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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边军小卒开始 第591章 深藏功与名

作者:萱草忘忧者 分类:军事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8 14:56:06 来源:全本小说网

跑堂的伙计迎上来:“客官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找你们掌柜的。”于泽诚压低声音,“我姓于,从北京来。”

伙计眼神一闪,脸上的笑容没变:“掌柜的在后面算账呢,您稍坐,我去喊。”

于泽诚在靠窗的位子坐下,要了壶热茶。茶水是劣质的碎茶叶泡的,又苦又涩,但他喝得很慢,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

约莫半盏茶工夫,一个中年男人从后堂出来了。这人约莫四十岁年纪,圆脸,微胖,穿着绸面棉袍,手上戴个玉扳指,看着就是个普通的生意人。

他走到于泽诚桌前,笑呵呵地问:“这位客官,找我有事?”

于泽诚没说话,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放在桌上。

玉佩是青玉的,雕着云纹,断口参差不齐。

掌柜的也掏出半块,两半往中间一并。

严丝合缝。

掌柜的脸色立刻变了,笑容收起来,换上一副严肃神色。

( ?° ?? ?°)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于兄弟?”

于泽诚点头。

“老周交代过了。”掌柜的快速说道,“船已经备好,申时开船。你先跟我来,在房里歇会儿,到时候我来叫你。”

于泽诚跟着掌柜的往后院走。客栈后面是个小院,三面都是客房。掌柜的带他进了最里头一间,窗户正对着运河码头。

“委屈兄弟了。”掌柜的关上门,“这样安排,是为了安全。”

“理解。”于泽诚在椅子上坐下,“能离开就行。”

掌柜的倒了杯热水递过来:“你先歇着,我让人送点吃的来。申时整,我来叫你。”

掌柜的离开后,于泽诚走到窗边。

窗户推开一条缝,码头的景象尽收眼底。运河在这里拐了个弯,水面开阔,停满了各色船只。漕运的粮船又高又大,吃水深;客船精巧些,挂着帘子;还有不少货船,船上堆着麻袋、木箱。

船工们在码头上来来往往,扛包的、拉纤的、修船的,吆喝声、号子声、铁器敲击声混成一片。空气里有河水腥气、鱼腥味、汗臭味,还有不知从哪里飘来的炊烟香。

完全看不出,战争就要来了。

于泽诚看了一会儿,关上窗户,回到床边躺下。倦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这一年的画面——

第一次踏进户部衙门时,面对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书册籍,手心全是汗;

小心翼翼地收集每一份可能有用的情报,再想办法送出去;

被哈尔哈叫去问话时,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还有昨夜,在漆黑的巷子里奔逃,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可真的结束了吗?

他翻了个身,右臂的伤口又疼起来。

——。

申时整,敲门声响起。

于泽诚翻身坐起,整了整衣服,打开门。掌柜的站在门外,手里提了个包袱。

“换身衣服。”掌柜的把包袱递过来,“船上穿的。”

包袱里是套粗布短打,还有件半旧的羊皮袄。于泽诚换上了,又把头发打散,随意挽了个髻,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船工。

“走吧。”掌柜的说。

两人从后院小门出去,绕过正街,直接到了码头。码头边停着一条货船,不大,约莫能载十几吨货。船身漆成深褐色,帆已经升起来了,是补过的旧帆。

船头站着个汉子,四十来岁,皮肤黝黑,脸上皱纹很深,一看就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

见到掌柜的,他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于泽诚身上。

“就是他?”

“嗯。”掌柜的对于泽诚说,“这是刘老大,船上的把头。这一路,听他的。”

于泽诚对刘老大抱了抱拳:“麻烦刘老大了。”

“上船吧。”刘老大话不多,侧身让开。

于泽诚跳上船。船舱里堆满了麻袋,看样子装的是粮食。只在角落留出一小块空地,铺着草席,摆着床薄被。

“委屈兄弟了。”刘老大跟进来说,“这样安排,是为了安全。万一有查船的,你就说是船上帮忙的伙计,病了,在这儿歇着。”

“理解。”于泽诚在草席上坐下。

刘老大又拿来一壶热水、两个馍馍:“先垫垫,晚上开饭。顺利的话,明天就能到德州。”

说完,他出了船舱。很快,于泽诚感觉到船身晃动起来,是解缆开船了。

他从舱门的缝隙往外看。码头渐渐远去,岸上的人和房子都变小了。运河的水在船底哗哗地响,有节奏地拍打着船板。

船出了通州城,两岸变成了田野和村落。冬日的田野空旷,麦苗还没返青,黄土地裸露着。偶尔能看到农人在田里劳作,弯腰拾掇着什么。村落里的烟囱冒着炊烟,狗叫声远远传来。

一切都那么平静,平静得让人恍惚。

于泽诚靠在麻袋上,闭上眼睛。船身随着水流轻轻摇晃,像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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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明末:从边军小卒开始请大家收藏:()明末:从边军小卒开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紧绷了太久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松弛下来。

