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穿新朝 第4章 谣言止于……骚操作！

王光那充满猥琐暗示的话语，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钻入了王莽的耳中，也钻入了周围那些看客的心里。

宫门口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几个原本只是路过的低级官吏也放慢了脚步，竖起耳朵，眼神在王莽和那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宫门赏赐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探究与某种不可言说的兴奋。

王莽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不是害怕，是纯粹的愤怒！这王光，手段也太下作了！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当场给王光那欠揍的脸上来一套“黄帝秘传·还我漂漂拳”的冲动。打架是下策，当众对骂更是落了下乘。对付这种谣言，必须用更高级的手段。

只见王莽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了一种混合着惊讶、委屈，又带着点“你格局太小”的怜悯表情。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

“光兄，慎言啊！”

他上前一步，目光坦荡地扫过王光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最后定格在王光脸上，语气带着几分痛心疾首：

“太后娘娘凤体违和，乃国之所系，心忧天下以致劳神。小子蒙娘娘不弃，得以运用梦中所得粗浅导引之术，为娘娘舒缓一二，此乃人臣之本分，亦是晚辈之孝心！”

他刻意拔高了音调，将“国之所系”、“人臣本分”、“晚辈孝心”这几个词咬得极重，先把基调定在忠孝大义上。

“娘娘仁德，念小子微末之功，赐下赏赐，此乃天家恩典，浩荡皇恩！岂容……岂容心思龌龊之辈，妄加揣测，肆意污蔑？！”

王莽的声音陡然转厉，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直刺王光：“光兄方才之言，是在质疑太后娘娘的清誉，还是在藐视天家威严？！此话若传扬出去，损及的，可是我整个王氏一族的颜面与圣眷！光兄，你担待得起吗？！”

反手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了回去！

你不是用污名化来攻击我吗？我就用“损害家族利益”、“藐视天威”的更大罪名来回击！看谁更怕！

王光被他这一连串义正辞严的质问砸懵了，脸色瞬间由得意的倨傲变成了惊慌的煞白。他刚才只顾着嘴上痛快，嫉妒蒙心，根本没想那么深！这顶大帽子要是坐实了，别说他，就是他爹也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胡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王光结结巴巴地辩解，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他身边的那些纨绔子弟也面面相觑，不敢再起哄，甚至下意识地离王光远了几步，生怕被牵连。

王莽心中冷笑，知道火力压制奏效了。但光靠吓唬不行，还得有实际动作来破局，并且把水搅浑，转移焦点。

他脸上表情又转为一种无奈和“我都是为了家族好”的真诚，他转向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甚至对宫门口的侍卫都拱了拱手，朗声道：

“诸位都听到了！小子王莽，蒙太后娘娘信重，略尽绵薄之力。娘娘恩赏，小子感激涕零，唯有竭尽所能，精进技艺，以期能为我大汉更多勋贵、乃至天下百姓，缓解病痛之苦！”

他话锋一转，开始了他的“骚操作”：

“故而，小子在此立誓！凡我王氏族人，若有头颈僵痛、失眠多梦、气息不顺者，皆可来我处，小子愿免费为其导引按蹻，分文不取！只愿族中长辈兄弟，皆能身体康健，精力充沛，更好地为朝廷效力，光耀我王氏门楣！”

“此外，”他目光扫过那些明显开始心动的围观官吏，“诸位同僚若信得过小子，亦可前来交流养生之道。小子定当知无不言，将这套源自黄帝祖师的‘健体舒心术’，广为传播，惠及众人！”

这一手，堪称绝妙！

堵嘴：我都免费给全族人乃至同僚服务了，谁还能说我这是专门“伺候”太后的私密之术？这是普惠众生的保健操！

转移焦点：将话题从“太后单独赏赐”的暧昧，成功引向了“王莽有大才，乐于分享”的正面形象。

建立人脉：这可是一个绝佳的结交人脉、打入各个圈子的机会！谁能没个腰酸背痛呢？

继续玩梗：“健体舒心术”，名字取得既高大上又接地气。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从看八卦的好奇，变成了跃跃欲试的期待。谁不知道王莽连大将军和太后的病症都能缓解？要是自己能体验一下……

