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 玄幻奇幻 都市白领 武侠仙侠 言情说爱 军事历史 游戏竞技 排行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悠悠小说网 > 游戏竞技 >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 > 第196章 守墓人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 第196章 守墓人

作者:三星洞的兔子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2-20 22:40:15 来源:全本小说网

我们陈家,世代住在鸦岭脚下这片祖屋里,守着后山那片黑压压的祖坟。村里人看我们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和疏离。不是因为我们家多显赫,而是因为我们陈家男人,生来就是守墓人。

太爷爷临死前,把我爹叫到床前,枯柴般的手攥得死紧,反复念叨的就那几句祖训:“坟……不能迁……碑……不能动……戌时闭户,鸡鸣前……绝不可……开后山那扇小门……”他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屋顶,仿佛能穿透瓦片,看到后山那片森然,“尤其是……那口无字的……千万……千万……”

话没说完,一口气没上来,人就去了。那“千万”后面是什么,成了悬在我爹心头,也悬在我心头的一根刺。

爹是个闷葫芦,继承了祖辈的沉默和固执。他严格遵守着太爷爷传下的规矩:每天日落前,必然去后山坟地转一圈,不烧香不磕头,只是沉默地看一遍;家里那扇通往后山的、刷着斑驳黑漆的小木门,一到戌时(晚上七点)准时落锁,雷打不动;还有,绝口不提祖坟的事,尤其是我曾多次好奇问起的那口立在最深处、光滑如镜、一个字也没有的无字碑。

我是在城里读的书,受过唯物主义教育,对这些老规矩,心里是不以为然的。觉得那是封建迷信,是老一辈人自己吓自己。后山那片坟地,除了树多点、阴凉点,还能有什么?那口无字碑,估计是年代久远,字迹风化掉了吧。

这种不以为然,在一个暑假,达到了顶峰。

那年我十六,荷尔蒙躁动,天不怕地不怕。邻村几个玩得好的伙伴约我去后山“探险”,说那里晚上有鬼火,刺激。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完全把祖训忘在了脑后。

那天晚上,月色昏暗,风刮得野草簌簌作响。我们五六个人,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上了后山。穿过外围那些熟悉的祖坟,越往深处走,树林越密,气氛越压抑。手电光柱在盘根错节的树干和荒草间晃动,投下扭曲跳跃的影子。

终于,我们来到了那片禁地的边缘——那口无字碑所在的小小坟茔。它孤零零地立在一片空地上,周围寸草不生,碑石在月光下泛着一种惨白的光。

“切,啥也没有嘛!”一个伙伴大着胆子,用手电去照那石碑。

光线下,石碑光洁得异常,真的一个字都没有。

“听说这碑邪门,碰了要倒大霉!”另一个声音带着怯意。

“怕个球!”我心里那点叛逆和表现欲涌了上来,为了在伙伴面前充胆大,我竟然伸出手,朝着那冰凉的、光滑的碑面摸了上去——“我就碰了,能咋……”

“地”字还没出口,异变陡生!

就在我的指尖接触到碑面的瞬间,一股极其阴寒刺骨的气息,顺着手臂猛地窜了上来,冻得我半边身子一麻!与此同时,那无字碑周围的空气仿佛扭曲了一下,一股无形的、带着浓重土腥气和腐朽味道的力场以石碑为中心骤然扩散!

“呜——”

“啊——!”

“滚开!”

几声凄厉的、完全不似人声的尖叫和嘶吼,猛地在我们耳边炸响!那声音尖锐得刺破耳膜,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疯狂!

我们几个半大小子,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手电掉了也顾不上捡,只觉得身后那恐怖的嘶吼声和一股冰冷的、带着恶意的气息紧追不舍!

我几乎是摔进家门的,脸色惨白,浑身抖得像筛糠。爹还没睡,坐在堂屋的黑影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他看到我的样子,什么都没问,脸色铁青得吓人。他猛地站起身,走到通往后山的小门边,仔细检查了那把沉重的铜锁。

那晚,我发起了高烧,胡话不断,梦里全是那张光滑的碑面和无数扭曲嘶吼的黑影。爹守了我一夜,天快亮时,他端来一碗黑乎乎、气味刺鼻的符水,硬给我灌了下去。第二天,我虽然退了烧,但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病恹恹地躺了好几天。

后来我才从娘零星的抱怨中得知,那天晚上,我爹在天井里烧了半夜的纸钱,对着后山的方向磕了无数个头。而村里,那几天接连死了好几头牲口,都是无缘无故暴毙,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经此一遭,我终于信了。后山的东西,不是迷信,是真真切切、足以要人命的恐怖存在。那些祖训,是用血和命换来的教训。

我收敛了心思,开始跟着爹,认真学做一个守墓人。学习辨认坟头草木的长势,倾听夜里山风的异响,感受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气”的变化。爹话少,教得也隐晦,多是让我自己看,自己悟。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也能察觉到一些东西。比如,某些特定的时候(比如朔月、冬至),后山的气息会格外阴沉压抑;那扇小木门,即使在锁着的时候,有时也能感觉到门板后面传来细微的、像是指甲刮擦的动静。

平静,只是一种假象。那口无字碑下的东西,从未安分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请大家收藏:()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打破这脆弱平衡的,是一纸通知。

村里要搞旅游开发,规划了一条新的盘山公路,恰好要经过我们陈家的祖坟,需要迁走一部分,其中包括那口无字的!