他睡着了。

( ???_??)?.?oO

梦里,他又回到了济南老家。

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还在,春天开满白花,香得能飘出半条街。母亲在厨房里做饭,锅里炖着肉,香气扑鼻。父亲坐在堂屋门口,手里拿着烟袋,正和隔壁的王叔下棋……

“吃饭了。”

声音把他从梦里拉回来。于泽诚睁开眼,船舱里已经暗了,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亮着,豆大的火苗一跳一跳。

刘老大端着个木托盘进来,上面是一大碗粥,两个窝头,还有一小碟咸菜。

“将就吃点。”刘老大把托盘放在他面前,“船上条件差,比不了岸上。”

于泽诚端起粥碗。粥是糙米熬的,稀,但热乎。喝一口下肚,从喉咙暖到胃里。

“刘老大跑船多少年了?”他问。

“二十年喽。”刘老大在对面蹲下,掏出烟袋点上,“十四岁就上船,跟着我爹跑漕运。后来漕运停了,就跑货运,南来北往的,哪儿都去过。”

“辛苦。”

“嗨,讨生活嘛,谁不辛苦。”刘老大吐出一口烟,“倒是你们……”他顿了顿,没往下说。

于泽诚也没接话,低头喝粥。

船舱里安静下来,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还有船行水上的哗哗声。

“于兄弟。”刘老大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是干什么的,但老周交代的事,我懂。这一路你放心,只要我刘老大还有一口气,就一定把你平安送到。”

于泽诚抬起头。油灯光下,刘老大的脸一半明一半暗,但那双眼睛很亮,很真诚。

“多谢。”他说。

“该我们谢你才对。”刘老大叹了口气,“没有你们这些在前头拼命的人,我们这些老百姓,哪有好日子过?这世道……太乱了。”

于泽诚没说话,只是把碗里最后一口粥喝完。

粥很烫,烫得他眼眶发热。

——。

船行一夜。

于泽诚时睡时醒,每次醒来,都能听到船工们压低的交谈声、脚步声,还有桨橹划水的声音。

有时船会靠岸,是过闸或者补给,但刘老大从来不让他出去,吃食饮水都是送进舱里。

腊月十九,午后。

船速慢了下来,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于泽诚从舱门缝往外看,看到码头了。码头比通州的小,但也很热闹,岸上屋舍连绵,能看到店铺的招牌。

德州到了。

船刚靠稳,刘老大就钻进船舱:“于兄弟,到了。码头上有人接你,穿蓝布棉袍,戴毡帽,手里拿根烟袋。”

于泽诚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一个随身的小包袱。他跟着刘老大出了船舱,跳上岸。

码头人很多,挤挤挨挨。空气里有鱼腥味、汗味,还有刚出炉的烧饼香。

于泽诚在人群里寻找。很快,他看到了那个人——蓝布棉袍,半旧的毡帽,手里果然拿着根长烟袋,正站在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前,像是在等什么。

他走过去。

那人转过头。一张方脸,浓眉,眼角有很深的鱼尾纹。正是他当年的上司,如今山东夜不收的千户,姓陈,单名一个岳字。

四目相对。

陈岳上下打量他,目光在他右臂停留片刻,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来了。”就三个字,声音有些哑。

于泽诚喉头哽住,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挤出一句:“幸不辱命。”

陈岳点点头,眼圈有点红,但很快掩饰过去:“走,车在那边。”

两人穿过码头,在街角停着一辆青篷马车。车夫是个年轻人,见他们过来,跳下车掀开车帘。

上了车,陈岳才又开口:“伤怎么样?”

“皮肉伤,养养就好。”

“情报已经加急送往南京了。”陈岳压低声音,“周军长亲口下令,要给你记头功。”

头功吗。于泽诚心里没什么波澜。

功不功劳的,他早不在乎了。

在户部潜伏这一年,他见过太多人为了功名利禄勾心斗角,也见过太多人为了这些虚名丢了性命。

他现在只想一件事——好好睡一觉。睡一个踏踏实实的觉,不用半夜惊醒,不用时刻提防,不用想着明天该怎么活下去。

“家里都好吧?”他问。

“好,都好。”陈岳说,“你娘身子骨硬朗,就是总念叨你。你爹还是老样子,天天去茶馆听书。你弟弟上个月成了亲,媳妇是邻村的,人勤快。”

于泽诚听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马车出了德州城,上了官道。路平坦了,车也快起来。

窗外是熟悉的齐鲁大地,冬天的原野空旷苍茫,远山如黛,天高云淡。

于泽诚靠在车厢里,望着窗外熟悉的家乡。

一年了,终于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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