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的桎梏
晨光透过高窗的铁栏,在密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动。
十三洲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如同蝶翼般轻微,而后缓缓睁开双眼。
长时间的昏迷使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那个坐在床边的挺拔身影却清晰地映入眼帘,英吉利正坐在那里,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鸢尾花徽章,眼神深邃地望着虚空,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
你醒了。
"
英吉利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个在手术台旁几近失控的人不是他。
他将徽章收入西装内袋,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十三洲试图起身,但胸口的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不得不重新躺回枕上。
纱布下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痛,提醒着他昨夜经历的惊险。
"
为什么..."
少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说一个字都感到喉咙干涩刺痛,"
为什么要救我?"
英吉利冷笑一声,起身走到床边,阴影笼罩着十三洲:"
你以为我是出于仁慈?十三洲,你是我最珍贵的殖民地,是我王冠上最璀璨的明珠。
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包括死神。
"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翡翠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十三洲心上。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不是凡尔赛宫的正式医疗室,而是一间装饰华丽却隐蔽的密室。
墙上的丝绸帷幔、精致的雕花家具、还有那扇沉重的橡木门,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所在。
"
我已经想清楚了,"
少年深吸一口气,忍住疼痛直视英吉利,"
我要独立。
"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英吉利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少年,翡翠色的眼眸中酝酿着风暴:"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
我说,我要独立。
"
十三洲重复道,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