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绝症女儿,我冒险捕捉了传说中能活死人的山魈。
>女儿奇迹痊愈,却开始啃食生肉,指甲变得又尖又长。
>山魈在实验室发出凄厉哀嚎:“放我回家!”
>村民说,山魈是被活人祭祀剥皮后,怨气所化的怪物。
>我连夜赶回山村,只找到半块锈迹斑斑的青铜铃铛。
>上面刻着女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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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神农架原始森林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林默整个人死死贴在地面上,身下是腐烂的落叶层,散发出一种混合着泥土腥气和死亡霉菌的浓重气味,几乎要钻透他身上的冲锋衣。雨水灌进后颈,顺着脊椎一路冰凉地爬下去,冻得他牙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
他不敢动,连呼吸都压得又细又长,几乎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暴雨声中。整个世界只剩下哗啦的雨声,还有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沉重得像在擂鼓,一下下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他前方不到十米,那片被人工清理出来、特意覆盖了一层新鲜腐殖土的泥泞空地中央,静静躺着一块用藤蔓精心捆绑的、血淋淋的野兔内脏。浓烈的血腥味即使在这倾盆大雨中,也顽强地弥漫开来,丝丝缕缕钻入鼻腔。这是他精心布置的陷阱,最后的希望。陷阱上方,一张用高强度尼龙绳和坚韧藤条混合编织、涂满了伪装泥浆的巨网,如同蛰伏的巨兽,无声地悬垂在几棵粗壮古树的枝桠间,只等猎物踏入那致命的一步。
手腕上的军用夜光表,幽绿的指针艰难地挪动着。凌晨三点十七分。距离他布下这个陷阱,已经整整过去六个小时。身体早已麻木,刺骨的寒冷从四肢百骸钻进来,啃噬着所剩无几的体温。只有眼睛,像两颗烧红的炭,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片空地,盯着那团散发着死亡诱惑的饵料。林默的眼球因为长时间的凝视而干涩刺痛,每一次眨眼都带着灼烧感,视野边缘开始出现模糊的灰斑。不能闭眼,一秒都不能。那东西随时可能出现。
突然,挂在腰间、一直沉默的对讲机猛地爆发出尖锐、急促的电流噪音,紧接着是护士小刘那带着哭腔、几乎变了调的嘶喊,穿透风雨,狠狠刺进林默的耳膜:“林医生!林医生!林晚…林晚又不行了!心率…心率掉得厉害!血压…血压测不到了!您…您快回来啊!主任说…说可能就…就这一会儿了!” 声音被噼啪的电流声撕扯得断断续续,每一个破碎的词都像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林默的心脏。
林晚!女儿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被病痛折磨得脱了形的小脸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脑海。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他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回去?来不及了!这深山老林,暴雨倾盆,等他赶回去……他不敢想那个结局。
“稳住!肾上腺素0.5mg静推!多巴胺维持!我…我马上!” 林默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抠出来的,带着血腥味。他猛地将对讲机音量拧到最小,但那绝望的呼喊依旧像毒蛇一样缠绕在耳边,啃噬着他的理智。视线因为巨大的悲怆和窒息般的压力而剧烈晃动,几乎看不清前方。
就在这心神剧震、视野模糊的刹那,空地边缘的黑暗,无声地蠕动了一下。
不是风,不是雨。是某种活物,庞大而迅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的警觉。浓得如同墨汁的阴影里,两点幽绿的光猛地亮起,像是两团来自地狱深处的鬼火,冰冷、残忍、毫无感情地扫视着空地中央的血腥饵料。
林默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了。他屏住呼吸,心脏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连指尖的麻木都感觉不到了。来了!就是它!
那团巨大的阴影动了,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它没有直接扑向诱饵,而是绕着空地边缘,以一种难以理解的、近乎飘忽的诡异姿态高速移动,仿佛在评估无形的空气。它庞大的身躯在移动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踩踏泥水的声音,只有破开雨幕时带起的微弱气流,以及一种……一种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膻气,混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腻,随着它的靠近,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涌了过来,瞬间压过了雨水的清冷和泥土的腥气,塞满了林默的鼻腔和肺叶。
就在那两点绿光猛地锁定诱饵,庞大黑影如同蓄满力量的弓弦骤然绷紧,即将扑出的瞬间——
林默的手指,几乎凭着肌肉记忆,狠狠按下了藏在身侧泥浆里的遥控引爆钮!
“嘭!!!”
一声沉闷如巨兽咆哮的巨响撕裂了风雨!并非爆炸,而是预先埋在诱饵下方的压缩气瓶被瞬间激发。强大的冲击波裹挟着烂泥和腐叶冲天而起,像一朵骤然绽开的、污秽的死亡之花!