爹听到消息,当时就急了,第一次在人前失了方寸,红着眼睛冲到村委会,拍着桌子吼:“不能迁!那坟不能动!动了要出大事!要死人的!”

可没人听他的。开发商带着测量队已经上了山,白石灰画出的线路,像一条恶毒的蛇,缠住了祖坟。村里人大多支持开发,觉得能带来收入,对我们陈家守着的“老古董”,既不屑又嫌弃。

爹求助无门,几天之间,头发白了一大片。他变得越发沉默,眼神里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火焰。

晚上,他把我叫到祖宗牌位前,点燃三炷香,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格外苍老和肃穆。

“娃,”他开口,声音沙哑,“咱陈家守的不是坟,是‘镇物’。”

我心头巨震,抬头看他。

“那口无字的下面,”爹的眼神穿透烟雾,看向后山的方向,带着深深的恐惧,“镇着的……不是咱陈家的先人……是别的……东西。很凶,很怨的东西。年代太久,咋来的,是啥,我也说不清白了。只知道,祖祖辈辈,用血脉和气运压着它,守着那碑,不能让它的‘气’漏出来。”

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它们……一直想出来!那次你碰了碑,就是泄了一丝‘气’,引动了周围的‘脏东西’!要是碑没了,镇不住了……”

他没再说下去,但眼中的惊惧说明了一切。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声音干涩。

爹沉重地摇了摇头,脸上是认命般的灰败:“祖训……不能违啊……”

迁坟的日子,还是到了。

那天,天气阴沉,乌云压顶。推土机和挖掘机的轰鸣声打破了鸦岭千百年的寂静。爹没有去阻拦,他只是默默地,在天井里摆上了香案,供上了三牲,然后死死关紧了那扇通往后山的黑漆小门,上了最粗的铁链锁。

我陪着他,守在门后。能清晰地听到外面施工的嘈杂声,以及……从后山方向隐隐传来的、一种低频的、让人心慌意乱的震动。

突然,挖掘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工人的惊呼和骚乱!

“血!挖出血了!”

“碑!碑下面有东西在动!”

几乎是同时,我家那扇被铁链锁死的黑漆小门,猛地从外面遭受了重击!

“砰!砰!砰!”

不是人在敲门,那力量大得惊人,像是沉重的树干在撞击!整扇门连同门框都在剧烈震动,灰尘簌簌落下。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门板外面,传来了无数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的、疯狂的嘶吼、尖啸和抓挠声!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臭和土腥气,透过门板的缝隙,汹涌地灌了进来!

爹脸色煞白,但没有后退。他噗通一声跪在门前,对着香案磕头,嘴里飞快地念诵着含糊不清的、像是祖辈传下来的咒文。我也吓得腿软,学着他的样子跪下。

撞击声越来越猛烈,门板上开始出现裂缝!外面那些非人的咆哮声几乎要刺破耳膜!

就在这时,爹猛地抬起头,眼神决绝。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然后,他抽出腰间的柴刀——那不是普通的柴刀,刀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心口划去!

“爹!”我惊恐地大叫。

鲜血涌出,滴落在门前的地面上。那血,竟然不是鲜红色,而是带着一种暗金的光泽!

爹用蘸着血的手指,在剧烈震颤的门板上,飞快地画着一个复杂的、我从未见过的血色符箓!

说也奇怪,那符箓一成,门外的撞击声和嘶吼声,竟然瞬间减弱了大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暂时阻隔了。

爹的身体晃了晃,脸色金纸,他回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我喊道:“记住……守好……门……陈家……血脉……不能断……”

话音未落,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瘫倒在地,气息奄奄。

“爹!”

我扑过去,抱住他逐渐冰冷的身体,巨大的悲痛和恐惧将我淹没。

门外,那被暂时压制的恐怖声响,再次开始积聚力量,撞击声重新变得猛烈,门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而我,成了陈家最后一代守墓人。

独自一人,守在这扇摇摇欲坠的、隔绝着未知恐怖的门后。

手边,只有爹留下的那柄染血的符文柴刀。

祖屋外,是依旧喧嚣的、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一无所知的世界。

后山的无字碑,或许已经倒了。

而门后面的东西……快要出来了。

喜欢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请大家收藏:()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