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古镇的雨总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湿冷,陈家老宅的青瓦被淋得发亮,木质回廊的柱脚浸在积水里,散发出腐朽的霉味。陈砚辞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指尖捏着一张泛黄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妻子苏清漪笑靥如花,眼底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郁。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而苏清漪,已经失踪整整七天了。
陈家老宅是镇上有名的百年老宅,青砖黛瓦,飞檐翘角,却因常年无人修葺,透着一股阴森之气。陈砚辞是陈家唯一的后人,三年前娶了外乡来的苏清漪,两人一起住进了老宅。苏清漪长得极美,皮肤白皙,性格温婉,却总给人一种疏离感,尤其是在入夜后,她常常一个人坐在回廊上,望着老宅深处发呆,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起初陈砚辞只当她是思乡,并未在意。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苏清漪越来越不对劲。她开始痴迷于各种民俗禁忌,在房间里贴满了朱砂符咒,床头摆着桃木剑,甚至在老宅的后院偷偷设了一个神龛,每天凌晨三点准时上香,神龛上供奉的不是观音菩萨,而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木偶,木偶的衣服上绣着奇怪的符文。
“清漪,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些东西怪吓人的。”陈砚辞曾试图阻止她。
苏清漪却脸色苍白地推开他:“别碰!这是保护我们的,陈家老宅不干净,没有这些东西,我们活不过三年。”
陈砚辞只当她是迷信,没放在心上。可如今,苏清漪真的失踪了,失踪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她反常地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还开了一瓶红酒,笑着对陈砚辞说:“砚辞,三周年快乐,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当时陈砚辞以为她只是感慨,现在想来,那句话竟像是遗言。
苏清漪失踪的当天早上,陈砚辞发现卧室的窗户大开着,雨水打湿了床沿,房间里的符咒被撕得粉碎,桃木剑断成了两截,后院的神龛被推倒,木偶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残留着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迹,又像是朱砂。
警方来了好几次,搜查了整个老宅和古镇,都没有找到苏清漪的踪迹。老宅的监控只拍到苏清漪半夜独自走进后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后院的围墙高达三米,上面没有任何攀爬的痕迹,苏清漪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陈先生,我们怀疑苏清漪女士可能是主动离开的,”负责案件的李警官皱着眉说,“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外人闯入的迹象,而且我们调查到,苏清漪女士失踪前,偷偷转移了她名下的所有财产。”
“不可能!清漪不是那样的人!”陈砚辞激动地反驳,“她很爱我,怎么会突然离开?一定是老宅里有什么东西害了她!”
李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当他是因为妻子失踪而精神失常。
警方离开后,陈砚辞独自留在老宅里,越想越害怕。他想起苏清漪之前说的话,“陈家老宅不干净”,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当晚,陈砚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老宅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雨声和木质结构发出的“吱呀”声,像是有人在黑暗中走动。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回廊传来,慢慢朝着卧室靠近。
“清漪?是你吗?”陈砚辞激动地起身,冲到门口打开门。
回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灯光下,他看到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后院方向一直延伸到卧室门口,脚印很小,像是女人的高跟鞋印,可苏清漪失踪时穿的是平底鞋。
陈砚辞顺着脚印走到后院,后院的地面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只有神龛倒塌的地方,那滩暗红色的液体还在,散发着一股诡异的甜腻味。他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那味道不像血迹,反而像是某种香料混合着朱砂的味道。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女人的低低啜泣声,从老宅的阁楼传来。阁楼是陈家的禁地,据说几十年前,陈砚辞的曾祖母就是在阁楼里上吊自杀的,从那以后,阁楼就再也没有人上去过,门被锁得死死的。
陈砚辞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壮着胆子,找来一把斧头,劈开了阁楼的门锁。阁楼里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户透进微弱的月光。他打开手电筒,朝着啜泣声的方向照去,只见阁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背对着他,身形纤细,长发披肩,正是苏清漪的模样!
“清漪!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陈砚辞激动地冲过去。
女人缓缓转过身来,陈砚辞却吓得魂飞魄散。那根本不是苏清漪的脸,而是一张惨白的、没有五官的脸,像是被一层白纸覆盖着,只有嘴角的位置,有一道暗红色的裂痕,像是在流血,啜泣声就是从那道裂痕里发出来的。
“啊!”陈砚辞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他跌跌撞撞地冲下阁楼,心脏狂跳不止,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那个东西是什么?是曾祖母的鬼魂吗?还是苏清漪遇到的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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