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旅人：莫斯拉之城 第237章 心如镜，人如影

“旅者，接下来，你真的要和那统治者的利刃进行交谈吗？”

“你似乎跟本不会感觉到意外，我居然能和你们莫斯拉的死神，进行面对面，平对平的交谈。”

“情报是透明的，旅者，莫斯拉内部的人物，亦或者是外围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是稍加打听了解，便可以了解一个大概，像你这样的人物，注定是莫斯拉最为闪耀的焦点，所以，哪怕是莫斯拉统治者在注视着你，我也丝毫不会感到意外。”

“哦，原来如此，情报已经这么透明了吗？”

“是的旅者，人人都知道你的身边有白银武士的存在，况且，像你这样的人物，你穿上铠甲，拿起长枪盾牌的打扮，真的和统治者另一支不同于白银武士的传奇军队……简直，太像了。”

“哦，这样吗？我在来莫斯拉之前，倒是见过一群和我现在穿上铠甲打扮十分相似的军队，不知道，是否就是你所说的那一支，莫斯拉的传奇部队。”

深夜，旅者和墓尸二人在这城墙之下的小道上散着步，交谈着内心里的心事。

路上不乏掠过一些注视着那旅者的战士，来到那旅者的身旁，皆是喊道一声。

“旅者先生好。”

“嗯，晚上好，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嗯，好样的。”

差不多有好几名战士跟旅者打招呼，而旅者也皆是一一回应了过去，但由于这样时常也会影响到自己与那墓尸之间的对话，不停的被打断，再不停的重组语序，甚是闲烦。

于是墓尸便跟旅者绕到了别的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接行散步而去。

直至走到一片凉亭之处，方才坐下歇息一阵。

只听那墓尸又问道：“这良辰美景，我自那时也从未享受过此等景色带给我的波澜壮阔，这才是人间美好……”

“那所谓的战争，命运，就都去他妈的吧……”

“走过百沙黄里路，待到春时看来处。”

“这来处尽是让我感慨万分，与现在的情况相比，我真的是想感叹一句，我终于熬过来了，可我也在想，要是我没有熬过来呢？要是，我就一直在那里呢？到了这里，我就算是彻底解脱了吗？我的过往，就能够一笔勾销了吗？”

“不，我的心中仍有一种感觉，就是不把我那过往当中的灾难，摧毁，消灭殆尽，我就迟早会回到那无尽的地狱之中。”

“包括其他人，也是如此，虽然现在受到苦难，但只要苦难还在，他们迟早也会被那所谓的灾厄吞噬，受尽那无穷无尽的折磨。”

“那是我心里的一块疙瘩，不消除，我便永远无法感受到那解脱的滋味，只要他们还在，我就从未解脱过，哪怕是到了现在。”

“走过黄沙百里路，待到春时看来处。”

“来时意感无处释，去时意感明如澈。”

“曾许一人荡平生，而今一念救苍生。”

“不为利来不为欲，只为人间苦难平。”

“嗯，好一番心中意气，挥斥方遒。”

旅者如此对着这一首诗评价道，而墓尸则是连连谦虚而回应。

“不敢不敢，只不过是普通的有感而发，组成的一首不成文的句子罢了，远比上诗这一类的文学雅作之词。”

“哈哈，莫要把诗这个字，抬的太高啊，墓尸，老百姓也是可以作诗的，尽管不是那么的有文学，可并不代表，诗，就一定是有文学的，才算是诗啊。”

“最主要的嘛，是要看那言语之间的情感，能让人领会，能让人产生情感上的共鸣，如果，诗一定要用那些优美之词去组才算是诗的话，哈哈，那岂不是，随便堆几个词藻，就可以了？”

“哈哈，旅者，你这句话倒是挺会安慰人的。”

“这不是安慰，只是我认为应该就是这样的。”旅者如此诉说着：“人间多姿多彩，那么多老百姓的故事可以用作去书写，若只是追求那些宏大的故事，那岂不是，就太过于千篇一律了？”

“好啊好啊，这话说的也不错啊。老百姓的故事啊，我倒也，真没见过莫斯拉多少本书，是写老百姓的，大部分的开头，都是什么‘庄园啊’‘豪宅啊’，包括一些‘主人奴仆之类的故事’……”

“啊……我还真就很少见过，那老百姓们，生活的模样，是什么样的……”

“我见过，十分枯燥，还很绝望……”

“呃……”墓尸突然从旅者的口中听到这一句话后，便停顿了一下，又看到了那旅者忽然悲伤起来的神色，便内心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什么话了……

“咳咳，那个，旅者先生，我……”

“没什么，我知道你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在感慨我的过往，感慨我曾经所看到的一切。”

“这……”

到了这时，墓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坐在旅者的对面，听着那旅者内心里的话语，听着他娓娓道来。

“我曾来到莫斯拉的时候，在那一片荒野之地上，杀了两个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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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乱世旅人：莫斯拉之城请大家收藏：()乱世旅人：莫斯拉之城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直到现在，我心里依旧感觉到，我的不该……”

“苦难人，平凡的人，在遇到战争之后，无能为力，也只能随波逐流，我现在越想越是可怕，倘若我是那样的人呢？我是否，也会因想要活下去，而去抢劫，而去杀人？甚至也有可能，会抢劫到像我这样的存在，从而被‘我’自己所杀死……”

“虽是出于正当防卫，可在这乱世之中，法律已然不再奏效，道德也已经沦丧，破败。”

“秩序不存……正不正当的防卫，还有何意义呢？想杀人就杀人，想怎样就怎样，在这乱世之中，本身就是尊贵且有实力的人，可称的上是幸运，有的出生便是皇权，免伤战乱之苦，而有的……”

