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炊烟裹着松脂香漫过渔村,家家户户的窗台上都摆着红裸石粉末拌的煤块,火光把窗纸映得发红,像无数个小落日在雪夜里亮着。织毛衣的老妇人手里的红线沾着红裸石粉,线团滚过门槛的积雪,在地上画出条红线,线尽头的炭火盆边,孩子们正用红裸石粉末在雪上画吻痕,每个吻痕里都长出朵小红花,花茎上却缠着细细的船绳。
顾念苏捧着红裸石戒指往回走,雪地里的脚印被红光染成淡红,像串不会褪色的吻。路过老槐树时,红绳上的梅花枝突然落下片花瓣,花瓣沾在戒指的红膜上,显出曾外婆和曾外公的白发——他们正坐在炭火盆旁,用布满皱纹的手互相搓着,红裸石印章放在两人中间,石心的暖把皱纹里的雪气都烤了出来,变成淡淡的红雾,雾里浮着艘修好的小船。
夜色漫过古董店时,红裸石戒指的光透过红膜,在樟木箱的红绸上投出无数个吻痕,每个吻痕里都藏着个小落日。小石头趴在柜台上,手里攥着枚红裸石碎粒,碎粒的光映着他的睫毛,像落了片暖雪。“妈妈,”他打了个哈欠,声音被炭火烘得发暖,“红裸石说,大雪下得越厚,石心里的吻就越暖,就像曾外婆的棉袄里藏着那么多石粒,每个都是曾外公在说‘我在’。”他顿了顿,指着红膜上跳动的吻痕,“可这个吻在发抖,它是不是在怕什么?”
顾念苏望着掌心的两枚戒指,红膜上的吻痕已经与石面融成一片,石心的暖顺着指尖往心里爬,把这一天的雪气都化成了甜。她终于懂了,“落日吻过红裸时”从不是某一刻的热烈,是大雪里藏着的厚重,是红裸石把漫长等待熬成万吻的温柔,更是有人在绝境里,把爱意刻进石头的坚韧。账本新页上,顾念苏写下:“大雪,石心藏吻,雪酿甜,亦藏韧。”笔尖的红墨里混着点红裸石粉末,落在纸上,竟开出朵层层叠叠的红裸花,花心里的红光像颗饱胀的石心,而花心深处,沉着半片船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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