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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 第377章 缝尸

作者:三星洞的兔子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2-20 22:40:15 来源:全本小说网

我在殡仪馆旁开了间白事铺,专缝那些无人认领的残破尸体。

老人们说,干这行久了,身上会沾“念”,死者的执念会跟着我回家。

我一直不信,直到我缝了一具穿着大红嫁衣的无名女尸。

那晚起,我总听见衣柜里传来细微的哭声,像猫叫,又像女人在哼歌。

铺子里的针线,开始自己穿针引线,在空白的寿衣上绣出诡异的鸳鸯图案。

更可怕的是,我开始在镜子里,看见另一个“我”正对着我笑,嘴角越裂越大。

而那个“我”的身上,正穿着我给那具女尸缝补时,用剩的半匹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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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铺子开在城西老火葬场旁边一条背阴的巷子尽头。没有招牌,只在褪了色的木门旁,用白粉笔潦草地写着“缝补”二字,日晒雨淋,只剩下一点模糊的印子。这行当,叫“缝合师”,专接别的殡仪馆、医院甚至警方都不愿沾手的活儿——缝合那些无人认领的、死状凄惨的、或是放置太久已经不成样子的尸体。

干这行需要胆量,更要手艺。我的活计,就是让这些支离破碎的躯壳,至少在最后奔赴火炉或者深埋黄土时,能有个大致完整的人形。工具也简单,特制的弯针,浸过尸蜡的韧线,消毒水,还有各种型号的填充物。铺子不大,里外两间,外间算是“会客”和干活的地方,里间是冰柜和我的卧房。空气里常年浮着福尔马林、廉价线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陈旧”的气息。灯光总是调得很暗,惨白惨白的,照什么都蒙着一层灰翳。

老人们,尤其是那些还守着旧规矩的,都说干我们这行是“吃阴间饭”,身上沾的“念”重。死得越惨,越不甘,那口气,那点没散干净的执念,就容易缠上来,尤其是我们这些最后接触他们肉身的人。他们说,那“念”看不见摸不着,但跟久了,轻则噩梦缠身,重则……他们往往说到这里就噤声,只是用那种混合着怜悯和畏惧的眼神看我。我不信这些。我信手上的针,信消毒水,信科学。人都烧成灰了,哪来的什么“念”?不过是活人自己吓自己。

直到我接手了那具女尸。

她是派出所老吴半夜拖来的,用一个脏兮兮的裹尸袋装着,直接卸在了我铺子门口。“河里捞上来的,泡得没人形了,脸都让鱼啃得差不多了。”老吴皱着眉,嘴角叼着的烟明明灭灭,“身上就一件破红裙子,料子还行,像嫁衣,但烂得不成样子。查无此人,也没家属来认。按规定,放几天没人领就得处理。你这儿……给收拾收拾,好歹像个样子再送炉子。”

我应下了。这活儿虽然腌臜,但报酬还行。老吴帮我把袋子拖进里间,放在水泥台子上就走了。拉链拉开的那一刻,即使见惯了各种场面,我还是胃里一阵翻腾。肿胀,溃烂,面目全非。唯独那身破烂的红衣,虽然被水泡得发黑发暗,依旧能看出原本是大红的绸料,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只是大多污损脱落了。确实像件旧式的嫁衣。

我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清洗,填充,拼接。脸是无法复原了,只能用蜡勉强塑出个模糊的轮廓。最难的是那身红衣,破损得太厉害,几乎是从尸体上剥落下来的碎片。我找出一匹颜色最近似的暗红绸布,对照着残留的纹路,一针一线地补。金线不好配,只能用稍亮的黄线代替。缝补的时候,格外安静,连窗外的老鸦都不叫了。只有针线穿过皮肉和布料细微的嘶嘶声。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从何而来,为何穿着嫁衣溺亡。我只是尽力,让这具破碎的躯壳,裹在一片相对完整的红色里,体面一点地离开。

完工那天下午,我把她挪进铺子里最小的那个冰柜格子。站在冰柜前,看着里面那片凝固的暗红,我心里忽然掠过一丝极轻微的不适,像是有冰凉的手指在后颈拂过。我摇摇头,锁好柜门,用香皂把手洗了三遍。

变故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我睡在里间,和存放尸体的冰柜只隔着一道薄薄的布帘。平时早已习惯,那晚却莫名有些心神不宁。关了灯,屋里黑得沉实。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将睡未睡之际,一阵极其细微的声响钻进了耳朵。

“呜……嗯……”

像是哭泣,又不像。压得极低,断断续续,像是初生小猫孱弱的呜咽,可仔细听,里面又夹杂着一点奇怪的调子,忽高忽低,像是在哼着什么不成曲的歌谣。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房间角落——我那口老旧的、漆皮斑驳的木衣柜里。