旅者默默的摇了摇头，他对于自己所做下的一切，尽是感到不满。

“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行为，一直在反应自己曾经所创造，所做下的一切……”

“当今之世，那些难民……曾几何时，有是否拥有着一个完美的生活？”

“就像那星门办案组的那几个女孩一样，我记得她们是从一个内战的国家逃离出来的……”

“人生多苦啊，活在这个世界上，若是生来便是如此，要遭受这战乱之苦，那还不如不活着呢……”

“这是，我代入一个普通的人，想要和平，想要美好的生活，从而想要活下去的角度，所说出来的话语。”

“我有这个能力，哪怕我没有这个能力，我也依旧想要改变这个乱世，想给那些受到苦难的人一个家，一个美好的生活，所以，我想珍惜我现在手背上，所拥有的这份力量，并将它的极限，发挥到最大……”

旅者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黑色印记。

“那……倘若没有这份力量呢，旅者先生？”

墓尸问出了这样的疑问，他想听听，旅者会如何回答它，而旅者，他也早已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样的问题，我思考过……”

“而正是因为，我拥有这样的力量，我才能明白，若没有这份力量，在这乱世上，则是多么的可怕。”

“然而我也早已想过，也准备好了失去这份力量的时候乃至心理上的准备，我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那样的到来。”

“倘若我失去了这份力量，不变的，也依旧是，我那颗想要为苦难之人，终结乱世的心灵，乃至灵魂。”

“我悍不畏死，仍旧前行，直至完成这一切……在我这里，没有死亡，没有失败，我不愿意死亡……会在那意外之中的死亡几率上仍旧努力的求存，为了这片大地，我必须活的更久，直至永生，永恒，待往后，我离开此地，去往‘别处’，仍旧执行着我心中灵魂的本能，我，便是我自己的信仰。”

“以超越一切，无惧一切……”

“看着这万家灯火，我越发觉的，我这个人的意义，更加明白了起来，也更加沉重了起来。”

旅者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望着那树林间不远处的霓虹灯火，他就这样看着，这样说着，直至入迷，沉浸在自我的内心世界之中。

“我的错误太多，杀的人也太多，我反思生命本身，从不反思我杀那些恶人的手段是否过于残忍。”

“该杀则杀，但在杀完过后，我应当更将把生命这一用珍贵一词都无法形容的宝贵之物，立于心中。”

“时常反思，时常如此……”

“你真是一个，不同于这个世界的人啊，旅者先生……”

墓尸听完这些话后，也不禁沉浸在了其中。

“你真应该写一本书的，旅者想让他们好好的看一看，听一听您的思想。”

“不，我不想去写，也不会去写……”

“为什么……？”

“思想，是无法用言语去传递的，情感，是无法用言语，而去完全表达的。”

“当我将话存有心里，便感觉到充实，但一说出之后……便尽是空虚。”

“这社会上的空气乃至氛围，会异化周围彼此之人所说出话语的内容，原本某些人的某些话，并不是那个意思，心里的情感则是能完美的表达其心中的真实所想，可当一说出来之后，便会被这周围的空气所异化，导致自己的言语，被对方所理解时，也只能理解其中的百分之几，而并非是，百分之百……”

“这样的吗……那这能够‘异化言语的空气’，又指的是什么？”

墓尸又问，而在此刻，旅者则又回应道。

“能形容人类情感的字词，还是太少太少了，不足以描绘那人类情感当中的‘最真’之感，哪怕是用先进的语言代码，也无法描绘出来那人类当中，那心灵之间，情感之间的那种，无法用言语去说清的感觉。”

“因此，我的认为是，要靠人类与人类之间，那心灵，乃至灵魂当中的感觉。”

“而并非是，简简单单，只触及表面的言语，哪怕，是现在，我所说的话语，也是如此。”

“……”墓尸听完这些话后，不知是正在思索，还是沉默的呆愣在原地，只知道，他心里的感觉，乃是难以言说，有着一股，说不出来……倒真如同旅者所说的那样，有着那股用言语，也表达不清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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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乱世旅人：莫斯拉之城请大家收藏：()乱世旅人：莫斯拉之城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这种感觉，是怎样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人类的词汇还是太少了，旅者，感谢您对我的指点，让我的心灵，对这个世界，乃至人们之间的情感一物，有着更深奥的理解。”

“啊？指点吗……我还算不上是什么老师，我只是，莫名的……”

“您就是我的老师。”墓尸打断着旅者的话语，如此铿锵有力的夺定道，其心中不知包含着怎样的感觉，但旅者能感受到，他内心里的灵魂，正在因怎样沸腾的情感，而不断激昂着自己……

“是嘛……”旅者其心里，根本没有想成为任何人老师的想法，他不是觉的自己不配，在别人眼中，他可是相当的配，只是……

“我觉的，老师，有着亦好亦坏的区别，我嘴笨，接下来就只好用简单的言语来表达了我的心声了，一个好的老师，能让世界变的更好，一个坏的老师，则会让世界变的混乱。”

“我不想成为别人的老师，就是希望，我不会成为一个坏的老师，让你们不断相信着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即便是明显为坏的话语，你们也依旧相信，而去实行这一切……”

“我怕你们会因为我是你们的老师，哪怕不是你们的老师，而是你们的引路人，亦或者拯救过你们的人，你们就对我滋生崇拜，从而，用着我讨厌的手段，神圣的言语，去神话我，真的把我奉为真理，从而又去胡乱抵抗，甚至讨伐那些对我无感的人。”

“我不希望如此，我对你们诉说的那些‘我是真理’的这些话语，其主要作用，都只是为了安慰你们害怕的心灵。”

“即便是世界如此混乱，还有我站在你们的身边呢，我就是那一道光，为了你们，陨灭所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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