愈。”
他的话如同宣判,让香磷的脸色瞬间惨白。苍月的心也沉了下去,尽管早有预料。
佐助依旧沉默,只是缠绕绷带的眼眶下,肌肉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
大祭司走近几步,伸出枯瘦的手指,虚按在佐助的额前,一股温和却深邃的精神力缓缓探出。然而,当这股力量试图接触佐助双眼区域时,异变陡生!
“嗡——!”
一股冰冷、暴戾、充满吞噬**的诡异能量猛地从佐助双眼部位爆发出来,如同受到刺激的毒蛇,狠狠撞向大祭司的精神力!大祭司闷哼一声,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这是……?!”大祭司脸色凝重地收回手,“好凶戾的侵蚀之力!并非单纯的瞳力枯竭,更像是一种……活着的诅咒,盘踞在瞳窍深处,不断吞噬着生机,并排斥一切外来力量!小友,你在那失落之地,究竟遭遇了什么?接触了何物?”
此言一出,苍月和香磷都震惊地看向佐助。活着的诅咒?吞噬生机?
佐助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他猛地抬起手,似乎想触摸绷带下的眼睛,却又硬生生止住。他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睛……很吵……有东西……在吃……”
他的描述令人毛骨悚然!失明的双眼深处,竟然有“东西”在吞噬他?这就是大祭司感知到的“活着的诅咒”?
苍月瞬间想到失落之地那个恐怖的“监视者”,以及最后时刻阴阳双玉的异常共鸣。难道在救援过程中,还是有某种东西趁虚而入,附着在了佐助的眼睛里?
“可能是在时空夹缝中,被某种邪恶存在留下了印记。”大祭司沉声道,“此物极为棘手,老朽亦无法强行驱除,否则恐伤及他的根本。目前只能用药石和封印术暂时压制其活性,延缓吞噬速度。但长久下去……” 他摇了摇头,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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