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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章 彼得vs曼哈顿博士
“我的设备无法清晰捕捉他们的对话，但沃利在极度虚弱和混乱中，反复嘶喊着一句话，那句话穿透了雨幕和距离，清晰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有人改变了我们的现实！巴里！有人动了时间线！’”
露易丝听着卢瑟的话，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之后卢瑟再次指向露易丝手中那张琼·奥斯特曼的照片。
“这张照片，它就躺在沃利消失的位置，被雨水浸湿，沾满了泥浆，但照片本身，完好无损。”
“这张照片，就是那股异常时间能量源头的‘信标’！”
卢瑟斩钉截铁地说，“它指引了我方向，我开始逆向追踪这张照片本身！”
他猛地转向瑞雯，眼神炽热：“瑞雯，我知道你擅长魔法，我需要用你的魔法帮我打开我庄园里的一个房间，就在这里！”
瑞雯被卢瑟眼中那股疯狂的决心震慑了。
她看了一眼露易丝，露易丝凝重地点点头。
瑞雯点了点头，和莱克斯交流几句后，不再犹豫，闭上双眼，双手抬起，深紫色的魔法能量如同活物般从她掌心涌出，缠绕上露易丝手中的照片。
晦涩难明的咒语从她口中低低吟诵出来，带着空间的回响。
随着咒语的进行，房间内的空气开始扭曲波动。
卢瑟带来的那张照片悬浮起来，散发出微弱但奇异的白光。
“以血为引，以影为径……”
瑞雯的声音陡然拔高，最后一个音节如同利刃般刺出。
“嗡——！”
一声沉闷的空间撕裂声响起。
就在露易丝房间的正中央，空气像破碎的镜面般裂开。
一个不规则的，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紫色电光的空间裂隙猛地张开！
裂隙内部，并非黑暗，也并非星光。
而是照片。
无穷无尽，层层迭迭，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的照片！
每一张，都和露易丝手中那张一模一样。
琼·奥斯特曼穿着老式西装，戴着眼镜，温和地微笑着。
这些照片以各种角度、各种姿态悬挂在莱克斯的房间里。
有些照片崭新如初，有些泛黄卷曲，有些沾着水渍，有些带着烧焦的痕迹，有些甚至被撕开又用胶带粘合……
露易丝看着满屋子的一模一样的照片，倒抽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照片几乎掉落。
康特尼捂住了嘴，发出无声的惊呼。
就连见多识广的瑞雯，也被这景象震撼住了。
莱克斯·卢瑟站在这条由无数琼·奥斯特曼微笑构成的、令人窒息的“照片之门”前。
他指着门内那无穷无尽的照片，对众人说道：
“这就是证据。”
“从1938年——第一张照片在纽约一个不起眼的旧货店被发现开始，一直到今天——最后一张照片在中心城的泥泞中被我捡起，这张照片，就像有人刻意撒下的面包屑，跨越了近一个世纪，遍布美国各地。”
“他们出现在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废弃矿坑的深处，刚发掘的玛雅遗迹石棺旁，北极冰盖的融冰里，甚至……在月球背面阿波罗登月舱的残骸附近！”
卢瑟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起来。
“它不是巧合，更不是恶作剧，这是一条被精心设计的，跨越时空的路径，一条只有‘他’才能留下，也只有追踪时间源头的人才能发现的路径，是那个抹除了英雄、篡改了现实、将我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存在。”
“他在提醒自己曾经是谁，也在……邀请我们发现真相！”
房间内死寂一片。
只有空间裂隙边缘的紫色电光，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窗外的虫鸣不知何时停了，连风声都仿佛被这恐怖的景象冻结。
露易丝·莱恩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传来。
瑞雯看着满屋子的照片，刚想要说话，但下一秒自己的脑袋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捂着脑袋，瑞雯痛苦的跪倒。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篡改！
那些关于父亲的记忆，正在脑海中消失，童年的在农场的记忆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阿扎的神父中的痛苦记忆。
“不！”
愤怒的瑞雯，一拳击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和这股篡改记忆的能力对抗。
