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提高两眼热射线的温度。同时以嘴发声,放出声波。从低频开始,逐步升高频率,亨利小心地测试哪个频率段可以压制振金的金属特性。
就在某个点,所有一切就像水到渠成一样。亨利手里的小块振金原石瞬间就被烧红融化,集中在掌心,圆滚滚、红通通的,就像是水珠一样。
至于这颗原石中的杂质都不用亨利刻意去排除。当原石被烧融成液态后,不属于汎金属的杂质就全部上浮到表面。
亨利拿出包中的细针,仔细一刮。这些杂质立刻就被取了出来,只留下纯汎在他的手上。
一般来说,振金是要与其他金属融合,做成合金来使用。纵使是坐拥振金矿的瓦坎达,给他们国王做的黑豹战衣也是合金,而非纯汎。
这是因为纯汎的坚硬程度其实并不高,否则也没办法抽丝成纤维。它只是能够吸收各种能量,包含冲击的动能,储存在分子链之间。这样的特性造成了纯汎很坚硬的假象。
为了让汎金属真的变得坚硬,就需要加入其他金属,成为合金。像是另一个漫威宇宙大名鼎鼎的金属,金钢狼的骨骼,亚德曼合金的其中一项材料,就是汎金属,即振金。
不过亨利要做的东西,并不需要十分坚硬。而是要吸收,然后释放反波抵销的特殊功能。所以倒也不用刻意使用某种金属性能的合金,纯汎就能派上用场。
其次,不是什么金属都能够跟振金搭配冶炼,每一个跟振金有关的合金配方都是带着几分运气才研究出来的。亨利可没那个闲功夫去研究合金配方。
超级大脑迅速想好适用的方案。亨利也不管手中的纯汎温度有多高,直接当成黏土捏了起来。然后再用针去拨弄还没完全降温凝固的纯汎,作为花纹图案。
这些花纹可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如何协调特定频段的脑波,将其压制的关键。
亦即某频段的脑波接触到装置,其能量就会吸收,顺着花纹传递,犹如电路板一样。这个电路板当然会起某种作用,产生相反的波形,刚好中和抵销掉这特定频段的脑电波。
吸收到的能量会在第一时间被转换,然后再传送出去。这也避免了过度吸收,没有释放过程,继而产生损坏。
其他频段的脑波则是会散溢,甚至也不防护心灵感应能力者的侵入,功用相当单一。
第一件完成的作品,亨利做成发箍的样式。口里吹出冰冻呼吸,将温度迅速冷却。大概还没做的工序,就剩打磨抛光了。
不急着把收尾的工作全部做完,亨利先把这个自带密集纹路,竟意外不难看的发箍拿给了蒂娜。“戴上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亨利一连串的手工操作,早就让三个永恒族给看呆了。
金格甚至把脑袋伸到亨利面前,左看看、又看看,说:“幸好你不是个黑胖子,否则我都要以为你是法斯托斯那家伙了。
“还是说你其实就是法斯托斯,跟丝帕特联合起来,耍了我们一回?丝帕特,把你的幻术解除吧。我已经看穿了。”
亨利一手推开了金格的脸,另一手又把发箍递给蒂娜。“试试吧,试试不吃亏。你会用发箍吧?只是戴上去就好。”
接过发箍的蒂娜,没有贸然就往自己的头上戴。反而是在手里反复端详,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明明看起来一个平平无奇的东西,真的能帮到自己?
在如此的怀疑中,蒂娜将发箍戴上,拢住了她那头铂金秀发。
因为没有开关设计,克制特定脑电波就是这个振金发箍本身的功能。戴上的蒂娜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觉得自己脑海中的杂音完全消失了!
她的双手甚至还没放开发箍,就瞪大双眼,惊奇地望向前方。没有特定看向谁,蒂娜就只是要感受一下这个宁静的世界而已。而不再只是忍受着某个声音在自己脑海里喋喋不休,然后一些奇怪的影像在眼前闪现。
吉尔伽美什见状,急忙问道:“蒂娜,东西有用吗?”
蒂娜缓缓地点了头。两只手握住发箍的两侧,牢牢地贴在耳后,像是不舍得放开一样。
两个永恒族就像是大男孩一样,高兴地跳起来,手舞足蹈地欢呼着。亨利也被人拉了起来,一同高兴地耍着。
欢呼到最后,亨利甚至被吉尔伽美什和金格左右抱着。他们几乎要流出喜悦的泪水,高兴地说道:“太好了,亨利,你干得太好了。”
“不负期望。”亨利捡起了先前被放到一旁的吸音钢原石。
刚刚做了一个发箍,恐怕只用了不到二十分之一的体积,剩下的部分还有很多。
亨利当然不可能把几乎完整如初的原石全都当成自己的酬劳,而是说道:“材料还很多,我们多做一些备用吧。
“这样就可以每天替换;也不用担心哪天弄不见了,事情就糟糕了。除非今天把全部备品都搞丢,那我也没办法了。”
吉尔伽美什对这样的意见,当然只有欢迎,不会反对。他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也就忘了留力,拍着亨利的背,拍得邦邦作响。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比起懊悔,他更意外亨利吃了他这几下,虽然不是全力施为,但人就像没事一样站着。
亨利当然不至于不知不觉,他苦笑说道:“吉尔伽美什,收点力。要是普通人,这回就被你打飞了。”
“不用担心。要是谁想打飞你,就来跟我说,我先去打飞对方。”吉尔伽美什拍着自己堪比象腿的手臂做保证。
亨利没再理那两个永恒族,而是坐回地上,在蒂娜面前问道:“有喜欢怎样的首饰吗?喜欢小动物的造型还是植物的?喜欢花吗?
“喔,还有,那个发箍还要打磨抛光一下。所以你得要再把它拿给我,可别捏坏了。”
蒂娜身子缩了一下,似乎不想将东西交出去。
亨利无奈说道:“放心,我先做好替代品,让你可以替换。我在把发箍拿回来做收尾的工作。”
“你什么都能做吗?”蒂娜问道。
“只限于我看过的东西喔,可不是什么都能做。你要是让我做一朵你家乡才有的花,我当然是无能为力啊。除非你能先告诉我,那朵花是什么模样。”
拿出素描本的亨利,迅速画着一些首饰的样式。发箍、发夹,耳环、耳钉,鼻环、唇环、眉环、眉钉,甚至还有几副眼镜的样式。
亨利一时兴起,替蒂娜画了一幅素描。然后加上了方形细框的眼镜,两耳是相当朴素的珍珠形耳饰,绾着头发,就像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女上司或女老师一样。
这时金格突然从背后窜出,勾着亨利的肩膀。贼兮兮地说:“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喜欢这一型的女人,禁欲系的?”
“我喜欢?”亨利搓着没有胡须的下巴,仔细端详自己的画作,又看了看眼前的真人。“或许是喜欢吧。你不觉得蒂娜的气质很适合这样的打扮?”
这位永恒族的女战神只是瞟了亨利的素描本一眼,扔了句:“还行。”看不出喜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