几乎在同一毫秒,那张悬在空中的巨网如同被无形巨手狠狠拽下,带着沉闷的破风声和无数飞溅的水珠,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罩落!巨大的冲力甚至让地面都为之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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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灵异故事大会请大家收藏:()灵异故事大会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嗷——!!!”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更非兽吼的尖啸猛地炸开!那声音高亢、扭曲,充满了无法想象的剧痛和狂暴的愤怒,瞬间盖过了风雨声,穿透耳膜,直刺大脑深处!林默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狂跳,脑仁像被这声波狠狠搅动。
成功了?!
林默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猛地从藏身处弹起,顾不上浑身泥泞和刺骨的寒冷,拔腿就向那片被巨网笼罩、疯狂扭动挣扎的区域冲去!泥浆四溅,每一步都深陷其中,但他不管不顾,肾上腺素如同熔岩般在血管里奔涌。
冲到近前,借着战术手电强光撕裂的雨幕,林默看到了网中的猎物。
那绝不是什么普通的野兽。
它被高强度尼龙绳和藤蔓编织的巨网死死缠裹,如同落入蛛网的飞蛾,但力量却大得惊人!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尼龙绳被绷紧到极限的、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断。它浑身覆盖着一种粘腻、肮脏的、介于青黑与暗绿之间的东西,像是长满了厚厚的苔藓和滑腻的水藻,又像是皮肤本身溃烂后分泌出的脓液和污物混合物,被雨水冲刷着,散发出更加浓烈的腥膻**气息。那巨大的头颅在网中疯狂甩动,每一次晃动都甩出大团粘稠的污液。林默终于看清了那两点幽绿光芒的来源——那是一双眼睛!深陷在覆盖着污物的眼窝里,瞳孔细长如蛇,此刻因极致的痛苦和暴怒而收缩成一条燃烧的绿线!那张布满褶皱、被污物覆盖的脸上,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里面是森白、参差不齐的尖牙,正对着林默的方向发出威胁的低吼,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最让林默头皮炸裂的是,它的一条后肢被刚才压缩气瓶的冲击波狠狠炸中!覆盖的污物和苔藓被撕开一大片,露出底下……底下的东西!那不是动物的皮毛和肌肉!那是……灰暗、干瘪、带着某种诡异角质纹理的皮肤,颜色像是浸透了污水的皮革,紧紧包裹着扭曲变形的骨骼。断骨茬刺破了那层诡异的皮肤,白森森的,暴露在空气和雨水里,不断涌出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暗红色血液,混着脓水,流淌在网绳和泥地上。这伤口,这肢体,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属于“人”的……畸形感!
林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但他强行压了下去。女儿!林晚!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所有的恐惧和生理不适。他迅速从背包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高压电击枪,冰冷的金属外壳在雨水中闪着寒光。没有丝毫犹豫,他对着网中那疯狂挣扎、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怪物,狠狠扣下了扳机!
“滋啦啦——!!!”
刺目的蓝色电弧如同扭曲的毒蛇,瞬间缠绕上怪物的躯体,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爆鸣!网中的挣扎猛地一僵,那凄厉的嘶吼变成了短促、高亢的“呃啊——!”声,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覆盖全身的污物在高压电流下似乎冒起了微弱的青烟,腥臭的气味更加浓烈。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那双燃烧着绿焰的眼睛死死瞪着林默,瞳孔里似乎倒映着他决绝而疯狂的脸庞,然后,绿光骤然黯淡下去,庞大的身躯如同断线的木偶,轰然瘫倒在泥泞的网中,不再动弹。只有那被炸断的肢伤口处,暗红色的污血还在混着雨水,无声地流淌。
雨,依旧疯狂地冲刷着这片刚刚结束猎杀的密林,洗刷着网绳上的污血和泥泞。林默站在雨中,胸口剧烈起伏,雨水顺着他冰冷僵硬的脸颊流下,冲刷掉泥点,留下道道冰冷的痕迹。他看着网中那不再动弹的庞大阴影,看着那暴露在外的、不属于任何已知生物的诡异肢体,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比这冬夜的暴雨还要冰冷刺骨。
他抓到了山魈。但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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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白炽灯光无情地倾泻下来,将“零号生物隔离观察室”内的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没有一丝阴影可以躲藏。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刺鼻气味,厚重得几乎凝滞,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冰渣。巨大的单向玻璃墙外,林默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僵立在观察台前,双手死死撑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深陷在眼窝里,一眨不眨地穿透玻璃,死死钉在隔离室中央那个巨大的特制合金笼子里。
笼子里,就是他从神农架地狱般的暴雨中捕获的“山魈”。