我瞬间清醒了,头皮发麻,屏住呼吸。声音持续着,很轻,但在死寂的夜里清晰得刺耳。是老鼠?不像。是风吹动了什么?可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我僵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冷汗慢慢浸湿了背心。那声音响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第二天天亮,我立刻去检查衣柜。里面只有我寥寥几件换洗衣服,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我松了口气,以为是连累了两天精神紧张,出现了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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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正在外间整理一批新送来的普通寿衣(我也接一些修补旧寿衣的零活),起身去里屋拿个样板的功夫,回来就看见摊开在案板上的那件青色寿衣前襟,凭空多出了一片刺绣。

那是一对鸳鸯。绣工极其精致,羽毛分明,栩栩如生,用的是鲜艳的红色丝线,在一片素青上扎眼得诡异。可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件寿衣送来时前襟空空如也,只是肘部有个破洞需要织补。而且,那红色丝线……我猛地看向放丝线的木盒,里面那束最鲜艳的红线,少了一大截。

谁绣的?铺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盯着那对红鸳鸯,脊背发凉。那鸳鸯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光线错觉,黑漆漆的,像是正盯着我看。

我开始留意铺子里的动静。白天似乎一切如常,但只要天色一暗,独自一人时,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挥之不去。有时觉得角落的阴影比平时浓重,有时感觉背后有轻微的呼吸声,可猛地回头,又什么都没有。冰柜运转的嗡嗡声,在夜里听起来也格外分明,像某种沉闷的叹息。

然后,是镜子。

里屋墙角有面我刮胡子用的旧镜子,水银有些剥落,照人总是朦朦胧胧。那天晚上,我洗完脸,无意中抬眼一瞥。

镜子里是我的脸,疲惫,苍白。但……镜子里的我,嘴角正缓缓向上弯起,露出一个绝不属于我此刻心情的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夸张,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整张脸都扭曲变形,透着一种极其欢愉又极其恶毒的邪气。

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瞳孔骤缩。镜子里的“我”还在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而我,现实中的我,脸上肌肉僵硬,根本动不了一分一毫。

“啪!”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抓起旁边的搪瓷缸子,狠狠砸向镜子。玻璃碎裂,哗啦掉了一地,那个可怕的笑容也随之崩解。我剧烈地喘着气,心脏狂跳得要炸开,低头看着一地的碎片。每一片碎玻璃里,都映出我惊恐万状的脸的局部,再没有别的。

但就在我惊魂未定,目光扫过地面时,我的呼吸再次停滞。

在最大的几块镜片旁边,散落着几根长长的、鲜红的丝线。和我丢失的、绣了鸳鸯的那种,一模一样。而在那片狼藉中,我还瞥见了一点不一样的颜色——一小片质地细腻的暗红绸缎碎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强行撕扯下来的。

红绸……

我猛地想起那具女尸,那身我用了大量暗红新绸去修补的破烂嫁衣!我冲进里间,打开那个小冰柜。

冷气扑面。女尸还在,静静地躺着,覆盖着她身体的,是我缝合好的那片暗红色。一切似乎没有变化。

不,不对。

我凑近了看,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女尸交叠在腹部的手,原本我摆放得很平整,现在,右手的小指,极其轻微地、不易察觉地,向内蜷曲了一点点,指尖似乎正搭在左手的袖口上。而那片袖口,原本我用新绸补得严丝合缝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毛糙的破口,像是被什么勾破了。

少了一小块绸子。

和我在地上看见的那片碎绸,颜色、质地,完全吻合。

“念”……

老人们的话,此刻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缠上我的心脏。不是幻听,不是错觉。那女尸的“念”,真的跟着我,回来了。它就在这铺子里,在我的衣柜里哭泣哼歌,用我的针线绣着诡异的图案,甚至……想要变成我的样子。

而我,这个无神论者,这个靠缝合尸体谋生的人,此刻被无边的恐惧淹没。我看着冰柜里那片寂静的暗红,又看看地上镜子的碎片和红绸,最后,目光缓缓移向那个漆皮斑驳的旧衣柜。

柜门关着,严严实实。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它在等待,在模仿,在渗透。用哭声,用针线,用我的倒影。

下一个,它会用什么方式?

我慢慢弯下腰,捡起地上那片属于女尸嫁衣的碎红绸。指尖传来一种异样的滑腻触感,不像布料,更像……某种冰冷的皮肤。

就在这时,那细细的、猫叫般的女人哼歌声,再次从衣柜深处,幽幽地传了出来。

这一次,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笑意。

而我面前的碎玻璃片上,那个嘴角咧到耳根的、我的笑容,正一块块地,重新拼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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