“瑞雯，你还好吗？”
露易丝赶紧上前搀扶住她。
“不，去农场，我的兄弟姐妹，他们去救他们！”
瑞雯满脸痛苦的朝着露易丝和康特尼说道。
她已经预感到了最糟糕的事情发生！
那个男人如果想改变历史，自己的兄弟姐妹可能遭遇和正义协会一样的下场！
与此同时。
火星的锈红荒漠，死寂如坟场。曼哈顿博士悬浮着，“看”向彼得。
不是用视觉，而是用那洞察万物根源的能力。
他瞬间彼得的物理构成：碳基生命体，肌肉纤维密度中等，骨骼结构标准，无异常能量辐射，无超自然基因序列……
他尝试将这个变量纳入时间流的计算。
亿万条可能的未来分支瞬间展开、湮灭、重组。
然而，每一次推演，当逻辑链条试图缠绕上彼得·帕德里克这个节点时，都如同撞入一片无法解析的混沌迷雾。
未来在此处模糊、扭曲、甚至……断裂。
彼得的存在本身，成了时间方程中一个顽固的、无法消解的未知数。
曼哈顿博士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扰动。
此时的扎坦娜，也来到了彼得身边。
彼得没有等待对方的反应，他释放出空间魔法，不等扎坦娜说话，困住了她。
“先生？”
扎坦娜疑惑的看着彼得。
“再见了，小扎，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间隔不会太远。”
彼得朝着扎坦娜微笑着说道，下一秒，空间魔法打开一道传送门，瞬间将她转移出火星。
“不！”
看到自己被转移走，扎坦娜朝着彼得伸出手，痛苦的想要抓住他，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开。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的扎坦娜，想要发动自己魔力挣脱控制，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不！不！不！不要这么做！”
扎坦娜表情痛苦的朝着彼得伸出手，但瞬间被传送消失在火星。
将扎坦娜送走之后，一顶造型奇异，扭曲如噩梦的头盔出现。
头盔表面布满不规则的，仿佛痛苦嘶吼面孔的浮雕。
仅仅是将其暴露在火星稀薄的空气中，周围的光线似乎都黯淡了几分，一种无形的、令人作呕的低语感开始在空间里弥漫。
那是疯狂的低语，是无数沉沦梦境的悲鸣。
彼得没有丝毫犹豫，将这顶象征着梦境最深层恐惧源头的造物，稳稳地戴在了自己头上。
“嗡！”
无形的冲击波以彼得为中心轰然扩散。
那不是物理的能量，而是纯粹精神层面的，足以撕裂灵魂的尖啸。
头盔上那些扭曲的面孔浮雕仿佛瞬间活了过来，空洞的眼窝中亮起两点幽绿色的光芒。
曼哈顿博士那双纯粹光明的眼睛，猛地“聚焦”在头盔之上。
构成他身躯的蓝色能量粒子，如同受到剧烈干扰的电磁场，瞬间变得紊乱起来。
无数破碎、混乱、充满极致痛苦与扭曲**的画面碎片，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水，瞬间淹没了曼哈顿的感知。
那不是人类的噩梦，那是宇宙尺度下，万物潜意识深渊中最不可名状的疯狂具现。
他看到了星球的哀嚎，看到了时间本身的断裂，看到了逻辑链条崩解成蠕动的、不可理解的肉块……
这些景象，对全知的他本应毫无意义，只是数据库里的冰冷记录。
但在梦魇头盔的强制灌注下，这些“记录”被赋予了最原始的、污染性的情感冲击，如同亿万根淬毒的针，狠狠刺入他的“意识”核心。
曼哈顿博士的身体在空中猛地一震。
完美的蓝色轮廓，第一次出现了不稳的晃动。
他周身的蓝色光晕剧烈地明灭闪烁，如同信号不良的灯泡。
就是现在。
顶着梦魇头盔那足以令神明癫狂的精神污染，彼得向前踏前一步。
他的左手从另一个口袋里掏了出来。
握在他掌心的，是一块宝石。
一块拳头大小，内部仿佛有粘稠血液在流淌的深红色宝石——睡魔的红宝石。
红宝石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扭曲现实的光芒，仅仅是存在本身，就让周围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彼得将红宝石高高举起，对准了空中的“蓝色光头”。
他的声音透过梦魇头盔传出，变得低沉沙哑，如同深渊的宣告：
“此地！此身！此念！皆为虚妄！”
嗡——咔啦！
红宝石爆发出刺目的，吞噬一切光线的深红光芒。
以彼得举着红宝石的手为起点，一片深红色的，粘稠如同血浆的“领域”瞬间向前蔓延，将前方大片的空间，连同其中悬浮的曼哈顿博士，一起笼罩了进去。
被红芒笼罩的区域，物理法则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在场的众多超级英雄看到这一幕，被震的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是什么？
赶来现场的超级英雄们，没有想到地球上还存在如此强大的超级英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