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并不严重,基地管理人员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劝解了几句,那群原本围着看热闹的人,见没什么可看,便也三三两两地散了,她背着麻袋准备回家,里面是她刚用两瓶品相完好的高档白酒,从一个狩猎小队那里换来的八十斤新鲜野猪肉。
岂料,她刚走到自家门口,就被隔壁那位胖大妈精准地认了出来,那大妈穿着一身臃肿的红绿大花色旧棉袄,棉袄似乎有些年头了,袖口和衣襟处泛着油光。
她见徐小言拎着个鼓鼓囊囊、显然分量不轻的大麻袋,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疑,随即那惊疑迅速被一种混合了嫉妒与不满的尖锐情绪所取代,她似乎认定了那麻袋里装着好东西,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动作竟有几分与身材不符的敏捷,肥厚粗糙的手掌如同铁钳般,一把就死死扯住了徐小言单薄外套的袖子。
“哎!是你!这家的租客就是你!”胖大妈拔高了嗓门,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徐小言脸上,另一只手指着徐小言家正在施工的院子,语气咄咄逼人“我告诉你,你们家这两天又是敲又是打,叮叮咣咣没个消停,吵得我们全家不得安宁!我孙子被吓得直哭,我老头子心脏病都要犯了!这损失,你必须得赔!不然这事儿没完!别以为弄出点动静就没人管了!”
徐小言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扯,加上肩上的重负,身形不由得一个趔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试图甩开对方的手,但那只手抓得极牢,她刚想开口,旁边一道身影比她更快地插了进来!
是陈主事!他其实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徐小言是他的雇主,出手大方,工程款也付得爽快,是他近期接到的难得的好活儿,他生怕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泼妇闹事,把这位年轻的金主吓到或者惹恼了,万一中途叫停工程,那到手的积分飞了不说,还白白耽误工期和人力,此刻见胖大妈不仅拦路,还动上手拉扯徐小言,他心头火起,立刻火速冲了过来。
陈主事蒲扇般的大手一伸,精准地攥住了胖大妈那粗壮的手腕,五指如同钢箍般用力一收,再向旁边一扯!他的力气极大,胖大妈吃痛,“哎哟”一声,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抓着徐小言袖子的手。
“赔偿?!赔你奶奶个腿儿!”陈主事放开嗓子,洪亮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瞬间压过了胖大妈的尖嗓门,引得附近几家住户也悄悄打开门缝或窗户张望“你一个租客,租个房子就真以为自己是房主了?管天管地还管别人修自己屋子?多大脸啊你!”他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施工怎么了?啊?基地哪条白纸黑字的规矩说不让租客加固自己住的房屋了?我们这是正经营生,在许可时间内干活,一没偷二没抢!你在这儿吵吵嚷嚷,干扰我们正常施工,耽误了工期,这损失是不是该你赔?!滚滚滚!别在这儿碍事,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陈主事人高马大,又常年干力气活,身上自有一股剽悍的气势,岂是胖大妈这种只会撒泼打滚的市井妇人能比的?更何况,他身后那六七个忙活的工人,听到头儿的吼声,也齐刷刷地拿着铁锤、焊枪、撬棍等工具,眼神不善地看了过来,虽然没人说话,但那沉默的注视和手中的“家伙”,本身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威慑。
胖大妈眼神闪烁,不敢再与陈主事对视,更不敢去看那些工人,她色厉内荏地后退了小半步,嘴里却不甘心地低声嘟囔咒骂着,词汇无非是“野蛮人”、“没素质”、“干苦力的横什么横”、“不得好死”之类毫无新意的脏话。
最终,她狠狠地瞪了徐小言一眼,然后扭着肥胖的身子,悻悻地退回自家房门,使出浑身力气“砰”地一声巨响,把门狠狠摔上。
陈主事这才转过身,脸上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迅速收敛,换上了略带讨好的笑容“你别理这种泼妇!外城这种人多了去了,自己过得不如意,就见不得别人好,总想从别人身上抠点好处,租个房子就蹬鼻子上脸,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惯的她臭毛病!你放心,咱们的工程照常,绝不会让这种人影响进度”。
徐小言点了点头“辛苦了,陈主事”。
她不再多言,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锁,侧身进去后,将房门紧闭反锁,这才将肩上沉重的麻袋小心放下。
解开扎口的麻绳,一股新鲜肉类特有的、略带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野猪肉呈现出健康的暗红色,脂肪层是莹润的白色,触手冰凉而富有弹性,她心念一动,那八十斤野猪肉便被地收进了空间。
烧好炕后,屋内散发出令人舒适的暖意以及从外面传来的、有规律的施工噪音,她坐在炕沿不自觉地想起至今杳无音讯的谢应堂和王肖,拿出手机查看,通讯界面依然停留在她数日前发出的、询问他们位置和状况的留言上,没有任何回复,这让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他们是否遇到了麻烦?还是身处信号无法覆盖的区域?抑或是……她摇摇头,强迫自己停止往更坏的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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