此刻,在无影灯的强光下,它身上的污物被实验室的强力清洗剂冲刷掉了大半,露出了更多令人心悸的细节。它的体型比在森林里看起来更加庞大而畸形,像一堆被强行拼凑起来的、不协调的肢体。上肢异常粗壮,覆盖着一层灰暗、干瘪、布满深褐色角质瘤的皮肤,像老树的根瘤,扭曲虬结的肌肉轮廓在皮肤下隆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下肢却相对短小,尤其是那条被炸伤的后腿,断口处的骨茬和肌腱暴露在外,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灰败颜色,伤口边缘的皮肤干硬卷曲,没有一丝新鲜血肉该有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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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灵异故事大会请大家收藏:()灵异故事大会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它的头颅硕大,比例失调地架在粗短的脖子上。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像龟裂河床般的硬质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灰色。那双眼睛——依旧深陷在污秽的眼窝里——此刻紧闭着,但林默清晰地记得那里面燃烧的绿焰。最骇人的是它的口鼻部,如同被巨力撕扯开的一道巨大豁口,边缘是深褐色的硬痂,一直裂开到耳根下方,露出里面几排参差不齐、尖锐如同匕首的森白利齿。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膻**气息,即使隔着厚重的密封门和玻璃,似乎也能隐隐渗透出来,钻进林默的鼻腔。
笼子被焊死在房间中央厚重的混凝土地板上,粗如儿臂的合金栏杆在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笼子周围的地面,散落着一些东西:被撕扯得稀烂的、沾满暗红色污迹的防护服碎片;几块扭曲变形的、似乎是某种金属探测仪器的残骸;还有一滩滩早已干涸发黑的粘稠污迹——那是之前试图强行采集样本时,这怪物狂暴反击留下的痕迹。笼子底部,铺着一层厚厚的、吸饱了污血的吸水垫,边缘已经变成了令人不安的深褐色。笼壁上,布满了深深的抓痕和撞击留下的凹痕,无声地诉说着之前的恐怖挣扎。
“林主任,”助手小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恐惧和疲惫。他手里拿着最新的监测报告,指尖在微微颤抖。“体温…还是低得离谱,只有…只有22度。核心代谢率低到仪器几乎测不出基线。血液样本…根本无法有效抽取,凝固性异常,像…像胶冻一样,强行分离出的细胞…形态…形态完全无法识别…”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最奇怪的是…它的伤口,那条断腿…没有任何愈合迹象,也没有感染…但…也没有**。就好像…时间在那里停滞了一样。”
林默没有回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意义不明的音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笼子里那具看似沉寂的庞大躯体上。女儿林晚苍白的小脸再次浮现在眼前,那双曾经明亮、此刻却黯淡无光的眼睛。时间…时间不多了。他必须从这东西身上找到救她的钥匙!冰冷的绝望和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在他眼底交织燃烧。
就在这时,笼子里那巨大的、覆盖着龟裂硬皮的头颅,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紧接着,那怪物紧闭的眼皮猛地掀开!
没有预兆,没有过程。两点幽绿、冰冷、如同鬼火的光芒,瞬间在深陷的眼窝里燃起!那光芒直直地穿透单向玻璃,精准无比地锁定了外面观察的林默!那目光里没有任何野兽的混沌,只有一种冰冷刺骨的、带着无尽怨毒和某种令人心寒的…嘲弄?
林默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怪物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挣!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粗壮的合金栏杆竟然被它爆发的巨力撼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它那只完好的巨爪猛地抬起,狠狠拍在笼壁上!
“砰!!!”
沉重的撞击声如同闷雷在隔离室内炸响!整个观察室的空气似乎都随之震动!单向玻璃墙发出嗡嗡的共鸣声。
小陈吓得惊叫一声,手里的报告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林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他死死盯着那双燃烧着绿焰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他自己苍白失血的脸。
怪物停止了拍打,巨大的头颅转向林默的方向。它布满利齿的巨口缓缓咧开,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沉闷、粘稠的咕噜声,如同沼泽深处冒出的**气泡。
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嘶哑,干涩,破碎不堪,像是两块生锈的金属在粗糙的砂纸上摩擦,带着一种非人的怪异腔调,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腐朽的肺叶里艰难地挤压出来,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放…我…回…家…”
林默如遭雷击!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猛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是兽吼!是语言!清晰无比的语言!用的是…一种极其古老、带着浓重荆楚山地口音的古汉语发音!
“放我…回家…疼…好疼啊…” 那嘶哑破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哭腔,像是无数冤魂在齐声哀泣。“剥…皮…好疼…骨头…都…露出来了…冷…”
“剥皮”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默的神经上!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双燃烧着绿焰、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还有那断腿上暴露在外的灰败骨头茬子!一股巨大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将他吞噬,比神农架的暴雨和隔离室的冷气加起来还要冰冷刺骨!他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到观察台的通讯器上,手指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按下按钮,嘶吼声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
“镇静剂!最大剂量!快!快注射!!”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观察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濒临崩溃的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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