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易,你可是看不上初央的天赋?”
止观道人这时突然问向寧易。
寧易摇头道:“元君说笑了,以初央的天赋,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人看不上。”
寧易此番话语都是实话,亦是肺腑之言。
在太虚玄门的石碑测试中,初央的天赋之高,近乎於与温广陵相仿。
温广陵是什么人?那可是玄门道子,亦是百年难遇的天骄。
若不是这一代出了玄女这个怪胎,以及寧易这个妖孽,温广陵绝对是年轻一代第一人。
要知在玄女主动登临地榜第一前,温广陵一直都是地榜第一,是不到三十岁,就修成七境巔峰的强者。
初央的天赋並不弱於他,只要教导的好,未尝不是第二位玄门道子。
这样有天赋的弟子,不要说是道宗了,就算是太虚玄门或者是悬空寺,那都是抢著要。
“我还以为你是自持天赋太高,看不上她。”
止观道人面露笑意说道。
不至於,不至於。
咱就是一个开掛选手,不会拿自己和別人去比的。
寧易对此也有自知之明。
初央这天赋,真就是不开掛选手中的顶尖了,没必要苛责。
“元君说笑了,初央的天赋也是天下无双,我又怎会看不上。”
“既如此,那你是否愿收她为徒?”
止观道人都这样说了,恐怕她还有其他打算,寧易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收徒就收徒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初央的天赋,好好教导她,十年之后她或许就是下一任道宗圣女。
如今的玄女,已修成第八境,这圣女之位其实该让出来了。
只不过寧易还是圣子,所以她才占著位置。
待寧易也修成第八境,两人都是要让出位置,留给下一代的。
在道宗歷史中,两人很可能是在位时间最短的圣子和圣女了,实在是两人天赋太高。
“元君这样说,那我就只好夺玄门所爱了。”
说著,寧易看向了初央。
小丫头聪慧的很,她一点抗拒都没有,当即在寧易面前下跪,行三跪九叩之礼,恭声道:“徒儿参见师尊!”
初央对太虚玄门,只是有奇怪的执念。
但此时来到道首所在的道观,她莫名发现那股奇怪的执念消失了。
执念消失后,她有的就是身为一个人的本能。
作为曾经的小乞丐,她只想过上好日子,不管是在道宗还是太虚玄门,对她而言其实都一样。
现在的她,对太虚玄门並没有归属感。
当然,对道宗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归属感。
止观道人满意道:“如此甚好,我会为你修书一封,让世人不会对你不公,以后你依然是我玄门弟子,每年可用一日,来我座前听道。”
毕竟是换了宗门,人们印象中,道宗又比不过玄门,初央这换了地方,只会让人怀疑。
但止观道人这决定一出,谁也说不出错来。
甚至就连寧易,都心下惊讶。
允许初央每年来听道?这样的殊荣,就算是温广陵都没有过!
这位道子知道了,估计又要哭出声。
初央天性聪慧,自是知道止观道人这番保证代表著什么,她跪在地上,又对止观道人磕首:“初央拜谢元君!”“嗯,起来吧。”
在止观道人示意下,初央起身。
寧易这时有些尷尬。
这突然收了徒弟,却没有什么拜师礼送上。
当初自己拜师时,师尊还给他喝了不少灵丹药酒。
自己这里能当丹药用的酒还不少,给初央喝一些?
就是给女徒弟灌酒,会不会传出去影响不好?
还好寧易脸皮够厚,这时他也有了一个想法,说道:“元君,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別请了。”
止观道人怕寧易又提出什么给她画像之类的烦心事,直接拒绝。
“额……”
寧易没料到止观道人会这样义正言辞,有些尬在原地。
初央低著头,偷偷的打量著自己刚认的便宜师尊。
在太虚玄门,她也修行了几个月,对武道江湖之事也有了很深的了解。
那时她还是小乞丐,初见寧易只知对方身份高贵,直到了解之后,她才知晓寧易的身份高到什么地步。
阴阳道宗圣子,绝圣之姿,天下闻名,不久前更是登顶地榜第一,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是这绝圣之姿,世所罕有,就算是玄门道子温广陵,甚至是那位同样名扬天下的天命玄女,都不曾有过。
而且寧易还与圣祖,与道首元君皆是关係密切,就更是让人心生嚮往。
如今见到这样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在元君面前也只能面露尷尬,她就觉得有趣。
但笑师尊可不对,初央只好憋住笑意。
寧易这时,只得继续厚著脸皮道:“元君,我想得元君允许,想要在玄门进行一次**传道。”
然后,他又是对初央道:“……以后,只要我有空,每周可给你讲道。”
初央刚得了元君允许,让她一年来一次听讲,对寧易的这番决定,並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恭敬道:“谢过师尊!”
看她这平静样子,寧易心下暗笑。
小丫头,你现在还不知道我这一番承诺代表著什么,等你以后就知道好处了。
寧易不是吹牛,说书进化而来的**传道』能力,让寧易对大道的讲述能直抒胸臆,直指根源。
在这一点上,就连绝圣都比不过他。
没错,就算是绝圣**,也比不过寧易的能力。
此番寧易决定在太虚玄门传法,一个是正藉此机会升个级,其次也是送玄门一份机缘。
多少人想听我传法还听不到呢!
当然,其中也有初央换了门庭,容易让玄门弟子对自己心有不满,这一番传法之后,就能让他们知晓自身能力,让他们对自己恭敬以待。
止观道人看出寧易复杂心思,她笑道:“早听闻你**能力让人津津乐道,我亦想见之,此事允了。”
寧易拜道:“多谢元君……那个,元君,事情做完了,是不是能说一说我们的私事。”
初央竖起耳朵,师尊和元君,有什么私事?
她虽然年纪不大,只有十三岁,但也有了八卦心思。
“还请元君,让我画像!”
止观道人似乎嘴角的笑容都是僵硬了一下。
她语气略显无奈道:“隨你吧。”
说著,她闭上了眼,乾脆不理会他。
这是自己之前答应的,不好拒绝。
寧易在初央震惊眼神下,又是大胆道:“元君能否站起来,今日,我想为元君画一副全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