“巨君公子高义！”

“王某近日正好肩颈不适，改日定当登门叨扰！”

“如此神术，若能习得一招半式，延年益寿，岂不美哉？”

一时间，附和称赞之声四起。王光那点污蔑，在这实实在在的“福利”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瞬间被淹没。

王光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和笑话。他指着王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在众人鄙夷和嘲笑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带着人跑了。

王莽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冷哼：“跟哥玩舆论战？哥可是经历过信息爆炸时代洗礼的！降维打击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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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正在灯下规划他的“健体舒心术”推广计划，阿远一脸兴奋地跑进来。

“少爷！少爷！您今天在宫门口真是太厉害了！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您得了黄帝真传，仁厚仗义，要开堂授课呢！好多人都递了帖子想来拜访！”

王莽笑了笑，并不意外。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阿远，交给你个任务。”王莽压低声音，“从明天起，你来负责登记预约。记住，优先接待那些官职不高，但身处关键岗位，或者家中有适龄未婚女子的家族……”

阿远眼睛一亮：“少爷，您是打算……？”

王莽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保健，只是敲门砖。重要的是通过保健，建立联系，获取信息。比如，哪位大人家里有位待字闺中、才貌双全的女儿……咳咳，你懂的。”

阿远恍然大悟，贼兮兮地笑道：“懂！懂！少爷英明！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不定还能给少爷您物色一位贤良淑德的少夫人呢！”

王莽老脸一红，笑骂道：“就你机灵！快去准备！” 他心里却琢磨开了，在这汉末，婚姻是最好的政治联盟之一，确实得提前谋划了。不知道历史上王莽的原配是谁？要是能找个更合心意的……

正当他思绪飘飞，开始脑补各种“才子佳人”擦边剧情时，阿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对了少爷，今天下午，府里负责采买的王管事悄悄跟我说，他看见光少爷身边的小厮，偷偷去了城西的……‘醉仙楼’。”

“醉仙楼？”王莽挑眉，听起来像个高档娱乐场所？

阿远凑得更近，表情有些古怪：“少爷，那‘醉仙楼’明面上是酒楼，但私下里……都传是曲阳侯（王莽的另一位叔父，王根）府上一位得宠管家开的，里面……嘿嘿，有不少西域来的胡姬，歌舞那是一绝，就是……消费极高。”

王莽眼神一凝。

王光刚吃了这么大亏，不躲在家里反省，反而偷偷跑去这种销金窟？是单纯寻欢作乐，还是……别有目的？比如，去找他背后的靠山——曲阳侯府的人诉苦或者密谋？

王根，这可是王家目前除了王凤之外，权势最盛的几人之一！历史上，王凤之后，就是王商、王根等人依次辅政。

“有点意思……”王莽摸了摸下巴，感觉一条若隐若现的敌人线，正在浮现。

他沉吟片刻，对阿远吩咐道：“想办法，弄清楚王光去醉仙楼见了谁，谈了些什么。注意，一定要小心，宁可打听不到，也不能打草惊蛇。”

“明白！”阿远领命，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王莽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扳倒了小喽啰王光，似乎引出了后面更大的BOSS。

这长安城的水，是越来越深了。

王莽并不知道，就在他谋划着如何应对可能的来自王根的威胁时，一场针对他“健体舒心术”本身的、更加阴险的算计，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几天后，一位在朝中以“方正古板”着称的老臣，在体验了王莽的导引术后，当众痛心疾首地斥责道：“此等袒胸露背、肢体接触之术，伤风败俗，有违圣人之教！王莽，你其心可诛！”

一个新的、关于“道德”与“风化”的危机，骤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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